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皇城内发生一惊天大事。
笑十三手下六影卫全部被人杀死。
整个皇城都为之哗然。
北营,操场之上。
士兵们还一如往常一般训练着。
作为北营统领的萧烨,手扶着剑柄,站在高台之上,望着下方的士兵。
只是脸上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肃穆。
血衣楼已经猖狂到当街动手,这代表着那位西厂大总管大人已经不惜撕破脸皮。
果然陛下的病重,已经让他们肆无忌惮起来。
旁边的副将陪在萧烨的身边,低声说道:“统领,把整个皇城的命运交到一个少年的手上,这真的对吗?”
“那血衣楼经营多年,当年大唐帝国一统天元大陆,血衣楼在其中扮演的便是最大的推手。”
“这么些年过去,整个皇城内,血衣楼的隐藏势力更是恐怖无比…”
萧烨抬手打断了副将的话。
“让张清风回来主持大局是陛下的意思,我们该无条件的听从,而不是质疑。”
“至于陛下为什么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几日,通知营中的兄弟们,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做好准备,随时有可能发生战斗。”
副将点了点头。
看似平静的皇城暗流涌动,随时都会演化为惊涛骇浪。
而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将军,我们刚刚得到消息,张清风和血衣楼的五影卫在城中发生战斗,华雄的山岳军和血衣楼笑十三亲自带队赶了过去,只是等笑十三赶到之时,五位影卫已经全部身亡。”
“加上之前死掉的影四,血衣楼六影卫团灭了。”
萧烨握着剑柄的手都不由微微一紧,眉头跳了跳。
“你的意思是,张清风一个人杀了五位影卫联手?”
…
皇宫内。
李宗仁斜躺在榻上,旁边香炉里面烟雾渺渺。
下方华雄正在低头汇报。
“张清风,朕果然没有看错他,只是他现在身在何方?”
华雄摇了摇头。
“从他杀了五影卫以后,就失去了踪影,臣已让山岳军前去查探,笑十三的血衣楼也在满城寻找他。”
李宗仁沉吟了许久:“按照以往张清风的行事风格,杀完人以后,他应该大摇大摆的出现,甚至到青楼喝个花酒,可现在却消失了,这太不寻常了。”
“华雄,朕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要寻找张清风的踪影。”
“而且随时准备好对血衣楼进行彻底的清剿,包括皇宫之中血衣楼的所有势力。并调北方长城兵团的蒙恬回京,血衣楼这些年暗中的势力太大,光靠北营的兵马,怕是无法稳住大局。”
华雄点头,并请示道:“那李忧世子呢?笑十三是他的老师,他与笑十三关系莫逆。”
李宗仁不由揉了揉眉心:“才想起来朕还有这么个儿子…”
“一会儿传他来见朕,就以他左脚先迈进门槛为由,暂时幽禁起来,等笑十三的事情过去,朕再收拾他。”
“那万一他右脚先迈进门槛呢?”华雄问道。
李宗仁:“……”
“你系不系傻?那就以右脚迈进门槛为由,把他幽禁起来啊。”
……
“呼啦啦。”
一阵清风吹来,茶肆的招牌在风中翻飞。
茶室里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一个少年背着箱子,里面柜台后老板正在打着瞌睡。
“血衣楼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呢,不就死个六影卫吗?至于这么死死咬着我不放吗?”
“不过要说自己出手还是有些太仓促了。”
“如果自己事先一点点的摸清楚血衣楼的据点。然后在那些血衣楼成员晚上睡觉的时候,往被子里扔蛇虫鼠蚁,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或者是在他们吃饭的锅里,扔一只死老鼠。”
张清风一个人坐在那里自言自语。
“破防值+699。”
张清风的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冷笑。
这里果然是血衣楼的一处据点。
看了看自始至终都未动分毫的茶水,张清风假装不小心将茶扫落在地上。
“咔嚓!”
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的老板,瞬间被惊醒,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客官怎么了?您没什么事吧?”
“看在你茶水里面没有下毒的份上,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自己剁自己一只手,然后滚吧。”张清风冷冷道。
那掌柜露出一脸茫然的样子。
“这位客官你在说什…”
“么”字还没有出口,下一刻,一道剑光飞过,脖子处飙出一道血箭。
掌柜捂着脖子向后倒退两步,扑通一声摔落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脖子喷涌而出。
“呼啦。”
从茶肆里面冲出无数道身影,一个个脸上带着凶戾之色,冲向张清风。
张清风身后的箱子突然打开,无数柄飞剑化为无形的剑网。
一柄柄飞剑嗡鸣而出,飞向四面八方。
冲在最前方的血衣楼杀手,挥剑想要阻挡。
只是下一刻,后背已经被飞掠而过的宝剑贯穿。
时间仿如定格一般,冲出来的血衣楼成员身体突然僵硬在原地,然后一个个仿佛约定好的一般,齐刷刷的倒下。
宝剑飞回到箱子里面,整个茶室只剩下了一地尸体。
张清风淡然的看着这些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血衣楼成员。
起身转身直接走进秋风里。
…
怡春院。
如霜心不在焉的抚着琴。
“听说六影卫死了,是被张清风杀死的。”
“不会吧?六影卫可是血衣楼的顶级高手。”
“这还能有假,我亲耳听到笑十三喊着要将张清风碎尸万段。”
“张清风的实力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吗?”
“血衣楼乃是只听陛下命令的大唐帝国锐器,张清风竟敢杀六影卫,接下来他怕是要遭受到血衣楼不休不止的追杀。”
人群中的李全冷声说道。
他的脸上还有一些浮肿,那是拜小五和北营的将士们所赐。
所以他对张清风没有半点好感。
血衣楼是什么势力,那张清风现在一定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李全你作为大唐帝国宗室,竟然如此不辨是非。张清风乃是陛下选定的人,血衣楼与他作对,就是与陛下作对。”
旁边的赵明大声地斥责道。
“陛下是召张清风进宫,可并没有对外界宣称什么,这不过是别人的猜测罢了,血衣楼是陛下手中的利器,他们更能代表陛下。要我说,这张清风和血衣楼作对,他才是乱臣贼子,要不然为什么他杀人以后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而是像缩头乌龟一样的躲起来。”
“你!”
赵明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