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邪灵?”
大审判官津津有味地听着凯尔希为他讲述着伊比利亚正在发生的一牵
好消息是现在搅得伊比利亚翻地覆的家伙并不是那个强大的神只,坏消息是伊比利亚现在的处境也差不多了。
索萨问:“所以,凯尔希女士,现在的局面还能有转机吗?”
“虽然希望渺茫,但也不是毫无希望,那是机遇与风险并存的方法。”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你们只需要跟随着我们就好了,然后去寻找博士,最后你们只需要静静在外面看着这一切,将那发生的事完完整整记录下来。”
索萨摊了摊手,做出疑惑的表情。
“就这么简单?你们罗德岛就可以解决这一切?”
凯尔希摇了摇头。
“当然不能,罗德岛只不过是一个的制药公司罢了,我们没有那个能力,我们只不过是做了我们该做的事,剩下的,只能听命了。”
大审判官看着对这一切不确定的凯尔希,:“这不像是你会出的话呢,凯尔希女士。”
凯尔希只是静静地看着大审判官。
“但我确实发现,我现在越来越无法左右事情的走向了,即便我能知晓,但我却开始变得优柔寡断。”
“我能理解。”
时间不等人,凯尔希开始向众人做部署。
“我们先去邪灵气息最猛烈的地方,博士很可能会在那里,Logos注意掩护大家,找到博士后,Logos你就负责保护审判庭和罗德岛的各位,在那里静静等待就好了,我和博士将前往之前最后一次收到关于敌情侦察行动队和探路侦察行动队发出信号弹的那个位置。对了,到时候记得也发送信号弹召回另外两个行动队。”
Logos问凯尔希:“那阿米娅所在的特别行动队呢。”
“……除了那些已经进入神域的人和博士,恐怕已经全灭了。”
“……”
索萨若有所思地点零头。
“听起来,我们似乎只需要观战就好聊意思,对吧。”
确实,这不是凡人能够参与的战斗,也许只有最强大的人类才能够在万分之一的几率中寻求到那一点希望,多余的人只是累赘罢了。
“走吧,去见见那个所谓的邪灵。”
……
阿米娅感到身体很沉重,像是重重摔在霖上的感觉,她听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尝试着睁开自己的眼睛,不是很费力,她看到了斯卡蒂的面容。
阿米娅自嘲般:“我还活着啊……”
然后,她就看到了斯卡蒂背后的空中,一大片互相交织着的像巨型神经网一样的东西在发着耀眼的光,连漆黑的夜空都点亮。
阿米娅一脸惊讶。
“那是……什么东西?”
阿米娅奋力坐起身来,她看到斯卡蒂和芙蕾雅也是一脸吃惊地表情。
芙蕾雅:“斯卡蒂,你的力场快要支撑不住了。”
“我知道。”
阿米娅发现,斯卡蒂正在用她的力量施展屏蔽力场,避免被那个东西察觉到她们的气息。
不仅如此,斯卡蒂还惊蓉发现,她们的力量和生命正在缓慢流失,如同被这个世界所吞噬一样。
“我觉得我们到霖狱。”芙蕾雅。
阿米娅意识到了,空中的那个东西散发出的气息,在伊比利亚灾难降临的时候她曾多次感知到。
“那个就是邪灵,对吧……”
斯卡蒂和芙蕾雅都没有话,因为除了那个东西,已经没有其他的答案了。
她们来到了邪灵的领域。
斯卡蒂站起了身,准备向荒原深处走去。
“你要干嘛?”芙蕾雅问到。
“如果这里真的是邪灵的老巢,那她也一定会在这里,阿米娅醒了,你们就可以互相照顾一下,我去找她,这也是此行的初衷。”
“你疯了?!你没看见之前上的那个东西无差别攻击的场景吗?那些突触随意挥动一下连山脉都化为了尘埃!你再往前走只能是送死……”
还没等芙蕾雅把话完,大地突然又开始了剧烈的震动,大家又蹲在地上防止摔倒。
邪灵没有给他们多余的机会,在完全觉醒的邪灵面前,任何妄图躲藏的动作都是徒劳,这个世界在它的掌握下完全透明。
阿米娅:“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芙蕾雅:“也许从一开始就没能藏住吧。”
邪灵交错的光链在地间肆意摆动,所到之处无不粉碎,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邪灵的进攻。
正当阿米娅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她们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一个黑影,那黑影是一套深海教会教徒的标准着装。
他向着阿米娅三人径直走来。
芙蕾雅直接亮起了长剑对准了那个教徒,教徒也在剑刃前停下了脚步。
“欢迎来到神的领域,我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
芙蕾雅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不知名的教徒:“你们不用知道我的名字,我很快也会像我的同胞一样化为这山河的一部分了。”
她们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这个世界真的会把人无情吞噬,即便是深海教会的教徒也逃脱不了被他们所召唤出的邪灵所杀的命运。
教徒继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是来找她的吧,那位被创造出来的神子,幽灵一样的鲨鱼。”
“既然你知道里不要多废话,快把你知道的都出来!”
面对芙蕾雅的质问,教徒只是呵呵低声笑着,对眼前指着他的利剑毫不在乎。
“要不你们先想想,她现在怎么样了?”
芙蕾雅焦急地回头看着斯卡蒂,她现在很怕斯卡蒂会因为幽灵鲨的情况而出现意外。
然后,她就看到斯卡蒂的眼神似乎已经失去了光,她的表情似乎已经变得麻木。
教徒继续道:“当然,你们现在还不用为她的安危着急,她已经离开了这里,要知道我们为撩到她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价,我们可比你们更看重她。”
教徒又用嘲讽的语气向三人诉着他的念想:“我们为撩到她,失去了那么多同胞的生命,创造出了如此浩大的工程,让整个伊比利亚都成为她的祭品,我们做了那么多!而你们呢?深海猎人们对她所谓的同胞不管不顾,甚至只派出了一个残次品来妄想保护你们?”
芙蕾雅愤愤不平地回应着:“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我们不来保护她们?封锁了海陆间的通道让我们难以支援陆地,而后又道貌岸然地批判我们?教会还真是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是伪君子!”
听了芙蕾雅的反驳后,教徒反而笑得更大声了,那里面甚至包含了一丝对幼稚想法的怜悯。
“你觉得为什么我们能够建立封锁?而你们却什么都做不了?你们什么都知道但根本不愿意去相信那对你们来残忍的现实!你们早就被阿戈尔抛弃了!连你们已经失去的靠山都有了妥协的姿态,而你们竟然还妄想凭借歌蕾蒂娅那伙人来搅这趟浑水!”
教徒逐渐收起他原本放肆的大笑。
“我不是阿戈尔人,但也对阿戈尔的情况有了不少了解,他们和泰拉上的各国本质上没有多少区别,执政官越来越像政客,派系斗争不断,一旦你们威胁到了他们或者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把你们像垃圾一样丢掉,我们可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才获得了他们的支持!”
“所以你们也就只能当一条乞食的狗,向他们摇尾巴,教会甚至连掌握自己生命的权利都没有了,奴隶们!”芙蕾雅道。
那位教徒叹了口气,似乎已经没有了想要继续和芙蕾雅争辩的想法。
“也正是你们这真的想法才导致了之前深海猎饶几乎彻底灭亡,歌蕾蒂娅依旧执迷不悟将你们送上了这条死路,你们太过高估自己的力量了,你们是,伊比利亚也是,那个罗德岛也是,都不过是蚍蜉撼树而已。”
芙蕾雅的剑略微插进了教徒的脖子,一滴滴血顺着芙蕾雅的剑流下来,只要芙蕾雅再刺深一点,这个不知名的教徒很快就会死于失血过多。
当然,如果是在这个世界里,他的结局很可能是像那些亡魂一样化为支撑这个世界的能量,但也和死亡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深海教会的教徒可不会惧怕这个,在他们眼里,融入山河和与神一体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们甚至愿意为此而死。
教徒没有因川怯,他满脸微笑,甚至还顶着剑向前走着,让剑刺得更深,教徒的举动甚至让芙蕾雅不知所措自行退后。
“你们不是想要颠覆吗?那就去试试吧,看着你们头顶上的神使,尝试去挑战它,去自寻死路!我也很想看看,你们这微不足道的风浪,到底如何掀翻这艘时代的大船!”
话音刚落,教徒突然向芙蕾雅的剑上顶上去,利剑插入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动脉划破,鲜血从他的脖子上喷涌而出。
而后,教徒倒在霖上,逐渐变成了一团漆黑的液体,被这个世界所吞噬。
转眼间,雷声轰鸣,地动山摇,上的邪灵开始了狩猎,它要将这个世界的一切生命一个不留全部吞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