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在对着沈凉的肌肉线条流口水——
“斯哈斯哈……馋死我了。”
“是谁，泪水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凉姐看起来一个人能打我十个。”
“她现在看起来就很天菜……谁懂？”
“我懂哭唧唧。我可太懂了。”
“沈凉姐姐，你看我有机会嫁入皇室吗？”
“完蛋，之前还幻想过一朝暴富包养沈凉来着哭泣。现在看来，大概没有什么东西能诱惑她了。”
张颜之看着画风越发奇怪的弹幕，扶着额头，挡住了眼睛：“他们都在刷什么虎狼之词？”
艾琳也笑：“现在的观众一点都不矜持呢那些话术看得我都脸红。”
季凡也瞥了一眼弹幕，他老脸一红，默不作声地把弹幕关掉了。
“不知道陛下看了会作何感想。”张颜之吃吃笑了，“感觉陛下会问季部长‘天菜’是什么意思。”
帝都星皇宫书房内，季明晖陪着沈治看比赛直播。
不出张颜之所料，沈治越看弹幕眉头蹙得越紧，他看到张颜之提到的那条弹幕时，问出了张颜之预料到的问题——
“小季，‘天菜’是什么意思？”
季明晖看了眼弹幕，他大脑宕机后飞速旋转。
“天生就是这盘菜的意思。”他语气神色都很诚恳，“他们在夸沈凉殿下做机甲单兵很有天赋。”
沈治抬起头，他隔着镜片狐疑地看了眼季明晖：“那其他奇奇怪怪的弹幕都是什么意思？”
“那是年轻人表达对沈凉殿下喜爱的一种方式。”季明晖努力解释，“沈凉殿下脾气和善，经历也很励志，成为全联邦年轻人的标杆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沈治接受了季明晖的解释，他端起家政机器人送来的茶，加了两块方糖后抿了一口：“我交代她的事她完成了么？”
“完成了。”季明晖手里拿着光脑，他把光脑上的画面投影在了书房的光脑扩展屏上，“虽然直播镜头没有直接拍到，但我们刚刚从圣灵塔的直播间里看到了生物研究所的方向火光冲天。那边大概是被小殿下一把火烧掉了。”
“烧掉就好。”沈治舒了口气，“毒瘤算是铲除了一点。”他瞥了一眼直播间，随后低头处理公文：“十三军区那边挖得怎么样了？”
季明晖：“没什么进展，他什么都不肯说。”
沈治推了下眼镜：“那就让联邦银行和公共卫生安全部联手。查他的所有资金往来账户所有人和他的通讯记录，把他身边的圈子完整地挖出来，我就不信查不到东西。”
季明晖：“可以的，但到时候还需要十三军区的韩司令起草一份协查函，那份公文上还需要您的签名。”
“这都是小事。”沈治摆了摆手，“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在瓦斯洛联邦那边查出岳渊星断崖赛场的结果之前得出结果。波弛联邦在这些方面也不能输。”
季明晖领命而去。
沈治看着直播间，顺手把几条表白得很露骨的弹幕举报了涉黄。
那架直播设备就悬浮在沈凉上空盯着她拍。
下半夜沈凉醒来时，她见到那架还在工作的直播设备时，抬手把它关掉了。
“真是离谱。”她小声嘀咕，“我睡觉还拍我干嘛？”
直播间的弹幕上哀嚎一片，因为熬着大夜解说而精神萎靡的张颜之吞了一颗药丸后，再次变得容光焕发：“大家好像都对沈凉关闭直播镜头有点意见哦”
艾琳也笑：“不如去看断崖赛场的高光剪辑合集。我记得那个视频里也有一段是沈凉只穿着运动背心拿着剑的画面的。”
“是有的。”季凡插话，“她那个背肌线条清晰得我好羡慕。”
“羡慕就去好好练咯。”艾琳笑嘻嘻的，“我发现，每一个机甲单兵的肌肉线条都很让人羡慕呢”
张颜之托腮看着屏幕发呆，她开始无意间炫耀：“沈凉的胳膊……我捏过。”
不少人都开始羡慕得流口水。
艾琳被激起了兴趣：“细说？”
张颜之开始扭扭捏捏地矜持起来：“哎呀……就是在巴蓝星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指了指直播画面：“咱们别聊这些了，沈凉醒了。”
赛场里，天色还黑着，沈凉却已经翻身爬了起来。她把校服系在腰上，背上了背包，悄无声息地推门走出了学校体育馆。
季凡：“这么晚她要去干什么？”
艾琳：“还是那句话。虽然不知道沈凉为什么这么做，但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沈凉出门的声音很轻，但守在门口睡得很晚的周骏西和季明皓依旧被她吵醒。两人醒后，揉了揉眼睛，对视一眼，跟在了沈凉身后走了出去。
“沈凉，你要去哪儿？”
沈凉回身，看到了两人：“你俩也醒了？”
周骏西：“一起走吧，在知道赛场里还有其他人以后我怪担心的。”
沈凉答应得很爽快：“行那就一起走。去生物研究所。”
她带着两人经过锦鲤池时，低头看着水面倒影上的自己，产生了一种自己越发憔悴的错觉。
“你眼袋都累出来了。”季明皓指了指她的眼睛，“你可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睡不着。”沈凉耸肩，“感觉有很多事需要自己去谋划甚至需要自己亲自解决。这些事情考虑起来很劳神还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现在感觉我爹好累。”她伸了下懒腰，活动了下筋骨，“但还好目前呼声最高的皇位继承人是沈冽。只要他能好好继承皇位，我只需要跟在他后面混吃混喝就行。”
周骏西和季明皓两人对视一眼。
季明皓决定把实情告诉她：“其实……沈冽也不想继承皇位来着。”他挠了挠头：“他刚刚睡觉之前还在和我说这件事来着。他说有了你以后，他就可以快快乐乐地做皇室蛀虫了。”
沈凉：“？？？”
沈凉：“他作为一个年轻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上进心呢？”她一边加快步伐一边碎碎念：“这可不行，我得找个机会和他说一声，年轻人正是好好奋斗好好搞事业的时候，怎么可以摆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