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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蓁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眸,惊愕道:
“季总,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您要娶我?该不会是故意拿我开涮,寻开心的吧!”
“再说,您不是一直主持不婚主义吗?还有我听您的妹妹说,您还患有严重的恐婚症,我觉得结婚这种事还是没必要强人所难的。”
“即便咱们俩不结婚,您也可以做我背后的靠山啊,对外咱们俩可以宣称只是恋爱的男女朋友关系,没必要玩得这么大,将自己的下半辈子也给搭进去,您觉得呢?”
“要不您再仔细考虑一下,千万不能冲动,免得误了您的终生幸福,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季宴白黝黑如墨的黑眸微微阖了阖,姿态优雅地用指尖弹了弹烟灰,方才不紧不慢道:
“我既然想要跟你结婚,自然不是临时起意的一时冲动,至于不婚主义,还有什么恐慌症,那都是我随便搪塞我妈催婚的借口罢了。”
“我跟你结婚,一来,我妈不会再继续催婚,咱们季家需要延续香火,确实也需要一个孩子来继承我辛辛苦苦打拼多年的江山。”
“二来,只要你的头上冠上季太太,江煜舟日后也不敢轻易动你,你想要寻求季家的庇佑,而我需要一个孩子,咱们俩各取所需罢了。”
“三来,我母亲对您还挺满意的,这样结婚后可以减少没必要的婆媳矛盾,这样不会耽误我工作。”
“貌似你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不是吗?再说,结婚了也可以随时离婚,只要等你为咱们季家生下继承人后,咱们俩可以随时协商离婚。”
温蓁没想到季宴白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会决定跟她结婚。
她的脑袋有点懵圈,暗自抿了抿红唇,有些疑惑出声道:
“季总,您真的想好了,确定要跟我结婚,可您之前的诊断书上可清清楚楚地写着恐婚症严重患者,我觉得结婚这事还是没必要勉强,毕竟咱们俩又不熟是吧,实在太过草率了。”
季宴白漫不经心道:
“假的,那是我花费几千块买的假的诊断证明就是为了糊弄我妈的,连我妈都不信,也只有骗骗你和乔乔这样的小姑娘。”
“至于不熟,当初在色蕴酒吧,你都能随随便便把我这个不熟的人给睡了,怎么着现在不敢跟我谈婚论嫁呢?”
“你好生想想,一旦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可就不会出现,像第二个季宴白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愿意娶你了。”
温蓁瞅着他神色看起来倒是挺认真严肃,不是故意调侃她的。
她暗自运量了一下心神,点了点头道:
“行吧,只要您不介意,我嫁给您也不觉得吃亏,往后生的孩子还能顺理成章地继承您的万贯家财多好的事,怎么说这桩婚姻都是我占尽了好处。”
季宴白唇角勾勒出一抹愉悦的弧度,轻笑一声道:
“你这丫头倒是想得够开的,虽然蠢是蠢了点,但是至少不矫情。”
“不过,丑话我必须说在前头,咱们之间要约法三章。”
“第一,结婚后,你必须竭尽所能地为咱们季家生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还有戒掉你抽烟的坏习惯,我可不想生下的孩子日后智商有问题。”
“第二,我这人有情感洁癖,我不希望咱们俩结婚后,你跟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有过多亲昵暧昧的举动,包括池南,其中的分寸感和界限感,你要把握好,当然我也一样。”
“第三,我工作很忙,可能没有很多的时间陪着你,我希望咱们俩结婚后,你不要过多地干预我的私生活,若是违背其中的一条,我可以随时随地地解除咱们俩的婚约合作关系。”
温蓁觉得他提的要求也不算太过分,勉强能接受,旋即爽快地点了点头道:
“好,不过在此之前,我有点小问题想跟您商议一下,就是您打算收购GTR俱乐部的事,开价是不是太低了。”
“有点趁机压价的意思,当然我知道季总您是看在乔乔的份上,帮池南一把,我替他谢谢您。”
“您看,像您这样的身价几十亿的大老板也不缺这点小钱,要不给您打个八折怎么样,您开价五六折实在太低了。”
“再说,池南之前是我的恩人,咱们俩都快要谈婚论嫁了,我的恩人不就是你的恩人,您这样刻意地压低恩人的价格,实在有点不地道,吃相未免有些太难看了。”
季宴白冷笑一声道:
“我吃相难看?温蓁,你先要搞清楚自己的立场,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妻子了,现在反而变得法子地从我这儿搞钱给其他的男人,你觉得这样的行为合适吗?”
“刚才说的分寸感,现在就忘得九霄云外了,况且,若不是我现在收购GTR,等江煜舟逼迫他的公司破产后,GTR一文不值,别说五六成的价格了。”
“恐怕他池南亏得血本无归,我好心帮忙反而落个吃相难看的下场,既然如此,你还是让池南找一找看有没有更好的买家吧,咱们季氏也没打算进军电竞圈。”
温蓁暗自运量了一下心神,就知道商人的狡诈德性,一旦涉足到商业利益便寸步不让。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缓声道:
“我知道这件事确实让季总您为难,我帮助池南只是出于朋友的情谊罢了,并没有任何过界的行为,季总您误会了。”
“要不这样吧,希望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各退一步,您购买池南手上一半的股权,还有我手上的20%的股份,您便是俱乐部最大的持股人,池南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至如价格您就干脆点给凑个整数,一口价一个亿怎么样,我手上20%的股份不要钱,算是我还给池南之前给我凑的四千万给江家的抚养费。”
“只是这件事麻烦您先瞒着池南,我是担心他不会同意的,不知您觉得这样的方案如何?怎么算这笔买卖也是您稳赚不赔的生意。”
季宴白黝黑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着,沉吟了良久后,方才意味深长地轻叹了一声道:
“你跟他的关系就这么好,好到如此煞费苦心地帮他?”
温蓁暗自咬了咬红唇,暗声道:
“季总,您可能不懂,因为您向来顺风顺水,高高在上,从来没处于低谷过。”
“池南是在我处在泥潭内垂死挣扎努力拉我上岸的人,就像季总您一样,要是有朝一日季总您遇到像池南这样的窘境,我也会跟现在帮助池南一样,义无反顾地帮助您的?”
“当然,我知道我自己有点自不量力了,季总,您绝对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