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慌乱中奋力挣扎,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双手钳子一般死死地禁锢着她。
“泽阳…泽…唔…唔唔…”
高级会馆的顶层就是偌大的总统套房,男人抱着苏郁进了电梯。
“闭嘴。”
男人不耐烦地在苏郁大腿上抽了一巴掌,另一只手依旧死死地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苏郁本就喝了酒没什么力气,根本招架不住他,男人身上带中浓重的酒气,苏郁猜应该只是个醉汉,或许不是带着目的专门冲她。
泽阳结完账就快速回到了包厢,本来应该在这里等他的苏郁却不见了踪影。
泽阳疑惑,“去洗手间了吗?”
想着,泽阳推开包厢的门向洗手间走去。
至今为止,苏郁和泽阳都不知道,就在隔壁的房间里,顾砚驰就在那里。和几个合作伙伴应酬。
“路总还没回来吗?”
“路总喝得有点多,我让服务员安排他去楼上休息了。”
“你还真是贴心,这小服务员不错,今天好好伺候伺候路总。”
几个老总打趣道。
顾砚驰蹙眉,那个路总他是怎么看怎么不喜欢。对于他们的游戏,他更不感兴趣,“好,我去结账,今天就这样,我们改天再约吧。”
只是简单地聊了聊合作的事情,顾砚驰捞起外套往门口走去。
这种应酬的场合虽然没人敢灌他酒,但也不好一口也不喝,一来二去也喝了几杯。
一推门,顾砚驰迎面撞上了泽阳,还好泽阳闪得快,不然就要撞到他身上了。
看到泽阳本来就让人够窝火了,他像是碰到病毒一样闪开让顾砚驰更不爽了。
他吃人?
不过也好,他也不想和他有什么接触。
盛夏刚好从洗手间出来,转角就看到面面相觑的两个人。
顾砚驰?他怎么在这里…
来找苏郁吗?
顾砚驰看到她倒也不奇怪,泽阳这小子在和她一起拍戏,一起出现也是很正常的。
“你们倒是光明正大,这个世界上有种生物叫做狗仔。”
顾砚驰巴不得泽阳赶紧和她在一起别来烦苏郁,却还是开口。
泽阳并不想和他说什么,倒是盛夏看起来和他很熟的样子。
盛夏要是知道泽阳的心理活动,一定会揍他一顿扒开他的眼睛问问他怎么定义很熟这个词,她和顾砚驰是从哪里看得出来很熟的?!
“顾总多虑了,这种电视剧多半也是需要些绯闻炒炒热度的。”
顾砚驰并不感兴趣,抬腿就要走。
“苏郁姐呢,在卫生间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顾砚驰不由得脚下一顿。
苏郁也在这里吗?
和泽阳盛夏一起吃饭吗…泽阳一身酒气,她会不会也喝了酒。
“没有啊,卫生间没有人,也没听到有人进来过。”
盛夏摊手,摇了摇头。
“奇怪,去哪里了。”
顾砚驰又折返了回来,冷不丁地开口:“苏郁呢?”
盛夏一副嫌弃的眼神瞅了他一眼,她早就不嗑顾砚驰和苏郁了。
苏郁就应该拿着大女主剧本好好做自己,当然和裴文屿在一起也是应该的。
至于顾砚驰,从哪来就到哪去。
更不应该在这里关心苏郁的动向。
“和顾总没关系吧,我们苏苏有喜欢的人了。”
顾砚驰挑眉,他倒是好奇,这个喜欢的人是谁?
“好了,先找找苏郁姐在哪里吧。”
顾砚驰还没开口,泽阳率先开口了。
顾砚驰没在意,下楼结账了。
电梯门开的一瞬间,一个服务员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一头撞在了顾砚驰怀里。
顾砚驰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连忙退了几步,拍了拍衬衫。
顾砚驰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发现,这不就是刚刚来上菜的服务员吗?不是去“伺候”路总了吗?
“怎么了?”
“呜呜呜,我…救救我,对不起,我呜呜呜,路…路总拖着她上楼了,我不敢阻拦。”
顾砚驰不耐烦地冷声开口:“推着谁?”
服务员泣不成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不…不知道,一个漂亮的女孩。”
顾砚驰的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刚刚泽阳在找苏郁…
没多问什么,顾砚驰从她身边径直进了电梯,按了顶层。
电梯的数字每攀升一层,顾砚驰的心就更慌一分。
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顶层装修得很豪华,电梯门打开,伴随着金碧辉煌的装修映入眼帘,电梯门口赫然躺着一只耳环。
顾砚驰只看了一眼,快步出了电梯。
他认得,这耳环。
苏郁,苏郁!你可别吓我。
顾砚驰几乎推开了每一间套房的门,终于在最后一间房门,听到了她的哭喊声。
顾砚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猛地冲了进去。
那个所谓的路总正趴在苏郁身上,尝试去解开她的衣服。
苏郁衣衫褴褛地被他按在地上,腿上好几片淤青。
顾砚驰双目猩红,上前一脚踹开了路总,提起手边的花瓶向他头上砸了过去。
花瓶应声碎了一地,路总额头立马渗出了血,触目惊心地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顾砚驰不解气,掐着他的脖子狠狠给了几拳,路总喝了酒,自然没什么力气反抗,奄奄一息地被他按在地上。
苏郁怕他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抓起沙发上的毯子裹在了身上,“好了,顾砚驰,他要死了。别打了。”
顾砚驰像是发疯了一般,终于停下了手,他的拳头早已渗出了血,双目猩红机械一般回眸望向她。
苏郁的心慌的厉害,上前抱住了他。
顾砚驰终于冷静了下来,吞了下口水,顾砚驰摸了摸苏郁的头,“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对不起。”
苏郁只是在他怀里哭,顾砚驰感觉胸口湿了一半,不知道是路总的血还是苏郁的泪水。
“叫人把他送去医院吧,在这么放下去会出人命了。”
顾砚驰给酒店管理人员打了电话,很快路总就被接走了。
顾砚驰一言不发,把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把她脸上粘在一起的碎发拨开,牵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