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今天信笺!”
慧儿装作没有看见,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信封!
“有什么好看的!全是些孟浪的文人骚客,手无缚鸡之力,还想一步青云!”
“小姐不看了吗?那老规矩喂鱼?”
“当然!听说叶元帅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随着一封封信笺投入湖中,猛然间柳诗诗却尖叫了起来!
“慧儿!你看!那封信的署名是不是叶昊然!”
“哪一封?”
慧儿目光在水面上寻找!
扑通一声!柳诗诗直接跃入了水中!
“小姐!”
这可吓坏了小丫鬟!
“没事!没事!”
柳诗诗手中拿着信笺,双脚用力,跃水而出,只是那一身宫裙轻纱已经完全湿透贴在身上,裘绒披风也湿透了!
“小姐!吓死奴婢了!”
慧儿拿着丝帕为柳诗诗擦拭着额头的水珠!这可是寒冬腊月,湖水虽未结冰却也冰冷彻骨!
柳诗诗却全然不顾,手指颤抖,撕开了已经浸水的信笺: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昊然亲笔,邀柳小姐小雁塔一叙!
这没头没尾的信笺却让柳诗诗心中翻江倒海!
全身的冰冷感觉不到,只觉得面颊发热!
真的是他!
四年前第一次听闻他的事迹,惊为天人,问世间谁与争锋?
“小姐!叶大元帅给你写的情诗啊!可是他又不认识小姐你,听说前几日刚刚为了长乐郡主从契丹返回!这会不会有人冒名顶替!”
慧儿刚刚说完便发现柳诗诗脸色阴沉的盯着她:
“我看你这小蹄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质疑你家小姐的魅力!再说了,如此情意绵绵的情诗除了他还有谁能写的出来!阿嚏!还愣着干嘛!快扶我回房!换衣服!前去赴约!阿嚏!”
慧儿赶忙上前搀扶着柳诗诗回屋!
“诗诗!这是怎么回事?”
柳公道一进后院便看到女儿浑身水迹!
“爹爹!没事,女儿喂鱼时不小心掉进水里了,爹爹回来的这么早是皇帝又没有上朝吗?”
“放肆!陛下之事岂能妄议!赶紧回屋将衣物换下!以后少去那湖边走动!”
“知道了!爹爹!”
柳诗诗答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柳公道摇了摇头,独自一人走到凉亭,负手而立,看着荒凉的湖面发呆!
这段时间,陛下明显无心朝政,就连早朝都是能免则免,河南道大旱,剑南道、山南道水患,导致很多地方粮食颗粒无收,流民增多,入冬以来饿殍遍野!
作为刑部尚书的他每天都会接到各地源源不断的刑事大案,这三地就占了九成!
可吏部那群尸位素餐的家伙却置若罔闻漠然置之!
左右丞相只字不提!
外忧内患!大唐已不复贞观之强盛!
想到此处,柳公道不由得双手紧握,却又无奈的松开!
“哎!”
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大人!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叶昊然的年轻人求见!”
老管家前来通报!
“叶昊然!快请!”
虽然疑惑为何突然来访,可他齐肩王的爵位不可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