李纯风:“我现在就去问。”
他急冲冲走了,一桌子菜没人吃,楚漓觉得她不能浪费,而且她也饿了,于是她自己吃了起来。
楚漓的胃口是真的好,她把菜全都吃光了,这让来打扫房间的小二都愣住了,他刚才好像看到了男客人早就走了,那这些菜都是那位俊俏的小公子吃的。
他心中暗想:小公子真能吃。
能吃的楚漓自己回了书院,对,她路上给自己买了串葫芦,刚吃完饭,吃点山楂消消食。
一会到书院,她就去找了杜父,因为六扇门把书院死人的事情压了下来,所以除了小部分人知道赵雷死了。
杜父也很头疼,他的书院出了事,他最难受了,也不知道六扇门的人什么时候查完案件,他想让他们赶紧走。
他一直在想这件事,以至于楚漓来了,他都没发现。
还是楚漓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爹爹,你在想什么?”
“是镜镜啊,爹爹刚才走神了,你找爹爹有事吗?”
楚漓直接说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我的镜镜。”
“马叔,他有孩子吗?”
杜父一时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哪个马叔?”
“就是学院管钥匙的马叔。”
杜父想起来了,“他呀,让我想想,孩子,他好像有个孩子。”
“男孩?”
“对,是个男孩,可惜已经死了。”
楚漓有些惊讶,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一场风寒,孩子没挺过去。”
既然马舍长的孩子死了,那周嘉兴的帮凶就不是他,不对,这样一来,推论就不成立了,所以,她必须要重新找一个可以把一切串联起来的点。
楚漓突然灵光一闪,或许有这种可能,她赶紧扒拉出笔墨纸砚,她要画一幅画。
她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起来,要画人物,那就要先画轮廓,等她勾勒出来人形后,她就开始画一些细节。
过了一会儿,楚漓终于画完了,她把画像拿给杜父看,“爹爹,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杜父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震惊,“这,这怎么可能,镜镜,你在哪里见过他的。”
“爹爹认识他?”
“他和你马叔的儿子长得很像,就是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但要是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马舍长就是周嘉兴的帮凶,周嘉兴杀了赵雷,然后由马舍长把他搬到废弃学堂。
至于钥匙,马舍长那里的钥匙没有动用的痕迹,那是因为他早就复刻了一把。
想明白了一切后,楚漓直接去找了马舍长。
马舍长依旧是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虽然楚漓和他认识,但他还是那样,故意让楚漓以为他是个不敢做坏事的人。
可惜了,楚漓的演技要是极好的,她知道擅长演戏的人,是什么样的,也知道真正的胆小怕事,绝不是他这样,言语里畏畏缩缩,眼中却有着一丝疯狂。
“马叔,喝酒吗?”楚漓拿出她藏在身后的酒。
“小镜,你怎么想起来找我喝酒了,是不是你又和你爹吵架了。”
楚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她还是说道,“怎么可能,我就是想和马叔喝喝酒,聊聊天。”
马舍长看着楚漓这样,倒是很配合,“是,你想和马叔聊聊天。”他懂,不就是姑娘脸皮薄,不好说她和他爹吵架的事。
楚漓给马舍长倒了杯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干。”
“干。”马舍长一饮而尽。
后来,他又喝了好多杯,而楚漓就喝了一杯。
这结果当然是他喝醉了,楚漓趁机给他催眠,这催眠还是她根据剧情里六扇门的询问方法学的。
因为是刚学的,还没实验过,所以可能不太完美,但对付一个醉醺醺的人,这点东西足够。
楚漓打了个响指,问了马舍长一个问题,“马叔,你认识周嘉兴吗?”
“不认识。”
“难不成失败了。”楚漓嘟囔了一句。
可他竟然又说道,“我不认识周嘉兴,我认识清风。”
呦呵,清风是周嘉兴以前的名字,看来真是他。
“那你有没有杀人?”
“杀人,哈,我怎么敢杀人。”
楚漓点点头,可能他真的没杀人,不过,她还是要问一句,“赵雷,是你杀的吗?”
“不是,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把他搬到了学院的一个废弃学堂。”
真的是马舍长搬的尸体,她还有一个问题,“是清风杀的人吗?”
马舍长情绪有些激动,“清风,清风他不会杀人的,不会,不会。”
楚漓见他这样,又打了一个响指,让他昏睡了过去。
她一说清风杀人,他就如此激动,这个清风,也就是周嘉兴对他来说很重要啊!大概是因为和他儿子长得像的缘故。
马舍长把他对儿子的愧疚和爱都转移到了周嘉兴身上。
李纯风这边,他找到了赵父,准备问他赵雷能不能吃虾这件事。但赵父一点也不配合,甚至还要把他赶出赵府。
所以,他动手了,李纯风的功夫也不弱,加上上次他的家丁鼻青脸肿的回来,他不敢作妖了,他害怕被打。
“壮士别生气,我说,我说。”
李纯风松开赵父,吐出一个字,“说。”
“我儿他从来不吃虾,有一次,他喝了一口粥,那粥里放了一点虾,结果他就浑身起疹子,还好喝的不多,不然就救不回来了,真是万幸。”
赵父说完这事,李纯风终于相信了楚漓,看来凶手就是周嘉兴,那还等什么,他赶紧出了赵府,赶往周嘉兴处。
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赵父,见这个煞神终于走了,他松了口气,走了就好,最好别再回来,他这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折腾。
六扇门的人来找过他,说他儿子死了,他一开始是不信的,但他们也没有必要骗他。
知道这个消息的他,瞬间老了许多,丧子之痛啊!
好在,他还有其他儿子,不然,他可怎么活。
他本来最喜爱这个儿子,但他实在不争气,竟然无法给他赵家留后,那他再喜欢他又如何,赵家的当家人也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