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了周正文摔了几次杯子,然后有一段时间因为没有用那个有问题的杯子喝水,所以中毒才没有那么重。
按照时间来算,如果他从第一次一直就用这个杯子喝水的话,就算是前几天第一次晕倒送到医院,怕也是没有救了。
“现在还在昏迷当中,这两天是关键,要是能醒来的话那就没事了。”刘医生说道。
潜台词没有说。
要是醒不过来,那可能就永远都醒不来了。
“另外,这是中毒所以我们医院已经报警了。”他解释了一下,“想必警察很快就来了。”
这种毒品很罕见,早就被我们国家列为违禁药品,而且早些年就已经灭绝了,却没想到如今竟然还能遇到。
想到这里,刘医生也是十分气愤的。
他这次能这么快的做出来判断,完全是因为在几十年前他的老师就是被人用这种毒给害死的。
这些年这件事情他一直记在心上,后来凶手被抓住,并且将解毒的方法也交代了出来。
可惜,他的老师已经等不及了。
很快公安就来了,看到杨维力也挺意外的,激动地跑过来跟他握手,“好久不见了,力哥。”
这次来的公安是杨维力的高中同学周峰,杨维力进了部队,周峰则是进了公安,后来一路进了刑警队。
这次因为毒药的严重性,所以公安局那边直接派了刑警队长过来。
周峰在医院的办公室里给姚竹梅做了笔录,并且将那个有问题的水杯子的也一并拿走了。
至于姚竹梅,当然是要带到公安局里面审讯一下的。
“我是冤枉的。”姚竹梅一听说她要被带走,腿都软了,“这是我男人,我可是要指望着他过日子的。”
儿子还小,周昭昭又是个靠不住的,可不就得指望着自己男人了。
“维力,你快点帮妈说几句话啊,”姚竹梅抓着杨维力的手,“我怎么能害你爸爸呢?”
“你是不会,”周昭昭冷淡地说道,“所以你去跟人公安同志好好的讲清楚,争取早点把给你杯子的那个人抓到。”
姚竹梅没有这样的脑子,但也确实要给她一个教训,不然还以为周敏敏还是个好的。
被人害了还帮人家数钱!
“周昭昭,我是你亲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姚竹梅生气地喊道。
“你要不是我亲妈,我就不会跟你说这些。”周昭昭冷着脸说道。
“妈您别生气。”杨维力对姚竹梅说道,又拉着周昭昭,“你去看一下爸那边什么时候能出来,这边我来处理。”
“好。”周昭昭也不想再跟姚竹梅说话,她害怕自己会被她给气死。
姚竹梅也不想跟她说话,满怀希冀地看着杨维力,反正也不知道杨维力跟她怎么说道,才刚说了几句姚竹梅就点头答应去公安局。
周峰,“……”
“空了咱俩喝酒去。”走的时候周峰对杨维力说道,“这次你会待一段时间吧?”
杨维力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周水县那边我们也已经报警了,你跟建波联系一下。”
“成,”周峰摆了摆手,“我跟他熟,有消息跟你说。”
然后带着他的人就走。
等出了医院,手下的人好奇地问道,“老大,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他跟着周峰也是好几年,还是第一次见自家老大对人这样……尊敬的。
对,甚至还有些崇拜的感觉。
周峰是谁?
那可是他们刑警队的老大,破案无数一直被省厅都特别培养的,可以说是前途无量的存在。
“他啊,”周峰笑了笑说道,“可以算得上我那个师父了。”
前几年陕省有一个特别重大的连环案件,当时他还只是刑警队的一个小小的警员。
这件事情可以说是让整个公安系统都头疼,因为对方的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
后来,单位从部队借调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据说刑侦技术特别厉害。
当然,如果不是这个人要在部队,且上头对他还有别的打算,那省城公安厅早就想办法把他给弄过来了。
也就没有他周峰什么事情了。
这个人,就是杨维力。
杨维力来了一段时间,准确的说就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将烦扰着他们大半年的连环案件给破案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他因为跟杨维力是同学认识,被派给杨维力当助手。
这十天的时间,可以说是周峰人生中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十天。
他从杨维力那里学习到了许多以前从未接触过的刑侦技术。
也是第一次让周峰感受到原来刑侦还可以这样玩的。
如果说从前周峰对于当公安只是觉得他就是一份工作,自己也喜欢且崇拜。
但从那以后,周峰彻底爱上了这个职业,且对它充满的敬畏和神圣。
所以,说杨维力是他半个师父不为过。
“原来,他就是老大你经常提起的那位牛人啊。”
“走,干活。”周峰严肃的说道,“别给老子丢脸。”
“那必须的。”
杨维力却是不知道这些,周正文这会儿已经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
只能有一个人进去。
姚竹梅被公安的人带走了,周昭昭一听说能进去看人,赶紧换了衣服进了重症室。
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地闭着双眼的周正文,从接到电话一直坚持着没有哭的周昭昭眼睛忽然红了。
人都说父爱是一座大山,从小到大不管周敏敏他们怎么pua她,只要有周正文在,周昭昭就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被宠着的小公主。
但是现在,那座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
“爸爸。”
周昭昭走过去像小时候一样地牵着周正文没有打针的另外一只手,“你赶紧醒啦,别睡觉了。”
床上的周正文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这么快醒来的。”一旁的护士进来检查周正文的点滴,听到她这话说道。
周昭昭,“……”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受到好像有人捏了捏自己的手。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