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季雅乔一边咔嚓咔嚓地吃着薯片,一边似猝然想起了什么,又碎碎念了一句道: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声了,之前跟咱们俩一块玩的学神陆远行还记得吗?当初随随便便智商爆表的便考上了哈佛大学。”
“前阵儿他终于在咱们之前的班级群内露面了,我跟他随便聊了几句,说是今年过年打算回来,好久没见面了,到时候搞同学聚会,你一定要去啊。”
温蓁神色复杂难明地微微顿了顿,目光闪烁道:
“到时候再说吧,有空就去。”
季雅乔垂首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忽地惊呼道:
“温蓁,你搞什么鬼,你居然被人机给干掉了,刚才还夸你来着,你怎么这么不经夸啊。”
温蓁猝然拉回纷乱的思绪,有些歉意地开口道:
“不好意思,刚才我手滑,走神了。”
这会,电话铃声猝然响起,是池南打过来的。
温蓁忙起身,急色道:
“乔乔,你先玩,我去接个电话。”
季雅乔微微皱眉,扬声道:
“到底是谁的电话,搞得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蓁蓁你最近貌似很不对劲啊,总是背着我偷偷打电话——。”
话音还未落定,温蓁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到了隔壁房间的阳台上接电话。
电话那头,池南没好气地怒吼了一声道:
“温蓁,你到底搞什么鬼,今天季宴白身边的助理过来找我,说是要低价收购GTR俱乐部,还说是你的意思。”
“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我南神穷途末路的要到卖公司的地步呢?我不卖,死活都不卖,我给季家卖身就算了,还要买我的公司?他想得美。”
温蓁微微缓了缓神色,方才劝慰了一句道:
“你先别着急,江煜舟现在还躺在医院内昏迷不醒,没空来对付你,等他痊愈了,必定会利用卑劣无耻的手段逼迫你破产,然后再低价进行收购。”
“这是他惯用的手段,你当初花费了多少精力和心血才培养出了国内最强的一支队伍,你也不希望就此解散吧。”
“趁着江煜舟还未曾出手之前,你不如趁早把公司卖给季总,他还能给你一个相当合理的价格,若是再拖延下去,GTR能不能保得住都是未知数。”
“再说,季总说了,以后GTR的一切还是你说了算,若是日后遇到资金问题,季总也不会坐视不管。”
“池南,你就听我一句劝吧,这是我能想到的保护俱乐部的最好的办法了,整个江城能让江煜舟有所忌惮的,只有季家——。”
她还未说完,池南剑眉一蹙,神色烦躁地低吼了一声道:
“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把公司卖给季宴白那个狡诈的伪君子,一肚子坏心肠和算计,他比江煜舟那个小人也强不到哪里去,都是一丘之貉。”
“况且,你知道我手上的股份差不多市值两个多亿左右,你知道那个奸商出价多少吗?将近砍了一半的价格。”
“他就是吃准了江煜舟要对付我,在这里等着趁火打劫呢,我就没见到这么黑心肝的奸商,我就算把公司卖给别人,也不会卖给他,什么玩意啊,简直是无商不奸——。”
池南气咻咻的直接挂了电话。
温蓁拧眉沉思了一下,季宴白出的价格确实低了一点,但是总比江煜舟出手,到时候GTR一文不值要强一些。
况且,有江家出面,这个节骨眼上除了季家,谁敢买下GTR俱乐部这个烫手山芋,冒着得罪江家的风险。
只是价钱方面,她再找季宴白谈一谈,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
翌日一清早,季父去外地旅游去了,不在家。
餐桌上,温蓁和季母,还有季雅乔正有说有笑地一块用着早点。
片刻后,两位警察便神色肃穆地走了进来,正色道:
“温小姐,您好!江先生告您故意伤害罪,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季母顿时神色一紧,忧心忡忡道:
“警察同志,您是不是搞错了啊,咱们蓁蓁可是江煜舟的未婚妻,这两夫妻闹点小矛盾,很正常的,怎么就上升到故意伤害罪的层面上,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再说,是人家江煜舟先对蓁蓁动手的,蓁蓁这才拿着花瓶把他的脑袋给砸伤了,她这是属于正当防卫,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旁边的季雅乔也跟着恼怒地撅着小嘴,急乎乎道:
“是啊,警察同志,您弄错了,咱们没告他家暴就不错了,他还敢告蓁蓁故意伤害罪,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一个大老爷们也就这点出息,跟自己的女人动手,他还长脸了,我就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倒打一耙的渣男,简直无耻到家了——。”
警察同志微微皱眉,严肃道:
“行了,是不是误会,咱们自然会调查清楚,劳烦温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做笔录。”
温蓁缓了缓神色,安抚了一句道:
“行了,你们别跟着瞎担心了,我相信警察会调查清楚的,我跟你们走一趟。”
说完,温蓁被两位警察给直接带走了。
季母忙急上眉梢道:
“这个江煜舟可真不是个东西,好歹家丑不能外扬,可他倒好翻脸无情的直接将自己的未婚妻给告了。”
“亏得蓁蓁跟他及时解除了婚约,要不然日后真的嫁给了他,还指不定受多少委屈。”
“那个乔乔,你赶紧的给你哥打电话,让他立马去局里把人给我捞出去,拘留所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别可吓着蓁蓁了,你让他现在就去,生意场上的大单子哪有未来的媳妇重要啊——。”
季雅乔连连点头应承了下来,赶紧去给哥哥打电话。
***
那边,此刻,在医院贵宾室的走廊内。
江老爷子黑沉着面色,坐在走廊上的长条椅子上,手里紧紧的握着拐杖,神色担忧道:
“怎么人还没醒,医生那边究竟怎么说的?”
旁边一直静静候着的沈薇薇顿了顿神色,忙安抚了一句道:
“爷爷您就放心吧,医生说江先生这次脑袋伤得挺严重的,好在并无性命之忧,这几日就会苏醒过来,您在这儿熬了几个晚上了,身体铁定吃不消。”
“要不您还是赶紧的回去吧,这边有我照看着,千万不要把身子给熬坏了,到时候江先生醒来了,您若是再折腾出什么好歹来,江先生肯定会担心您的。”
江老爷子面色微微一沉,怒吼了一声道:
“想当初我早就警告过他,温蓁那野丫头是个不祥的人,赶紧地将她从江家撵出去,他偏生不听劝,执拗地要留下她。”
“结果呢,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到那野丫头的手上,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看来当年的那位道士说得对,那野丫头就是舟舟的一大浩劫,留下来迟早是个祸害。”
“早知道当初咱们江家就不该把她从孤儿院接过来,本以为找个知根知底的姑娘跟舟舟一块青梅竹马的长大,从小培养感情不会像当年他父亲一样出什么大乱子。”
“谁知道那丫头长得跟他的母亲一样,天生的狐狸精,红颜祸水啊,不管怎么说,这次一定要让那丫头好好的长一长记性,吃点教训。”
“咱们江家的人不是她一个黄毛丫头可以轻易动弹得了的,非得将她关进去吃几年牢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