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肌肤相贴,男人厚实的手掌落在女孩柔软的腰肢上,轻易化解掉她所有的挣扎,顺势将人揽入怀中。
顾娇娇结结实实地靠在他胸膛上,柔软的红唇若有似无地刷过他喉结。
氤氲浴室里,便立刻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沉沉闷哼。
腰上的手腕更紧。
薄彦辰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的灼烫,身体泛红逐渐不受控制。
手搂紧了怀里的女孩,绵长的吻落下,从她的眉骨一路往下,直到唇瓣摩挲而过整张脸,最后含住那张柔软的唇瓣。
他的吻格外炙热,望向她的黑眸漆黑沉凝,温柔到仿佛要让人凝毙在其中,柔情似水的模样,让顾娇娇感觉整个人都化掉了。
她有些抵抗不住,喘着粗气,扬起脸看她。
“我还在生气。”
“知道了。”薄彦辰很温柔地应声,温润嘶哑的嗓音落在她耳畔,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刷过她耳垂。
他将女孩牢牢锁在怀中,占有欲极强地将自己贴了过去,哑声道。
“生气归生气,可不可以履行一下夫妻义务。”
“嗯”
本是不想的。
可话还没说出来,男人的唇便重新封缄。
根本不给她一丁点反抗的机会,就这样将人直接按了回去
柔软和坚硬互相接触,对比鲜明。
顾娇娇双手落在他胸膛,用力推拒了几下。
可实在没了法子
推不开。
“我不想。”
她微微掀着唇,明明一张小脸蛋已经被磨得嫣红,脆生生的眸扬起时,却能清晰看见里头的情绪,格外坚定。
他放肆侵略的手和唇逐渐放缓,深黑的眼眸眯起,静静凝了她许久。
薄彦辰是想继续的。
男人那点心思,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心爱的女孩裸着抱在怀里,气氛又格外暧昧。
无法言说的情绪从眼底泛起,他有些克制不住身体的反应。33q.
最后尝试着把女孩的身体往自己身上压了压。
“娇娇,你感受看看,它”
“我说了我不想。”
她咬紧了唇,重新强调。
薄彦辰的手彻底僵在半空,便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她重新裹上浴袍。
不敢造次,更不跟越雷池一步。
小姑娘生了气,和以往不一样的那种,不是几句话就能哄好的程度。
“好,那就不做。”
他默默跟在她身边,低声亲了亲女孩干净的脸蛋,很顺从地退到一边。
“我洗个澡,你早些休息。”
回应他的是女孩直接关上的浴室门。
所有的氤氲气息都随着她出去的动作而消失。
他站在花洒下,将水开到最大。
闭上眼睛任由水花冲在脸上,而整个人都好似没有任何感觉一般
很烦。
老男人蓦地发现,自己好像搞不定她了。
顾娇娇是强忍下被他撩拨起的那些欲望,回到卧室之后脸蛋都还红彤彤的,拿起吹风机吹干头发。
嗡嗡嗡的声音传出来时,整个空间便仿佛在那瞬间安静下来。
余光一瞥,瞧见了桌面上放着的红本本
思绪跟着放大。
要说结婚,其实还是冲动行事。
一来担心大叔因为这次出了事变得颓废,此后逐渐地丧失动力。与那些纨绔厮混在一起,到最后便逐渐失去本心。
二来气不过他的故意忽视。
凭什么,说要好好过日子一直好下去的是他。
忽然疏远了的人也是他。
顾娇娇觉着,自己做不了那个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他越抗拒,她越急切。
他退,她进。
用了些小手段,也要把这个结婚证弄到手。
可目的一旦达到,人悬着的那口气放松下来,绷紧的琴弦也仿佛重新上了弹簧。
反而变得别扭起来。
既不能坦然面对他和他过好夫妻生活,也不能完全不在乎他的喜怒哀乐。
“娇娇,我洗好了。”
薄彦辰的嗓音从卧室门口传来。
虚掩的房门外,光线晦暗。
男人颀长的身形立于一侧,在安静的气氛下,神色更显得温和,只是淡淡一笑,修长的手指落在门上,轻轻推开。
“我进来了。”
她没应声,薄彦辰就当是默认,心中微喜,抓住了机会,迅速爬到床上躺下。
顾娇娇这时才终于将头发吹干,一边抹着脸,一边用眼角余光往后觑着他。
男人熟门熟路爬到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住。
似是很喜欢被子里那些软馥温香的气息,裹上了便舍不得移开。
见她窸窸窣窣的忙碌结束,连忙开口,“累了一天,早些睡吧。我先睡了”
说着便仿佛是生怕她反悔似的,赶紧将自己那边床头的灯关掉。
“我没答应让你在这里睡。”
她很冷静地开口,嗓音温软干净,态度却强硬。
“这是我的床、我的房间,我的房子。大叔,能让你进来已经不错了。”
察觉到女孩语气里的坚定和决然,薄彦辰窒了窒,“我们今天结了婚。娇娇,这是我们的床、我们的房间,我们的房子才对。”
“不是。”
她嗓音软软糯糯的,白生生娇脆的脸蛋凑过去,如芝兰一般的呼吸染在男人脖颈处。
撩拨着他的同时,嫣然一笑,一双眸眨巴了几下,蓦地开口,“这房子是我们领证之前买的。写的我一个人的名字。”
“唔卖手表的资金是直接转入了我的卡里,所以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钱、我的房子。”
“婚前财产。”
薄彦辰就此僵住。
垂下的眉目微凉,染起了一抹晦涩。
深深凝了她许久,长臂一伸便直接将人揽入怀中,让她抵在自己胸膛上,下巴搁在她头顶。
“这样啊以前都不知道,夫人这么懂法。”
“嗯哼。”
女孩细白的手指在他身上来回摩挲了几下,用力戳了戳之后,终于开口,“我算计的可远不止这些呢。”
“你呢若是一辈子就这样,也便算了。如果东山再起,所有的资产可都没有做婚前协议,往后呀都得分我一半。”
“就想赌一把,赌你还能再做一次首富。这样哪怕离了婚,我也会是全球数一数二富有的富婆”
“想都别想。”男人斩钉截铁地否认了她的想法。
他眯起眸,眼底竟是危险之意。
顾娇娇微颤,“怎么,那么没把握?偌大的薄氏集团,当真拱手让人。”
她一边说,一边遥遥望着男人漆黑如墨一般的眼眸,忽地没有了把握,一颗心跟着提了起来。
可下一刻,腰却被掐了一把。
男人轻哼了一声,在她耳边警告,“离婚,想都别想。”
说着不等她反应过来,便直接翻过身,将女孩压在身下
“干什么?我说了不”
“没人要上你,睡觉不成么?”薄彦辰轻嗤了一声,顺势将女孩柔软的身抱紧在怀里,仿佛这样睡觉的姿势极有安全感一样。
他舍不得放手。
于是便直接将人困紧,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怀里的女孩仍旧挣扎。
又忽的低下眸问。
“怎么,你想要了?”
“?我才没有!”小姑娘被他抱得太紧,脸颊涨红不说,似乎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起来。
挣扎着出来,扬起的脸蛋正落在他颈项处,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你想勒死我是不是?”
“没有很紧。”嘴上说着不紧,薄彦辰却还是松开了手,嘴里嘟囔着一些低沉嘶哑到听不清的字词。
“我可舍不得。”
“你出去睡不行吗?”推了推他,还是觉得闷。
“这样我睡不着,我不喜欢别人搂着我睡。”
又或者是两人还吵着,她怎么都看他不顺眼,连睡在一张床上都觉得尴尬。
薄彦辰听完,一脸受伤了的表情。
“几个意思?”
“浓情蜜意时天天腻歪在一起都嫌不够,现在却嫌弃上了?呵,女人,变得真快。”
顾娇娇懒得理他,将人推开了之后便转过身,自顾自睡到一旁。
她是真累了。
折腾了一整天下来,领了证,在网上进行了初次面试,晚上又补了一份设计图用作底稿。
到现在才能正常躺下时,整个人都已经昏昏沉沉了。
“睡吧。”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隔着些许距离在她耳边响起时,格外的有磁性。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缓缓挪动过来,直到将身体整个贴在她背后。
发冷的背脊一下子变得热烫起来。
暖烘烘的,像冬日下雪天里的烘烤箱,血液都在那瞬间循环了起来。
静默许久,她咬了咬唇,终于忍不住开口。
“大叔?你到底怎么想的。”
究竟是将她置于怎样的位置,还是压根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薄彦辰却就此沉默了。
垂着眉眼抿紧了唇,目光从她耳后越过,最后落在女孩干净的侧脸上。
晕黄的灯光下,小姑娘许是因为提了刚刚的问题,脸蛋逐渐泛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后。
等了好半晌没听到回答。
她有些恼地挪了下身子,不想挨着他。
“不说就算了,睡觉!”
薄彦辰漆黑的眸里闪过一抹光亮,面庞依旧清冷无光,嘴角却微微扬起了一抹弧度,是克制不住的笑容。
他无比确信,夫人心里有他。
第二天一早,日光暖洋洋照到飘窗上时,顾娇娇才悠悠醒来。
下意识扫过四周,发现床铺冰冷,昨夜里睡在她身边的男人,显然已经离开多时。
手机时间八点半,距离她约的面试时间还有一会。
顾娇娇起身刷牙洗漱,花了十几分钟换上衣服走出去,终于在厨房看见里面穿着围裙忙碌的身影。
碎花围裙尺码略小,绑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上,着实有些奇怪。
阳光从厨房侧面的窗户照进来,染在男人英俊的面庞上,侧脸线条因此柔和,整个人都多出了几分温润矜贵的气质。
如果他手里头没一颗煎黑了的鸡蛋的话。
“要关火。”
她忍不住出声提醒,实在不想新家的厨房被烧了。
薄彦辰这才意识到重点,匆匆忙忙关掉了火之后回过头看她,一眼便瞧见了女孩满脸严肃的模样。
他立时后退两步让出位置,乖顺地站在女孩身边,认真解释,“我其实刚刚弄得还行,上一个没有焦。这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
“上一个?”
“上几个。”
顾娇娇意识到不对劲,目光往旁边一瞥,便终于瞧见了碟子里厚厚的一摞煎蛋。
唔。
“这是几个?”
“四五六七八个吧。煎得不太好,我想煎一个完美的鸡蛋给你吃。”老男人理直气壮的,他觉得自己理由很充分。
至于最后浪费了八九个鸡蛋,还将厨房折腾得一团乱的结局,纯属意外。
“吐司我也弄了,这一次应该很成功。”看出了女孩冷下的脸蛋,薄彦辰连忙开始找补,打开了吐司机,努力证明自己其实可以做出美味早餐!
“啪嗒”一下。
吐司机忽然冒了烟,整个厨房的灯和嗡嗡嗡响着的油烟机戛然而止。
发黑的几片吐司被吐了出来,焦黑一片,连形状都难以辨别。
再细看,插座位置也黢黑,分明是功率过载烧坏了线路。
“这是意外。”
某人尽力解释。
顾娇娇闭了闭眸,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忍不住就直接扬起拳头了
某人还在聒噪地说明事情变成这样的原因。
她听不下去。
深吸了一口气,抓住他的手,将人直接推出了厨房。
“娇娇意外。”薄彦辰再次掀开唇,艰难发声。
只不过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苍白无力。
好在,女孩脸色虽然难看,却并没有凶他,而是扬起眸认认真真望入他眼底,“大叔,人还是各自做好自己擅长的事情更好,你觉得呢?”
“什么意思。”
“我不需要你特意哄我,你不会煮东西也煮不好。我也不需要你刻意解释之前为何疏远我,任何理由对我来说都一样,结果就是你忽然选择了离开。”
小姑娘嗓音清洌,扬起的杏眸澄澈如冰,望入了他眼底,“你如果真想哄好我,就放心大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把一切统统解决之后。再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