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成了,终于成了

“俺家男人,他走了还不让人说了。”

这些死去兵卒的家人,正是伤心的时候,看到张河还活蹦乱跳,且还冷着声音说让他们安静的话,顿时忍不住顶了一句。

张河懒的和她理会,朗声道:“墨哥说了,他们都是有种的男儿,是大家学习的榜样,虽然他们死了,但神勇卫,会永远的铭记他们。

王石护粮有功,赏钱一贯,英勇牺牲,抚恤金三贯,肉三斤,大米十斤。其他的弟兄因护粮而牺牲的,同样赏钱一贯,抚恤金三贯,肉三斤,大米十斤。受伤的,赏钱一贯,大米五斤。”

话音落下,旁边就有神勇卫的人,从骡车上拿出四贯钱,还有粮食,放在王石媳妇身旁。

四千个铜钱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连带着让围观的村民,心中都微微一震。

虽然这些钱粮,弥补不了死去之人家人的疼痛,但可极大的安抚对方的心,且对旁观的村民来说,对神勇卫其他人来说,会让他们从内心感到被重视的感觉。

“另外,墨哥还说了,凡是神勇卫的兵卒,因故牺牲,有孩子的,村里一直抚养到成年,并教他识文断字。除此之外,死去兵卒的后事,由村里负责。”

话音落下,村民们一片哗然。

大宋皇朝的兵之所以地位低,百姓们也不愿意去当。

就是因为待遇差,要自己承担盘缠费用就算了,抚恤金还低的可怜,且家人没有优待。

一来二去,百姓们心中自然就会对当兵有种很强的抵触感。

但是现在张河说的话,打破他们心中对“兵丁”常规的印象。

一时间,村民们觉得还是神勇卫好啊。

说来,对大宋皇朝的百姓来说,尤其是如今乱世,死亡已是生活的一部分,太常见了,对死亡的接受能力较强。

因为他们大部分人的观念是,只要待遇好,死就死了,家人也能活下去。

下午的时候,一股令人想要呕吐的味道,几乎传遍全村。

硫磺厂旁边的硝厂里,架起了一口大锅,锅里在烧着水。

而韩武和张河站在一旁,各自打着一个大板勺,把池子里的尿液,一勺一勺的加入了锅里。

陈墨则站在一旁,把一桶草木灰也倒入了进去。

然后拿着一个大木棒,搅拌了起来。

随着水温不断的升高,一股令人作呕的刺鼻味道,顿时散发而出。

张河、韩武眼泪都呛出来了,边干呕边咳嗽,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墨哥,我们好端端的,煮尿干嘛,难闻死了,俺快受不了。”

“少废话,快点加。”陈墨瞪了他们一眼,道。

毕竟硝石能不能提炼出来,就靠这一哆嗦了。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尿液中是有硝石的,加热后,硝石中的硝酸盐会融入水中,然后……(万万没想到制造过程会被删减。)

最后加入一个密闭容器中,就是一个土炸弹了。

想要增加威力的话,就……

陈墨的命令,张河和韩武不敢不听,只能强忍着恶心,不断的往锅里添加尿液。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陈墨用板勺过滤掉飘在上面的杂质,然后就可以进行冷却降温了。

“好了,可以停一停了,熄火。”陈墨道。

听到陈墨话,两人赶紧把锅底的火熄灭,然后冲出了硝厂,大口大口的吸收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太阳西落。

硝厂里,传出陈墨激动的大笑声:“哈哈哈,成了,成了,我终于成了,化学老师诚不欺我。”

厂外,韩武、张河听到陈墨的大笑声,还以为陈墨疯了,连忙走出去查看,只见陈墨看着面前的“白霜”,手舞足蹈着。

成了,硝石有了。

那弄出火药来,就简简单单了。

果然有句话说的好,学好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陈墨将提炼出的硝酸盐,装进陶罐里,然后抱着陶罐,哼着小曲返回了家中。

留下了一脸疑惑的张河、韩武二人。

把陶罐在家中放好后,陈墨便拿上衣服去河边洗澡去了。

……

晚上,主卧中,陈墨特别的兴奋。

再宽广的胸怀,也逃不过他的五指山,韩安娘腻哼一声,双手搂着陈墨的脖子,身体紧绷,腰部上弓,头发披散,脑袋也在往后仰,一双修长的美腿蜷缩的更厉害了。

“嫂嫂,我有一件事要你帮忙。”陈墨亲吻了下韩安娘的锁骨,道。

此刻的韩安娘,脸颊绯红如霞,鼻翼微动,秋波潋滟的双眸垂下,腻哼道:“奴家和叔叔是一家人,甚么帮不帮忙的。”

“我准备在村后头开一间杂货铺,到时你帮忙经营,你之前不是说齐哥儿他娘想卖鱼,张福生他媳妇想拿鞋换粮食吗?都可以拿到杂货铺来卖,到时伱用铜钱结算。”陈墨道。

“可他们要的是粮食。”

“这个简单,到时杂货铺再卖一些日用品,比如粮食、盐什么的,再让他们用钱买就行了,这样一来,别人想买鱼或者鞋的,也可以来杂货铺买。”

到了后面,神勇卫朝着真正的军队发展,士兵每月肯定是要拿月俸的,而他们有钱,自然就要消费,然后解决了温饱之后,便会开始琢磨其他的追求。

而这间杂货铺就很有必要了。

且到时一来二去,钱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啊,奴家.怕管不过来,而且奴家也不知道什么鱼卖什么价。”

“找村里婆姨帮你,给她们开工钱就行,不知道价的话,问胡常生,他都知道。家里的事,让敏儿来就行了。”

村里太多婆娘闲着了,也得给她们找点事干了。

“好。”

“还有.”陈墨还要再说,韩安娘打断他的话:“叔叔,有.有什么话,你能不能之后再说.”

陈墨一怔,然后抿嘴笑了起来,他拍了拍磨盘,韩安娘缓缓的转过身去,撑着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