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任奕的状态看起来很生气,但还是温柔地把苏郁放在座椅上,俯身为她系上安全带,才回到驾驶座。
任奕发动车子,平滑地开了出去。
萧然整理了下衣服吸了口气,五味杂陈地打给了顾砚驰。
这件事,该怎么和总裁说啊…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任奕带走了…
顾砚驰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看到萧然的来电蹙了下眉头,接通了电话。
“喂?怎么了?”
萧然深吸了一口气,心如死灰地回答:“总裁,苏郁她…被任奕接走了。”
顾砚驰那边沉默了几秒,脸色阴沉地厉害。
“任奕?接去哪里?”
“不清楚。苏郁只说了这件事她日后会和您解释。”
顾砚驰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
“去苏郁家。”
司机只好临时掉头,赶往苏郁家。
车内的氛围低到了极点…苏郁和任奕的车也一样。
良久,苏郁有些疑惑地开口:“那个,刚刚那个是顾砚驰的私人会所吧,你怎么进来的?”
不怪她想的多,要是任奕暴力地进来就不好了。本来他和顾砚驰的关系就已经够紧张了。
“呵。私人会所,他也配。这地方前几年是我的,只是我看不上了送给他罢了。”
苏郁干脆闭嘴了,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她没兴趣了解,也不想加入这场纠纷。
“我送你回家,你这几天给我乖乖呆着。不要乱跑了,今天的事不用担心,媒体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放出去有任何关于你的消息。”
苏郁点了点头。
“谢谢。”
她倒是真不在意这些,只是顾砚驰那边,该怎么解释?
车子很快便开到了苏郁的公寓。
苏郁坚持要自己走上去,任奕拗不过她,只好扶着她小心翼翼地挪到电梯上。
到家已经很晚了。苏郁被任奕按在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牛奶,这才严肃地询问她今天发生的事情。
苏郁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她,只是一笔带过了关于苏郁父母的地方。
任奕蹙眉。这个宁雪儿简直是找死。
“医院那边说她流产了,我估计宁家会把这个罪名安在你身上,不过最重要的还要看顾砚驰的态度。你也别太担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苏郁淡淡的笑了下。
“没关系的,这是我欠顾砚驰的,我捅了他一刀,随便他怎么做,我都认了。”
任奕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揉了揉她的头。
“你不欠任何人的。”
说话间,房门被敲响。
任奕开了门,来的果然是顾砚驰。他穿了一件纯黑的大衣,笔直地站在门口。
任奕从上到下扫视了他一眼,不是刚刚醒来没多久吗?腹部还有伤口,怎么看起来和没事人一样。
任奕抱着手臂,一副主人姿态,懒洋洋地对顾砚驰说:“顾总这么晚了还来兴师问罪啊,你不休息别人不需要休息的吗?”
顾砚驰不爽地挑眉,用余光看他:“我是来做什么的,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反正不是来找你的。”
苏郁吸了口气,扶着墙壁缓慢挪了过来。反正这件事她必须要面对,顾砚驰今天来也好,省得她今晚因为这件事睡不着。
俗话说,早死早超生。
转身走到门前,苏郁扬起唇角冲顾砚驰笑道:“顾总裁,你来啦,让我好等,等的我都快困了。快进来吧。”
顾砚驰看着她那张扬起来的笑脸,有些不悦:“你还真能笑得出来。”
没心没肺也要有个限度,他忙了一个晚上,她倒好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提前和任奕走了不说,现在还潇洒的和男人呆在房间里,房间里有淡淡的茶味道。
两个人刚才还喝过茶了吗?
顾砚驰的脸色更难看了。
苏郁看着顾砚驰那副冷冰冰的脸,在心里连连叹气。看吧看吧,她就知道他会是这幅嘴脸。
毕竟,她捅了他一刀还把他老婆推下了楼。
任奕看到顾砚驰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挡在苏郁和他之间,扬眉道:“顾总裁,是男人的话就别找一个女人的麻烦,和我谈谈吧。正好,我们也该叙叙旧了。”
“我和你这种人渣没什么好说的。”顾砚驰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苏郁抢先一步拉着任奕的手臂,看着他,有些严肃道:
“任奕,今天谢谢你,你先出去,这是我和顾总裁以及那位宁雪儿小姐之间的事情,你插不上手。”
“那我也要呆在这里,以防这个卑鄙的男人对你做什么。”任奕警惕的看着顾砚驰。
顾砚驰的脸此刻黑的要成碳他到现在为止也还什么都没做吧,为什么就要被这么恶意的揣测,而且任奕那提防的样子是什么意思,他才该提防他吧,一副色狼样。
“顾总裁不会对我做什么的。”苏郁扬起唇笑了下,推了任奕一把:“这里你真的不用担心的。”
任奕抿着唇不好说什么了。刚刚苏郁和他解释去见宁雪儿的原因就有些模棱两可。
他不是傻子,他们两个人,三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任奕也不明白,反正是有什么。
他很嫉妒,但现在时机私会不太对,最终任奕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走出去之后还示意苏郁,有事情就喊他。
任奕一出门,顾砚驰就跨进了房间里,寒着脸把门给反锁了。
苏郁看到他的动作微眯着眸子。看来,自己太高估顾砚驰了,这显然就是想做什么的节奏啊。
果然,顾砚驰忽然伸出手按住苏郁的肩膀将她压在了墙壁上。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顾砚驰死死地盯着她。
苏郁眨了下水眸,笑道:“呀,判断失误了呢。”
顾砚驰紧盯着她道:“你倒是副从容样。”
“怎么,打算打我吗?”苏郁更加妩媚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