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谢小狗成植物人了

天渐晚。

一场大雨浇灭了熊熊燃烧的大火,消防车抵达的时候火已经全部灭了。

受伤的夏桉和谢宴辞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现场只剩下孟星鸾几人。

至于舒瑾晟的尸体则被沈确扔到了火海里烧成了灰。

几人都统一了口径,把自己的嫌疑撇的干干净净。

“大师兄。”

“大师兄!”

宋南烛和薄子理同时开口喊了沈确。

男人站在孟星鸾身边,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他们都是在菩提道观长大。

可孟星鸾确确实实是和沈确青梅竹马,在他们进入道观前关系就已经很好了。

两人都属于天赋狗。

但孟星鸾要略胜一筹。

“嗯,好久不见,三师弟、四师弟。”

嗓音低沉磁性。

他有着一双和孟星鸾一样的桃花眼,眼尾上挑,自带一股邪肆。

五官俊美,肤色冷白,身高腿长,光站在那就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不远处一众人正在忙碌。

沈确说:“你们先带师姐去医院处理伤口,剩下的我来处理。”

男人的身世他们都不知。

唯一看出点苗头来的孟星鸾沉默了半晌,道:“处理完你来医院找我,你的联系方式没变吧?”

“我换号码了。”

沈确说着便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的扫一扫。

“师姐,我加你。”

两人互相加了微信。

薄子理和宋南烛也跟着扫了扫。

弄完这一切过后,孟星鸾才离开。

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沈确唇边散漫的笑兀自收敛,重新变得阴鸷冷漠起来。

几秒后,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朝着他走来。

“少主,老爷那边来电话了。”

“这几天我有事,等我处理完我会亲自去找他请罪。”

“可是……”

“我的话都不听了?”

骤然冷漠下来的语调令人大气不敢出一口。

他们不约而同的低下头。

“知道了少主。”

沈确等他们消失在夜色中后才主动去找了警察做笔录。

时间飞速流逝。

凌晨三点。

夏桉才从手术室出来。

男人面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随行的护士小心的将他推送到重症病房。

夏桉的父亲夏大海也在。

他整个人都沧桑了许多,却还要强装成没事人一样。

孟星鸾背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伤口已经重新处理过了,血肉模糊缠着绷带。

内里的衣服湿漉漉的已经不滴水了,外面则披着沈确的外套。

她走到夏大海面前。

垂下眼睑,“抱歉夏叔叔,是我没有保护好夏桉。”

如果她早些发现也不至于让夏桉受这么多的苦。

医生说他身体有多处骨折的地方,四肢冻伤,如果再晚一些恐怕只能截肢保命。

夏桉热爱医生这个职业。

如果没了双手和双腿,孟星鸾根本不敢想他会是什么反应。

总之……

这事的确怪她。

夏大海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女人,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怪你,别太自责了,是夏桉命中有此一劫……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夏大海去了病房陪房。

薄子理劝孟星鸾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还没等女人说话,宋南烛从楼道跑过来。

他刚从谢宴辞那边回来。

“怎么样了?”

孟星鸾问。

宋南烛欲言又止,他不敢去看孟星鸾的眼睛,最终眼一闭豁出去了。

“医生说他的头部遭到了剧烈的撞击,如果七天内醒不过来……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话落,整个医院走廊都陷入了寂静当中。

氛围奇怪。

薄子理和宋南烛均是以担忧的目光看着孟星鸾。

女人面上的神色依旧冷淡,可被眼睫遮挡住的眸子却凝聚着一丝痛色。

身侧的手则握成了拳头。

因为用力的缘故,刚包扎好没多久的伤口重新裂开。

鲜红的血浸染了纱布,最后顺着腕口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渲染出大小不一的血花。

“师姐!”

两人同时担忧的喊了一声。

“我没事。”

孟星鸾的语调平静,她面无表情的用衣服盖住正在滴血的地方,“我去看看谢宴辞。”

“那师姐你应该重新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孟星鸾根本没听。

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伤口传来的疼痛让她眉心微蹙,可她却选择暂时忽视。

谢宴辞是因为救她才会变成这样的。

自责占据了女人的胸腔。

等孟星鸾赶到谢宴辞所在的那个病房时,里面已经站着人了。

其中为首的便是孟星鸾之前见过的裴沅——谢宴辞的母亲。

剩下的孟星鸾没见过。

应该是谢家的旁系。

从他们脸上她根本看不见他们对谢宴辞的担忧。

察觉到门口的动静,裴沅率先转身。

见是孟星鸾后,她眼底一闪而过讶异的神色。

似乎没料到孟星鸾会出现在这里。

裴沅并不知道谢宴辞今晚是和孟星鸾待在一起的,她本来在家就已经休息了,结果就接到医院的电话。

说他儿子重伤昏迷在医院。

当即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随行的还有一些来做客的旁系。

老太太和谢知愿人在海城,得到消息以后已经买了最近的航班赶来,大儿子亦是如此。

裴沅走向孟星鸾。

两人站在走廊外,空气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鸾鸾,我也不想骗你,宴辞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一向冷静自持的裴沅第一次露出了悲痛的表情。

她的眼眶有些红,显然已经是哭过了。

孟星鸾嗓音晦涩,“我知道,谢宴辞……是因为保护我才受伤的。”

话一出,裴沅怔住,后知后觉才发现孟星鸾此刻的样子。

她甚至可以用狼狈来形容,

黑色的头发凌乱,发尾还有打湿的痕迹。

身上的衣服是被水淋湿过后的样子,眼中的神色让裴沅看不透。

贵妇人伸手撑住旁边的墙体。

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声音里隐藏着一丝颤意。

“你……和宴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