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殷迟枫并没有太过为难楚洛,只稍稍运动了两次就放嗓子哑了的楚洛睡觉去了。
然后第二天,太子殿下再次没有上朝。
楚凛还纳闷儿自己这女婿怎么这么不禁夸,刚欣慰没两天就又恢复了原样。
派人去问怎么回事,却只得到了个太子殿下在给太子妃揉腰这么个结果。
“揉腰也不能……”楚凛话刚出口,就骤然闭了嘴。
……揉腰?
大早上揉腰……
登时反应过来的楚凛脸色一黑,当即拎着长枪怒气冲冲就朝太子府方向而去。
他闺女才十五岁啊魂淡!
殷迟枫还是人么!把他闺女累成那样!
*
楚洛并不知道她爹正在赶来的路上。
享受了一把太子殿下亲自服务的马杀鸡之后,被按舒坦了的楚洛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着苒苒跟芹葙出门去了。
搬出东宫还有个好处——
离玉肌阁更近。
今天天气好,已经到了暖春,楚洛索性没有坐马车,溜达着去玉肌阁,大概也就一刻钟的路程。
只是在拐进一个小巷的时候……
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一身紫色的异族露脐装,还是像往常一样的美丽冻人。
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衣裳破烂,形容狼狈,乌黑如瀑的秀发都沾了些稻草树叶子。而此刻,她正小心翼翼地趴在不远处的墙角,探头探脑不知道在看什么。
楚洛看着那一截白皙的后腰,陷入了沉思。
她是装作没看见继续往前走呢,还是默默地退回去?
然而还没等楚洛做出决定,不远处的人已经发现了楚洛。
楚洛还没咋滴,对面的人却吓得差点儿跳起来。
“你……太子妃?”紫箬漂亮的小脸蛋也脏兮兮的,见到楚洛很是惊讶,不过随即沉下脸来。
手一扬,无数紫色的蝴蝶被放了出来,看似不紧不慢地翩翩飞舞,但却是转瞬间来到楚洛跟前。
翅膀扇动时落下的淡紫色荧光粉,让芹葙等人动弹不得。
“顾清辞在哪儿?”紫箬快速冲到楚洛跟前,手中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抵在楚洛颈间,咬牙逼问道。
楚洛:“……”
她哪儿知道!
她这几天都宅在太子府里,不是被某个不做人的按着酱酱酿酿,就是瘫在床上歇息老腰。
今天还是她这近半个月以来第一天出门!
刚出门就遇到危险……不知道她家那位脾气不好么?
“说话!”紫箬压低声音,还不忘警惕地留意四周。
但是……
紫箬却忘记了防备近在咫尺,看上去纯然无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嘶……什么东西!”紫箬手背骤然一痛。
低下头来,却猝不及防地跟翘着尾巴的素贞对上了视线。
紫箬大惊,“京玉蝎?!”
她看了看楚洛手中的京玉蝎,又看了看楚洛,神色复杂。
“原来殷国太子妃,竟然跟我们南疆的少主是那种关系……”
只是紫箬话还没说完,在她微微分神的这一瞬间,远处隐于暗中的暗卫一跃而起,迅速一脚将紫箬踹开,成功解救下楚洛。
跟过顾清辞的素贞能解百蛊。
素贞翘了翘尾巴,翩翩起舞的紫蝴蝶刹那间如受了惊般,仓皇离散。
很快,蝴蝶蛊所带来定身效应消失,芹葙等人恢复了行动能力。
紫箬:“……”
孤身一人的紫箬,抱着她那些在素贞面前完全失去作用的小蝴蝶,怂了。
“有话好好说嘛……哥哥,你弄疼人家了~”紫箬瑟缩在墙角,想要挣脱暗卫的束缚,却换来更加无情的镇压:“啊痛痛痛……”
“老实点。”芹葙沉着脸,一脚踩住紫箬偷偷摸摸想要够腰间竹筒的手。
楚洛弯腰,微微一笑,“你刚刚说,本宫跟顾清辞是哪种关系?”
她家那位那么爱吃醋,这毫无根据的血口喷人……这是想让她下不了床?
紫箬察觉到危险,若是长着猫耳大概会怂成飞机耳,哪里还有半分南疆长老的骨气。
紫箬忍不住小声辩驳:“这是顾清辞的京玉蝎吧?蛊虫可不能随便借外人的,只能借给有血缘关系的亲属或者伴侣,朋友都不行。他借给你,那不就是……”
楚洛黑着脸,“这京玉蝎是本宫的!”
什么顾清辞的!
丫丫的,这种话能是乱说的么!
说错了话的紫箬挨了顿揍,被暗卫按在地上摩擦,痛的她嗷嗷叫。
“你们怎么都不怜香惜玉的……啊我错了我错了,有话好好说呀!”
楚洛抱臂靠在一边吹着温柔的春风,突然开口道:“你不是想要找顾清辞么。”
紫箬捂着脑袋:“疼疼疼……啊?你说什么?”
她下意识抬起头,倏地愣住了。
只见她刚刚探头探脑的巷口,站着一袭白衣的男子。琉璃色的眼眸冷漠地看着她,毫无温度。
这是……
顾清辞!
她刚刚在那巷口只是在暗中观察暮夕阁而已。没想到顾清辞竟然真的在暮夕阁!
“抱歉,打扰到你了。”顾清辞朝楚洛微微颔首。
紫箬敏锐地发现,顾清辞的眼睛在看向楚洛的时候,都变得温和了不少。
她眯了眯眼睛。
啧,没猫腻谁信?
说起来,听闻殷国太子长得也不错。
这太子妃好福气啊,一边吊着太子,一边又跟有着南疆第一美男之称的顾清辞不清不楚。
啧啧……
“不知韩阁主可否,把她交给在下?”顾清辞问楚洛。
紫箬:“!”
“不行不行!”她赶紧抱紧身旁的暗卫的大腿。
被交给顾清辞,她还有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