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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雅乔转目看了看母亲,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葡萄,一边拧眉道:
“妈,您啊,就别天天跟和尚念经似的老调重弹的念我哥的婚事了,您看,我哥都被您念叨得不敢回家了,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况且,我哥不是说了吗?”
“他是个不婚主义者,他有恐婚症,貌似还挺严重的,要不然他这些年来身边怎么没出现一个女人,您啊,想要抱孙子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不过,您还是可以期待一下未来的小外孙的,至如我哥你就让他一辈子打光棍,跟他那一大堆数字过日子去吧,反正他喜欢赚钱,还乐此不疲——。”
季母抬起眼眸瞪了女儿一眼,嗔怒道:
“哪个男人不结婚生子的啊,什么不婚主义,还不是没遇到合适的,你啊,别成天没心没肺的。”
“若是遇到好的姑娘,像蓁蓁这般贤惠乖巧的,赶紧的介绍给你哥哥认识。”
“可能你哥待在上流的圈子内,见到的都一些名门淑女,有点审美疲劳的,指不定这圈外的小姑娘更吸引他了。”
季雅乔冷嗤一声,不以为然的轻哼道:
“妈,您又在做青天白日梦了,您确定我哥会喜欢女人?”
季母面色一暗,微微皱眉嘀咕了一声道:
“你这傻孩子胡说什么啊,你哥不喜欢女人,难道还喜欢男的——。”
“哎呦,不得了,你哥该不会是个GAY吧。”
季母微微愣了愣神色,顿时细长的丹凤眼闪过一抹担忧。
这会,隔着老远,她瞅见儿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忙扬声吆喝了一声道:
“宴白,你回来了正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季宴白剑眉微微一蹙,神色有些不耐烦道:
“妈,您该不会又要催婚吧,我今儿还有一大堆的文件要处理,真的没空陪您唠嗑,改天——。”
季母赶紧上前,将儿子硬拽了过来,神色凝重道:
“宴白,你跟妈说句实话,你那个方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季宴白被弄得一头雾水,微微皱眉道:
“妈,您说什么,我哪方面有问题?”
季母有些着急,脱口而出道:
“就是那方面,性取向,那个你该不会喜欢男的吧!”
季宴白被她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颇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妈,您这是那跟那啊,算我求求您,别整日疑神疑鬼地胡思乱想了好吗?您儿子正常得很,哪里都没毛病。”
“既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女的,我有严重的恐婚症,这样的回答,您可还满意。”
“妈,我公司还有一堆破事等着我处理的,真没空陪您闲扯这些有的没的,求求您行行好,放过我吧——。”
季母略微不满地抱怨了一声道:
“行了,什么恐婚症,你少拿这个吓唬我,你要是真的有恐婚症,明儿我就请江城最好的心理专家给你好好的治病。”
“要不就是你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要不妈陪你明儿去挂男科好生看看,儿子,咱们有病就得积极治疗啊,千万不能讳疾忌医——。”
季宴白有些头疼的蹙眉道:
“妈,求求您,别想一出是一出好呗,您啊,要是实在闲得发慌,要不我给您定张机票,您去国外好好旅游,散散心。”
季母面色一正,严肃道: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跟我打岔,想当初我跟你爸就是商政联姻,没什么感情就被你外公稀里糊涂地逼着嫁给了你爸。”
“妈从来没享受过真正的爱情究竟是怎样的,就盼望自己的子女能找到情投意合的意中人相伴终生。”
“你要是真的没什么问题,就赶紧的找个喜欢的姑娘回来,哪怕不着急结婚,先谈谈恋爱也是好的啊。”
“也好过你现在还是光杆司令一个,早知道你这么不靠谱,连个媳妇都找不到。”
“当初我就该学江家,打小从外头给你领养一个童养媳回来,这样打小你们青梅竹马一块长大。”
“还可以趁机培养培养感情,瞧瞧,江家养的蓁蓁多么温柔贤惠啊,你有本事就给我找一个跟蓁蓁一样好看乖巧的媳妇回来——。”
季宴白别有深意的目光轻扫了温蓁几眼,不屑地轻哼一声道:
“温柔贤惠?乖巧懂事?还养童养媳呢?指不定哪天就红袖出墙,跟外头的野男人跑呢?养女人还不如养条宠物狗呢?”
温蓁顿时面色微微僵了僵,有些难堪。
这会,保姆张妈跑出来,喊了季母一声,说是有人给她打电话过来,让她去接电话。
季母立马进了别墅,还不忘回过头来,吆喝了一声道:
“蓁蓁留下来吃晚餐啊,我让张妈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菜肴。”
紧跟着季雅乔也起身,进去拿东西去了。
瞬间,整个偌大的幽静的院子内,只剩下温蓁和季宴白两个人,气氛猝然变得冷沉寂静了起来。
季宴白意味深长的眼眸睨了睨她,戏谑了一句道:
“温小姐可真是健忘啊,该不会把昨日喝醉了酒赖在我车上不走的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温蓁目光有些不自然地微微闪烁了一下,故意装糊涂道:
“是吗?昨天我喝得烂醉如泥,很多事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后来听乔乔说,才知道原来是你给乔乔打电话,让她送我回去的,多谢季总一番好意了。”
季宴白轻哼一声,唇角轻佻的意味更加浓重了起来:
“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呢?要不我好生帮你回忆一下。”
温蓁顿时面色微微囧了囧,急色道:
“不用了,这样丢人的糗事有什么好回忆,若是我喝酒失态冒犯了季总,还望季总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跟我一般见识。”
她微微缓了缓神色,讨好地将一杯清茶递到男人的面前,盈盈一笑道:
“季总,您喝茶!”
平日里季宴白很少会回家的,大部分都是住在公司的公寓内,偶尔才会回家。
谁知道温蓁今儿运气这么背,居然跟他在季家别墅内撞见了。
昨儿醉酒刚闹了乌龙,今儿又见面了。
她还厚颜无耻的把人家给强吻了,她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简直太丢人了。
季宴白刚想说点什么,忽地,手机铃声猝然响起,是沈盈盈的兄长沈暮辞打来的。
季家老爷子和沈家老爷子当年都是当过老司令一块上战场打天下的铁哥们,关系非常好。
老早就有意结为亲家,晚辈之间也常有往来,算是同一个军院子长大的。
“宴白,我这儿有一个惊天大新闻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