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要再瞒下去,那我们也没有谈的必要,你走吧!”沐晚晚烦躁的直接下了逐客令。
他说要和自己谈,可沐晚晚却看不到他的真诚。她掩下眼中的落寞,眼中一片漠然。
见她这个模样,霍北枭心猛地一沉。两人刚才才缓和了一点的关系,再次恢复了冰点。
如果今天他不说实话,晚晚只怕再也不会见自己了。
“我说。”霍北枭心一沉,只能改了口。
闻言,沐晚晚的目光才重新落到他身上,静静的看着他。
霍北枭对上她坚定的眼神,便知道这件事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缓缓地开了口,“缪代曼说,你哥出事的那天,约她去了天台。”
哥哥约她?怎么可能?
沐晚晚掀起眼眸,眼中满是不信。
哥哥与缪代曼都不熟,怎么可能约她去天台。
不过她并未打断霍北枭,只是用眼神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霍北枭观察着沐晚晚的神色,见她面色平静,才有些艰难的将昨天缪代曼说的那些话,简单的转述了一遍。
“缪代曼说你哥辱骂她,还诅咒她永远都站不起来……”
“不可能!”
沐晚晚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眸子里瞬间燃起了腾腾怒火。
“我哥不是这种人,他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哥哥的为人她是最清楚的。
更别说这几年他更是四处奔波做志愿者,帮助了无数残疾和困苦的人。他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忽然盯着霍北枭,一张脸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所以你就是信了缪代曼的话,才跟她滚到了一张床上?”
昨天的那一幕再次出现在沐晚晚脑中,她的眼睛变得赤红,声音颤抖:“你和缪代曼一样恶心!”
这话令霍北枭顿时变了脸。
可看着沐晚晚的模样,又心疼得说不出话来。他方才之所以不说,就是知道她一定接受不了。
可听到沐晚晚说自己恶心的时候,霍北枭的心还是狠狠痛了一下。
“她既然上过天台,一定是她害了哥哥,我不会放过她,就算她残疾,我也一定会让她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她捏紧了拳头,紧咬着后槽牙。
“至于你,既然你选择相信她,就不要再来我面前装深情了,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她冷冷看向霍北枭,眸子里满是
厌恶。
霍北枭的心再次被刺痛。
“我没有相信她的话。”
沐晚晚呵了一声,显然没有相信。她怀疑是缪代曼的时候,他便觉得不是她。他向来都会相信缪代曼的话,这一次只怕也是一样的。
那些被埋在心底的往事再次被勾了出来,令沐晚晚的心更疼了。
霍北枭看着沐晚晚一点一点冷下去的态度,又赶紧解释。
“我不是相信她,只是因为还没有查到证据,我们就算是指认了她,也没有办法为你哥报仇,反而会让她……”
然而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沐晚晚打断了。
“不用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不就是想维护她吗?”
沐晚晚笑得讽刺,她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爱了许久的男人,只觉得他越来越陌生了。
“果然,睡过了就是不一样了。”
她的眼睛里骤然滚下一颗眼泪,她抬手狠狠拭去。
这些话就像是一把刀,刺痛着霍北枭的心,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出来。他并不是因为这些刺耳的话生气,而是更加心疼晚晚了。
“我真得没和她发生过什么,那天我喝了酒
之后,就失去了意识,我怎么可能做什么?”
他努力解释的,只希望她冷静下来之后,不要一杆子把自己打死。
“失去意识?霍北枭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沐晚晚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
她现在靠近他,都仿佛能在他的身上闻到属于缪代曼的味道,令她恶心不已。
霍北枭的酒量一向都很好,这一点她是清楚的。他就算喝醉了,也不会失去意识。他现在就连借口都找得这么敷衍了。
果然,和缪代曼发生了关系之后,便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心痛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霍北枭颓然的看着远在自己几步之外的沐晚晚,失落的垂下了手。
“我没有说谎,那天的酒有问题。”霍北枭说道。
如果不是那杯酒,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沐晚晚看着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并不像在说谎。可一想到他出门时,骗自己是去开会的时候,表情也如现在这般。
她掐了掐手心,提醒自己不要心软。就在这时,她突然瞥见病床上沐淮左垂在床边的手好像动了动。
她立刻撇下霍北枭,
朝着病床大步走过去。
“哥?”
她趴在床边,紧紧盯着沐淮左的那只手,激动的叫着哥哥。
霍北枭看到沐晚晚反常的举动,也赶紧走了过来。
“哥?”
沐晚晚叫了好几声,可病床上的沐淮左仍旧安安静静的,并没有任何反应。
刚才的一切好像只是她的错觉。就在她失望的垂下眸,她再次看到沐淮左的手又动了动。
这一次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立刻握住沐淮左的手,激动的盯着他的脸。
“哥哥!”
过了一会儿,她恍然的说道。
“得去叫医生。”
她跌跌撞撞的就要跑出去,却被一旁伸出的一只大手拉住。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
刚才那一幕,霍北枭也看到了。
看到沐晚晚激动不已的模样,他赶紧安抚。如果沐淮左能够醒来,一切就能水落石出了。
而且晚晚在乎他,只要他能醒过来,晚晚也就不用再那么伤心。
沐晚晚不想让他去,却又担心错过了哥哥醒来的机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霍北枭按下了床边的呼叫器,才又对沐晚晚道。
“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