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砚驰看起来冷漠无情,倒也不会做虐待小动物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上去吧。”
顾砚驰拿着小猫的其他东西走在前面,苏郁抱着小猫跟在他身后。
小猫好奇地叫了一声,顾砚驰回眸,眼里满是温柔与宠溺。
不远处,一副相机记录下了这和谐的一幕,拍摄者勾勾嘴角,把照片存了起来。
有了这张照片,多少能狠狠地敲诈一笔。
有了苏郁,小猫乖乖地从她怀里跳了出来,耀武扬威地巡视着新领地。跳上了视野最佳的沙发。
苏郁满意地看了它一眼。
“那我走了。”
顾砚驰点了点头,开口道:“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很方便的。”
苏郁说着就往门口走。
顾砚驰黑着脸追了上去。
“我顺路,又不是专门送你。走。”
苏郁有些莫名其妙。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苏郁调整了一下坐姿,却在车座底下摸出来一支口红。
她有些尴尬地放回了原位置。
应该是宁雪儿放的吧。
苏郁有些鄙夷,她在做顾砚驰妻子这方面,确实很“敬业”。
车子很快开到了苏郁小区门口,苏郁下了车,目送顾砚驰开了出去。
心口莫名地有些慌,苏郁用力顺了顺心口。
正当她转身,一辆红色的宝马停在她了面前。
车上下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打扮尽显时尚,风情万种。
她臂间挎着一个名贵的包包,苏郁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是全球限量两只的新款。
女人带着墨镜,墨镜后的眸子眨了眨,表情却是没变,扶了下墨镜,径直向苏郁走过来,扬起红唇,灿烂又无害地微笑着说:
“苏郁是吧,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
苏郁有些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眯了下水润的眸子,微微呼了口气,
“请问您是?”
女人艳丽的红唇勾了勾,“顾砚驰的母亲。”
苏郁在心里嘲讽地笑。
先不说,顾砚驰的母亲好久之前就去世了。这个女人,说是顾砚驰的姐姐她也信。
偏偏所有人都抓着她不放。宁雪儿也好看面前这个女人也罢。
“我想,我和您没什么好聊的。我之前在顾氏集团任职顾总的秘书,但是现在我已经辞职了,你或许误会了什么,但是现在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陈霜月冷哼一声,狭长的眼睛眯了眯,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就那个咖啡厅吧,用不了你多久时间。”
陈霜月率先走向苏郁小区门口的咖啡厅。纯羊皮制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也沾染了一些泥土。
这种嘈杂肮脏小市民的住宅区,她从来都不屑踏入。
苏郁深深吸了口气,跟了上去。
陈霜月点了两杯咖啡,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你要多少钱,从顾砚驰身边消失。”
苏郁愣了愣神,面前妆容精致的陈霜月虽然带着淡淡的笑,却怎么看怎么虚伪。
苏郁的手暗中攥了下,冷静的开口:“阿姨,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和顾砚驰,本来就没有关系。”
陈霜月转了下手上的戒指,抿了下唇,接着又扬起笑脸道:“苏小姐,这里没有别人,你没必要再装了,没有关系你能三番五次出入他的公寓吗,我承认你很聪明,不然顾砚驰也不会看上你,但是没必要自己聪明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苏郁手攥紧又松开,脸色也变得复杂了些。
“阿姨,既然我说的你不信,我想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我马上就要离开银泰了,至于您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喝咖啡了。”
陈霜月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苏小姐,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和顾砚驰有联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郁看了她一眼,拿起包匆匆离开了咖啡店。
陈霜月对面前廉价的咖啡嗤之以鼻。苏郁对她来说也是一样,便宜货,不足挂齿。
要不是宁雪儿对她有些帮助,她才不会答应她来露这个面。
补了个妆后,陈霜月戴上墨镜上了车扬长而去。
苏郁感觉心里堵得厉害,一路忐忑地回了家。
家里空落落的没有一丝生气。
简单打扫了一下家里,苏郁联系了房东,打算三天后把房子退掉。
房东很爽快答应了她。
做完了一切准备工作,苏郁买了些零食水果去了阮语梦家。
正巧碰上阮语梦丈夫不在家。苏郁也不想和他有任何交流。
阮语梦有些愧疚,自从上次苏郁从她家离开,已经过去很久了。
“小郁,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和顾砚驰怎么样了?”
苏郁难掩眼底的落寞,顿了顿开口:“梦姐,我辞职了,顾砚驰已经结婚有孩子了,我们俩早就断了。我过几天要离开银泰了。”
阮语梦惊呼,她没想到,苏郁会离开银泰。
“离开银泰?你要去哪,工作呢?”
苏郁苦涩地笑了笑。
“放心吧梦姐,我现在打算去京市,至于以后,我也说不准。京市那边好几个公司都通知我去面试了,工作一定没问题。”
阮语梦拉着苏郁的手,叹了口气。
“京市那边也挺好,可是你人生地不熟,一个女孩子去那边,我多少有些不放心你。是姐姐没本事,一点忙都帮不上。”
苏郁娇嗔道:“说什么呢梦姐,我在福利院要是没有你,都不知道怎么活下来,你帮我的还少吗,你在这个世界上是我除了院长妈妈唯一的亲人,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阮语梦不由自主地落泪,这个妹妹,也是个命苦的,却实实在在帮了她不少。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
“对了梦姐,姐夫最近还赌钱吗?”
阮语梦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不少。她的丈夫,简直就是她这辈子的耻辱。可是他们有孩子,她怎么也不忍心扔下孩子和他离婚。
那男人一事无成,除了喝酒就是赌钱。苏郁好心托关系给他找的工作,也只是干了几天就辞职了。
阮语梦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最近找了个保安的工作,目前还算不错,至少没惹事。”
苏郁的指甲渐渐嵌入肉里,有时候,她是真想带着阮语梦远走高飞。
“梦姐,你好好的。”
苏郁话罢,门被人从外面重重地推开。阮语梦的丈夫带着浓重的酒气,跌跌撞撞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