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段时间,年关到了。
胡湘安排人,备好些年货,还买了头猪。
越到年关,瓦肆勾栏的人越多,收入也是暴涨,雅间更是需要预订了,不过胡湘始终留一个雅间。
这样一旦赵宁来了,也好有位置。
胡湘正在雅间里面,护卫通报,赵宁来了,不过还有一个女子。
胡湘赶紧下去。
原来另一名女子竟然是苏小小!
“胡公子,你还认得苏姑娘吗?”赵宁问胡湘道。
胡湘当然认得,胡湘看了一眼苏小小,苏小小的目光垂下。
“现在苏小小是苟先生的小妾,”赵宁介绍道。
通过赵宁介绍,胡湘知道苟先生,就是苟梦玉,现在在淮东置制司任计议官,在宋代计议官是较低级的幕僚职务。
不过胡湘在楚州听人说过,这个苟梦玉,在嘉定十四年(1221年)四月,经过长途跋涉,到达西域铁门关(铁门关市地处天山南麓,塔里木盆地东部,是天山南麓和昆仑山北坡交汇的交通要冲,古丝绸之路中段的必经之地。),在那里见到成吉思汗。
因此苟梦玉成为南宋为数不多的了解蒙古情况的人,也受到贾涉及朝廷的重视。
胡湘来到楚州,还没有见过此人,原来苟梦玉回朝廷述职去了,没有想到再来楚州,竟然把苏小小纳妾了,看来此人,获得了朝廷封赏和重视。
“今天一早,就听见喜鹊叫,于是我留间雅间,看是那位贵人到访,原来是苏姑娘,”胡湘满脸堆笑道。
“呵呵!胡公子真会说笑,我也没有想到,这是你开的勾栏,”苏小小道。
胡湘心想,难道是我开的,你就不来的,要避嫌吗。
“也不是我开的,我是替别人经营的,”胡湘说道。
赵宁于是给苏小小说,这是四娘子的场子。
赵宁和苏小小进雅间后,胡湘命人,上好茶及点心招待。
胡湘本想进雅间,但想到要是三人在一个房间,又狭小,胡湘又和苏小小有过异常关系,很容易被赵宁发现端倪,于是在后台等候。
胡湘在后台待着也是百无聊赖,唉!美人在眼前,却不能聊天。
好不容易到表演结束,赵宁和苏小小来到后台。
“苏姑娘,表演的,还可以吧,”胡湘问道。
“都笑死我了,宁妹说,很多节目都是你编曲的,”苏小小笑说道。
“为了营生,我就胡编些,都是些市井俗事,比不了临安的高雅辞赋,”胡湘说道。
“那也得看演给谁看,我看那些将士们,兴奋的东倒西歪,要是高雅了,也就没有人来了,”苏小小说道。
“苏姐姐,现在的胡公子是奸商一个,为了赚钱,那真是不择手段,这十八摸就是他编的,”赵宁说道。
苏小小听到赵宁的话,脸微红了起来,想起来以前的事。
“这又不是偷和抢,顾客们也高兴,胡公子这是经商有道,”苏小小道。
“呵呵!还是苏姑娘会说话,我以前也听过苟先生的大名,不辞万里出使蒙古,只是无缘得见,还请苏姑娘引见,”胡湘笑说道。
“我夫君,一向忙于公务,也该来这放松下心情了,”苏小小道。
胡湘心想,忙于公务,不来市井烟花地,那他怎么和你认识的。
“我好好招待下,留个大的阁间,这样我们好把酒畅谈,”胡湘说道。
胡湘又和赵宁,苏小小谈聊了会,两人便走了。
回到义和钱庄,伙计们已经开始炖猪肉了,飘来了阵阵香味。
阿贵和一些护卫蹲坐在地上,看着大锅炖肉。
“这要在武安,过年也不见得能吃上猪肉,”一个护卫说道。
“还是来楚州好呀,”一个护卫说道。
“那你们没有成家,要是有了媳妇,你们就是没有肉吃,也会想回家,”阿贵笑说道。
“哈哈!头,你是不是想老婆了,”一个卫士说道。
“那肯定想了,头结婚的那天晚上,我在窗外趴了一晚上,别看嫂子武艺高,还是被头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嫂子那个哭天喊地叫,哈哈!”
“你个狗日的··等你结婚时候,我带着兄弟们,也在你窗外趴一晚上,”阿贵笑说道。
“哈哈!我媳妇还不知道在那个丈母娘肚子里面··”那个护卫说道。
“我早听说,你狗日的对神莺队的小芹,不安好心了,”阿贵说道。
···
胡湘来到院子,众人说话收敛了许多。
“哈哈!你们放心,以后你们都会讨到老婆的,现在山上作坊,招收了很多女工,”胡湘笑说道。
“少爷,机械坊的那帮老光棍,也都盯着呢,”一个护卫说道。
“那是你没有本事··”阿贵笑说道。
“嘿嘿!我们可不比不上你,”护卫说道。
···
猪肉炖熟后,众人就开始大口吃肉了。
这个时期,吃饺子还有没有流行起来,也就没有包饺子,再说都是大老爷们,包饺子也不会有什么乐趣,还是吃肉过瘾!不过没有酒喝,因为李全卖的酒太贵了,还是忍忍吧,以后回到武安喝。
第二天早,胡湘还在睡觉,卫士来报,有个女子来找。
胡湘还以为是赵宁,马上起身,来到钱庄柜台。
原来是苏小小!
“苏姑娘大早上来,有何事?”胡湘问道。
“你这不是钱庄吗!我来存钱呀!”苏小小道。
“哦,欢迎·欢迎,大年第一天就有顾客来,看来我们钱庄,今年要财源滚滚了,”胡湘道。
苏小小拿出来些黄金首饰,递给胡湘。
5个金手镯,还有2个金簪子。
“呵呵,这些,苏姑娘,可以随身携带了,没有必要存到钱庄,”胡湘笑说道。
“嫌少··这可是我的半个家当了,”苏小小道。
胡湘听到后,感到诧异,苏小小可是青楼的花魁,怎么就这点家当。
“苏姑娘误解了,你是感觉放在身边不安全吗?要把它们存放到钱庄,”胡湘问道。
“胡公子,这些首饰存到钱庄,不用写收据,”苏小小道。
“呵呵!不写收据,你不怕我们不认账,”胡湘笑说道。
“那就看你胡公子的为人了,”苏小小道。
胡湘一想,苏小小应该有事,要和自己说。
胡湘于是让苏小小进了贵宾室,胡湘给伙计说,自己亲自办理这单买卖。
“胡公子,我一直盼望你能把我来赎出青楼,几年了,杳无音信,在我心灰意冷时候,我碰到了我家相公,”苏小小道。
“那恭喜苏姑娘了,苟先生定是满腹精华的才子,”胡湘说道。
“胡公子,过奖了,小女子见惯了那些文人才子,其实小女子看重的是为人和人品,我家相公对我很好,”苏小小道。
通过交谈,胡湘知道,苏小小如此的大方,是要胡湘不要提起以前的旧事,这些金首饰,苏小小也没有打算要,苏小小这是封口费。
胡湘于是送苏小小一块镜子。
“公子,这镜子可是稀世之宝,我在临安花费一千贯,买了一块,后来给当了,这可比我的首饰还值钱,”苏小小道。
“看到,苏姑娘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送苏姑娘礼物,表表心意,”胡湘说道。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的,在说我的镜子已经当出去了,我在有块,我家相公会怎么看我,”苏小小道。
苟蒙玉没有多少金钱,其实赎苏小小的钱,都是苏小小的钱,为了筹够钱,苏小小把镜子又当了。
胡湘反应过来,也是不妥。
“实不相瞒,临安的镜子,都是我们提供的,虽然贵,但对我们来说不是很贵,既然这样不妥,到时候,我赠给苟大人,”胡湘说道。
“我家相公,只是置制司的小史,怎么能接受如此贵重礼物,还是算了吧,”苏小小道。
胡湘想,没有女子不爱镜子的,但苏小小现在处处考虑苟蒙玉。也说明了苏小小对苟梦玉的爱慕。
也就罢了,不过胡湘,可不会吞了苏小小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