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蓁早就想过迟早有朝一日会跟江煜舟走到这一步的,她很早以前就已经为自己铺好了后路。
要不然当初她也不好利用游戏直播去挣钱,后来又入股池南开的俱乐部。
就是想要尽快挣钱把这些年欠江家的抚养费一分不少的还给江煜舟。
眼下她担心的是以江煜舟卑劣无耻的小人,不会轻易放手,她背后又没什么过硬的靠山。
她这样卑微小人物还不得被江煜舟拿捏得死死的,这才是眼下最头疼棘手的事。
季雅乔只知道温蓁打游戏特别厉害,并不知道她开游戏直播挣钱的事,更加不知道她和池南之间的关系。
温蓁也不是故意瞒着她,她是免得季雅乔嘴巴没个把门的,把她的事给说出去。
现在毕竟不是她对江煜舟亮底牌的时候,更加不想让江煜舟盯上GTR俱乐部,从而连累了池南。
总之,她现在手上握的筹码还远远不够跟江煜舟谈判,季宴白这张王牌还没拽到手里,她心里多少没底气。
这会,季雅乔无意间缓缓的抬起眼眸瞥见那边俊男靓女亲昵地挽着胳膊,正在低头挑选各式各样精美华贵的首饰。
她立刻拽了拽旁边的温蓁,扬了扬眉梢,小声嘀咕了一句道:
“你看那边的男人不是江煜舟和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向栀吗?靠,这个渣男,被咱们终于逮住了正形。”
说完,季雅乔赶紧神色慌张地拿出手机立刻对着他们拍了几张照片。
温蓁有些疑惑地瞅着她:
“你拍这些做什么?”
季雅乔一边略显满意的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一边拧眉道:
“这可是他出轨的证据,当然是拿着这些照片跟他大闹一场,然后趁机一脚把江煜舟给蹬了。”
“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江家了,要是江煜舟缠着你不放,你就到处在媒体面前散播流言,控诉他是个出轨的渣男,看江家到底还要不要颜面?”
温蓁有些无语的悱恻了一句道:
“行了,若是仅凭这几张照片有用的话,我早就做了,江煜舟这些年的花边新闻还少吗?”
“又没有实锤的证据,抓奸在床,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凡是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没传出点绯闻来,以为个个都跟你哥一样啊。”
“你哥之前还不是跟沈盈盈传过一些绯闻,后来被你哥强行压了下来。”
“我跟你说,之前我确实还特意找了侦探去调查过他,他外面压根就没人,要不然我早就跟他闹了。”
季雅乔微微怔愣了一下神色,狐疑地挑眉道:
“你说江煜舟那个怪胎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过,你说的也对,他要是在外头有人了,早就迫不及待的跟你撇清关系了。”
温蓁微微拧眉沉思了一下,暗叹了一声道:
“谁知道呢,可能跟你哥一个样,谁都不喜欢,眼里只有利益。”
季雅乔微微顿了顿神色,又随意开口道: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要不你去我家坐一坐吧,你好久没去了,我妈都跟我念叨好几回了。”
温蓁思量了一下,微微颔首。
大约半个小时后,温蓁和季雅乔各自开着一辆炫酷的红色跑车来到了季家别墅。
季母见到温蓁好了,热情洋溢地拿出了各式各样的茶点和新鲜的水果款待,慈眉善目道:
“蓁蓁,你打小就跟乔乔关系好,没事的时候多来咱们家走动走动,伯母尤其喜欢你泡的茶,可香可好喝了。”
“真没想到你小小年龄茶艺这么棒,比茶馆内的那些小姑娘泡的茶要好喝多了。”
今日,阳光明媚,天气甚好。
此刻,几人悠闲地坐在院子内,温蓁手指轻盈地摆弄着实木圆桌上的一套精致玲珑的白瓷茶具。
泡着一壶清香四溢的铁观音,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她一边低垂着眉眼将一杯香茗递到对面的季母手上,一边礼貌含笑道:
“早年间我外公喜欢品茶,尤其是对泡茶很讲究,无论是茶具还是茶水都要求极其苛刻,我小时候经常见母亲给外公泡茶,久而久之也学到了一些皮毛。”
“这铁观音倒是难得一见的上等好茶,只是可惜这儿没有山泉水,要不然这茶汤的滋味更加醇厚甘甜。”
“伯母若是喜欢品茶,我那儿还有一饼二十年的陈年普洱茶,到时候我给伯母您带过来尝尝看?”
季雅乔看了旁边的温蓁一眼,轻笑了一声道:
“你还说呢,我妈之前只爱喝咖啡,现在不得了,自从喝了你泡的茶之后,也逐渐成了茶叶爱好者了。”
“说什么咖啡喝多了伤身子,没有茶叶修身养性,跟我爷爷一样,四处收藏好的茶具和茶叶,我家都变成古董店了。”
季母宠溺地戳了戳她饱满的额头,小声苛责了一声道:
“行了,你还念叨我呢,好生跟人家蓁蓁学学,小小年纪就懂得用茶来养性了,别成天喝那些乱七八糟的饮料,伤身体。”
“现在趁着年轻的时候,不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以后老了一大堆毛病等着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季母念叨了女儿几句,又将温和的目光投在温蓁身上,无奈地暗叹了一声道:
“哎!你瞧瞧蓁蓁多么乖巧懂事啊,若是你哥能赶紧的给我找个像蓁蓁这样贤惠的儿媳妇,我就烧高香了。”
“你哥也老大不小了,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见着,你说我能不着急上火呗,虽然盈盈这孩子家世不错,两家又是世交的情谊。”
“可她的性子终究太娇纵了些,你哥又不喜欢,以前总盼望你哥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可现在你哥这一颗烂白菜都快烂到地里没人要了。”
“我对未来的儿媳妇也没什么要求了,家世好不好没关系,只要模样端正,人品好,对你哥好,能尽快的替咱们季家传宗接代就好了。”
“反正咱们季家也不缺钱,怎么找个好的姑娘就这么难呢——。”
季母每次一提及儿子的婚事就头疼不已,免不了会碎碎念地絮叨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