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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裕微微皱眉,又忍不住打趣了一句道:
“宴白,我说你老是盯着人家的小未婚妻干嘛,该不会看上她了吧,虽然这江煜舟跟他的小未婚妻情投意合,可貌似江老爷子一直不同意他们俩在一块。”
“两人刚才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争执了几句,温小姐这才躲到后花园心情不好地独自一人喝闷酒。”
“虽然今日好歹是江老爷子的寿宴,可人家江老爷子却将江城有头有脸的商界大人物一个个介绍给沈薇薇认识,却将正主晾在这儿。”
“这事搁在谁心里头不难受啊,听说江老爷极其欣赏沈薇薇的才华和能力,比较中意她当孙媳妇,这温蓁虽然长得貌美如花,跟个天仙似的,可跟沈薇薇相比,差了一大截。”
“听说当初江大还是江煜舟花钱给她砸进去了,像这种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娶媳妇。”
“除了看脸蛋之外,还得看能力的,温蓁光想靠一张漂亮的脸蛋趁机攀上高枝,我看有点悬,你觉得他们俩到底有没有戏?”
季宴白嗤笑一声,不屑地拧眉道:
“你很闲吗?别人家的家务事跟你有毛线关系。”
宋子裕见他转身走掉了,也跟着走了出去,扯唇笑了笑道:
“我这不是随便说几嘴,怎么就撤啊,反正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去色蕴酒吧约局,打几把过过瘾。”
“这几日加班加点熬夜搞设计图的事,我眼睛都快熬瞎了,好不容易趁着周末放松一下。”
季宴白淡声道:
“没空!”
宋子裕没好气的埋怨了一句道:
“怎么每次都没空,你的眼里除了冷冰冰的数据和利益,就不能有点别的东西,人生在世,除了赚钱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你说你这个人,赚那么多钱干什么,一辈子都花不完,还不如趁着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逍遥快活似神仙。”
季宴白没搭理他,转身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今日他没让助理开车,而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他神色复杂地在外面的院子内点燃了一根香烟,待香烟抽完之后,这才打开车门将车子直接开走。
大约片刻后,季宴白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碰”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不满的闷哼声和打嗝声。
“哎呦!好疼,司机,到了吗?”
季宴白透过后备镜瞥见后座出现一头发凌乱,满脸绯红的女人。
他顿时神色闪过一抹错愕之色,有些不可思议地拧眉道:
“温蓁,你怎么跑到我车里来呢?”
瞅着她醉醺醺的模样,应该是喝了不少。
温蓁又重新爬到了坐垫上,头疼欲裂地迷迷糊糊地睡了起来。
季宴白找了一个空挡的位置,将车停到了路边,然后打开车门,将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给拽拉了起来,沉声道:
“你起来,喝醉了就让江煜舟送你回去,你跑到我车里算怎么回事啊,你赶紧的快下车,温蓁,你听到没,别赖在我车上不走——。”
温蓁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有些不满的胡乱揶揄了一句道:
“别拽我,不要跟我提江煜舟那个渣男,大混蛋,姑奶奶我一脚把他给踹了,什么玩意啊——。”
季宴白剑眉狠狠一蹙,呵斥了一声道:
“你先下来再说,我给江煜舟打电话,让他送你回去。”
温蓁顿时一个激灵将季宴白的手机一把抢了过来,双眼迷离猩红,将手机往地上一仍。
她一边用力地踩,一边不满地嘟哝了一句道:
“不要给他打电话,大坏蛋,乌龟王八蛋——。”
季宴白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一把将她给扯开,低吼了一声道:
“温蓁,你耍什么酒疯?”
温蓁整个人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身子一软,恰好栽倒在男人的怀内。
伴随着女人软糯迷糊的嗓音低低地响起:
“我好难受——真的好难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连你也不喜欢我——为什么——。”
季宴白本来要将她从怀内扯开的,忽地大掌微微一顿。
他安慰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后,神色复杂难明的嘀咕了一句道:
“傻姑娘,谁说大家不喜欢你啊,为了他,自暴自弃成这样,真的值得吗?”
季宴白本来不想搭理她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地起了一丝怜悯之心,安抚了小姑娘一会。
小姑娘刚开始还哼哼唧唧地揶揄着红唇嘀咕了几句。
后来便直接靠在他的胸脯内不知不觉迷糊的睡着了,他只好打横将她抱上车,然后将车子开走。
等快要到江园的时候,为了避免给小姑娘造成麻烦,让江煜舟误会。
特意给妹妹季雅乔打了一通电话,让她亲自将温蓁给送了回去。
温蓁因为喝醉了酒,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幽幽然地转醒,这才想着今儿上午好像要去公司实习,反正也迟到了,扣钱就扣钱吧。
反正她也不在乎那么一丁点的生活费。
她慢悠悠的洗脸刷牙,盥洗一番,然后又慢吞吞地去楼下吃了早点。
每次只要沈薇薇不在,张妈的早点都准备得极其简陋单一。
一碗小米粥再配上几个奶黄包就随意应付过去了。
小时候,江煜舟每天在飞机上飞来飞去的,有时候忙起来几个月都见不到人影。
家里的事都是张妈里里外外的张罗操持,没少暗地里苛待温蓁。
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温蓁,还老在江煜舟面前恶人先告状,说她不听话叛逆之类的,导致江煜舟并不喜欢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江煜舟那根筋搭错了,这才开始将视线转到她的身上,越来越关注她了。
温蓁匆忙地随便吃了一点,张妈说江煜舟让她去公司一趟。
她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她知道以江煜舟说一不二的性子,不喜欢有人反抗他,昨晚的事肯定没完。
温蓁刚上车,启动引擎将车子给开走。
季雅乔的电话紧跟着打了过来。
她按下接听键,顺势将耳机塞进耳朵里。
便听到电话那头,季雅乔咋咋呼呼的大嗓门尖锐的嗓音猝然响了起来:
“老实交代,昨晚你不是陪着江煜舟去参加江老爷子的寿宴了,怎么又跟我哥厮混在一起呢,还死皮赖脸地跟个八爪鱼似的赖在我哥身上不肯走。”
“那场面简直不忍直视,我哥那张脸黑得都快赶上包公了,估摸恨不得将你直接扔到黄浦江里喂鱼。”
“我哥这人脾气暴躁,又阴晴不定的,这么多年不容许任何女人靠近她,你还是第一个敢赖在他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