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这确实是个人才,还是状元的母亲。
另一方面,有了这么一个状元,儿子相信不少眼睛都会落在他们身上,如果再想悄无声息让他们失踪,也不是一件简单事,这时候下手怕是来不及了。
他略一思索,很快就有了主意:“既然上次拉拢没有成功,那干脆这一次再拉拢一次,没想到那女人这么有本事,居然能把儿子培养成状元,或许,她活着的价值要比死了的价值多得多,如果这么一个人能够为我所用,日号登上帝王之路,就相当于有了一条臂膀。”
“是,属下现在就去处理。”花魁第一时间想去找人。
可是刚走一步,立刻就被十皇子阻止了:“不必了,经过上回的事情,恐怕她已经对你心有芥蒂,下去吧,这一回有本皇子亲自出马。”
“可是,那个冷如月油盐不进的,属下担心,十皇子会不会在她那里受什么委屈……”
担忧的话还没有说完,十皇子目光一凌,第一时间打断了:“不必担心,你是你,本皇子是本皇子,本皇子就不相信,我亲自出马,那个冷如月还能不像本皇子俯首称臣?”
花魁不说话,但心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过看到自家主子狂妄自大,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的模样,他也清楚,再说什么也是没用的,于是不再多语。
十皇子自认为自己不做,所以打算使用美男计。
等冷如月酒楼装修好了以后,日日去吃东西,变着法搭讪。
冷如月都要对这个人无语了,可是客人又不可能拒之门外,只能尽可能避开他,也正因为客人多,十皇子才无法轻易接触冷如月,她也可以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直接避开人。
另一头,冷父得知了自己女儿受苦的事,气愤不已:“哼,那个冷如月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培养出一个状元就很厉害吗,连自己姓什么父母是谁都给忘了,如今居然还敢打你,颜儿,你放心,当天被赶出去的仇,你被欺负的仇,父亲都会一一报回来!”
冷颜听了,眼里的委屈终于有了归宿,眼中划过一抹深深的恨意:“父亲,一切可就拜托父亲了。”
冷父于是故意找来了前三人,让他们处理城里的小案件。
毕竟冷父是刑部侍郎,也是三个人的顶头上司,随便找一个由头,就可以给他们安排一些难事。
让他们协助县老爷,处理城中的一个小案件。
三人很快来到了县衙,县老爷看到了这三尊大佛,笑也不是,嫌弃也不是,只是在心里嘟囔着自己,不过是一个九品官,这些六品官七品官为何要来到他这里。
三人虽然还没有什么建树,可是身为前三名,日后的成就一定不可估量,有这三尊大佛在,县老爷处理案件的时候都谨言慎行了不少。
在三人的旁观下,县老爷让人带来了嫌犯与告状人。
告状人是一个农夫,是标准的底层人民身上,穿着破布麻衣,看向周围人的目光都是憨厚的,对着上面的县老爷哭诉不已:“大人啊,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都是这个恶人,这个员外他打死了我的儿子,就因为想来我的田里收税,我不过是求他宽延几日而已,没想到他就突然出手打死了我的儿子,大人,你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呀。”
说到了这里,农夫低着头呜呜开始抹泪。
周围的人都是倾向于弱者的,一听这话,也纷纷为农夫打抱不平。
“太可恨了,这些富人就知道欺负穷人,居然还出手打死了农夫的儿子,大人,一定要审判这样的员外,自古以来恶人都是这样的员外。”
“这样的恶人一定不能放过了他,只知道欺负穷苦大众,如果大人放过了他,那就是官商相护。”
“那可是一个孩子呀,你怎么对孩子下得了手,唉,这个农夫也实在太可怜了,不仅自家的田地要被收高额的税,甚至连独子都没有了。”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农夫和员外,一个无产阶级,一个资本家,人都是同情跟自己同一阶级的人。
员外整个人似乎都不可置信,同时也在向县老爷喊冤:“冤枉啊,大人,你不要听这个人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杀他的儿子,我甚至没有见过他的儿子,我只是路过的时候看到这孩子已经死了,所以才特意去找人的,怎么能把这件事安到我的头上来呢?”
他十分无奈地说着,一副快要急哭的模样,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乱放。
“胡说,如果不是你杀的孩子,怎么会在你身边,难不成还是孩子自己杀了自己,你认为这可能吗?”
“我,我……”员外也是百口莫辩,可他还是一个劲认为不是自己杀的。
“大人,求大人明鉴啊,真的不是我杀的!”
县老爷也十分生气:“住嘴,正如被告所说,如果不是你杀的,为什么你会在旁边,为什么你抱着孩子时,孩子是死的,而且,你和农夫之间还有田税的争端,一时愤怒之下,又看到了他落单的孩子才会,痛下杀心,对不对?”
员外已经吓傻了,立马跪在地上:“大人,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看着一口断定的县老爷,林彦皱起了眉头,也觉得这样未免太过于笃定了一些。
不过,县老爷显然没有打算多调查一番的意思,他已经抽出了木牌,似乎是打算定罪:“员外滥杀了农夫的孩子,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拖下去立刻处死!”
“不,不要啊,大人,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个事,小人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求你再调查一下吧!”
“好,处理的好,就应该把这个员外给杀了,处死,赶快把这个恶心的员外立刻就地处死!”
别说是县老爷了,就算是外头的围观群众没有一个人替员外说话的,他们都站在农夫这一边,所有人都认为县老爷的判决没有任何错误。
林彦立刻阻拦:“等一下,大人,先不要下令,本官认为,这件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县老爷听了,一方面嗤笑,一方面又十分看不上。
“小状元,你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这些事情并不知道,如今人证物证都已经有了,孩子的尸体在这个员外手上,当时也只有员外一人,不是员外抓的还能是什么人,你就不要过于参与了。”毕竟是当朝状元,县老爷还是给了一分耐心。
可是林彦固执己见,不让他下令,认为这件事情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