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江煜舟剑眉紧紧一蹙,冷声冷气道:
“明天我就回来了。”
温蓁微微愣了愣神色,拧眉道:
“这么快啊?”
江煜舟神色一凛道:
“怎么不想见到我?”
温蓁扬眉轻笑道:
“怎么会,你想多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公务繁忙,来回折腾颠簸劳累,担心你过于辛苦,你肠胃不太好,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
江煜舟冷哼一声,不屑的讥讽道:
“我死了,你不是就可以彻底解脱呢。”
温蓁闻言,面色微微一僵。
那边,又接连传来男人冷冰冰的薄怒的嗓音: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勾搭外面野男人的机会,即便我死了,也会拉你一块进十八层地狱的。”
江煜舟又狠狠的威胁警告了她几句,这才挂断了视频。
温蓁顿时面色变得有些黯淡寂寥了起来,心情烦躁不安的从车子的暗箱内掏出一盒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
然后神色落寞的自顾自的急促的抽了起来,她早就烦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否则,像她这般性子柔顺温吞的不会干出今晚这般疯狂的举动来,人被逼急了,狗都会跳墙的。
从小到大,江煜舟要的就是她温顺听话,对他惟命是从,唯唯诺诺,就宛如她是他圈养的没有任何思想的金丝雀。
只要稍微不如他的意,他暴燥症就会发作,有好几次都差点把她给掐死。
可他不知道,她压根就不想做性子柔顺的乖乖女,从骨子里她其实是很叛逆反骨的。
越长大,就越叛逆,越想摆脱这种枯燥禁锢的生活。
好在这几年江煜舟的生意越做越大,经常要去外地出差。
有时候一走就是半个多月见不到人影,只要他不待在江城,不待在江家,便是她最开心自在的日子。
因此,她每日翘首以盼的便是希望江煜舟赶紧的出差,她发现他越来越比以前难以伺候了。
半晌后,温蓁将一根香烟抽完后,这才启动汽车的引擎将车子开走。
大约半个小时候后,那辆红色拉风的跑车在江园停了下来。
温蓁将车钥匙递给门口守着的保安,旋即,便自顾自的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刚步履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在的吃着水果拼盘的沈薇薇讥讽的目光便淡淡的扫了过来,冷笑一声道:
“哟!今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该不会趁着舟哥哥不在,在外面跟野男人鬼混去了吧!”
温蓁嗤笑一声,不屑的扬眉道:
“你怎么知道。”
“有本事你就鸠占鹊巢,让江煜舟将我从江家撵出去,你稀罕的男人,我未必稀罕。”
沈薇薇柳叶眉微微一横,咬牙切齿道:
“温蓁,你别嚣张,你啊,只有在我的面前才这般肆无忌惮的耍横,在舟哥哥面前不是柔顺乖巧的就跟一条哈巴狗似的。”
“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舟哥哥看清你虚伪的真面目,让你原形毕露,无所遁形。”
温蓁也不是故意在江煜舟面前扮演乖巧听话,以此来讨好他。
无非是招惹不起他,免得他暴燥症发作,疯批起来又把她给掐死,惹怒他的代价和后果,她承受不起。
温蓁冷笑一声,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道:
“好啊,你赶紧的使出浑身解数把他给抢走,我正求之不得呢,祝你早日旗开得胜,让江煜舟成为你的囊中之物。”
若是沈薇薇真有这份本事和手段的话,她就不会这般发愁了。
沈薇薇压根就不是江煜舟喜欢的那款菜,若是有用,早就把他给抢走了。
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沈薇薇瞅着她扬长而去,顿时气的不行,转目看了看正在厨房内忙活的保姆张妈,怒声道:
“妈,你看她那个神气得意的样,她还真的一厢情愿的以为舟哥哥会看上她,江太太的位置怎么着也轮不到她来坐。”
沈薇薇其实是保姆张妈的亲生女儿,江煜舟打小父亲便去世了,母亲跟情人跑了,这才导致他孤僻偏执的性格。
因此,他算是张妈一手带大的孩子,待张妈当作自己半个亲生母亲对待,甚为尊重有佳。
连带着沈薇薇在江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相当于江家的半个大小姐。
她读书的所有的费用都是江家支助的,从小到大,只要温蓁有的,她也有,甚至江煜舟对她比温蓁还要好。
所以沈薇薇才会不甘心,觉得温蓁只不过是孤儿院领回来的孤儿罢了,都能成为未来的江太太,怎么着她就不行了。
说起来,她跟江煜舟的关系,比温蓁还要好一点。
张妈转目看了看她,微微皱眉道:
“行了,你就少说几句,只要她一日没顺利的嫁入江家,你就还有机会。”
“从小到大,哪一样她不是输给你一大截,我就不信江家会要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太太,你着什么急啊,又何必跟她讨个嘴上快活啊---。”
听母亲这般说,她眉眼间多了几分得意,从小到大她品学兼优。
而温蓁年年成绩垫底,学啥啥都不行,就连跟她上同一所江大,都是当初江煜舟砸钱给她买进去的。
***
翌日,温蓁去江大上完课之后,便迫不及待去季氏集团找季宴白了。
如今季宴白就是她能努力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了,除了他,她暂时想不到旁人了。
恰好,昨晚他的西装外套落到她手上了,她可以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见他。
刚坐电梯直接到了总裁办公室,便被门口守着的秘书给拦住了。
说是没有预约,不能见季总。
温蓁理解,像这种赫赫有名的处在金字塔的风云人物,一般派头都十分足。
有点后悔昨晚走的太匆忙了,忘记找季宴白要微信号了。
可即便她想要,以季宴白清心寡欲天性凉薄禁欲的性子未必愿意加她。
温蓁没法子只好在休息室内候着。
不管怎么说,今日必须把昨晚的事聊明白不可。
秘书拦了好几次,拦不住只好索性由着她了。
温蓁等了好一会,手里随意闲闲翻阅着一本杂志,百感无聊透顶。
后来实在忍不住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上直接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季宴白开完了会议,刚准备步履进办公室。
便无意间缓缓抬起幽深疲倦的黑眸瞥见那一抹娇小玲珑的娇躯。
女人身罩一件米黄色的碎花棉质长裙,外面罩一件清新绿的编织开衫毛衣,头发上面简单的挽着一枚淡紫色的发夹。
余下的满头青丝柔顺自然的垂落在双肩上,带着几分俏皮灵动。
看起来显得格外清丽婉约,淡雅脱俗。
比昨晚在酒吧性感妩媚的打扮要顺眼许多,这样干净清透才是学生该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