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无据的，你就这么瞎猜？”沈凉嗤笑，她踢了下脚下的小石子，把小石子踢进了池塘，“我说你有功夫在这里猜来猜去的不如好好谋划一下下一场比赛怎么赢。”
她站直了身体，扯平了校服：“听说空灵赛场有点诡异，不知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空灵赛场的诡异之处就在于，赛场里的每一件物品每一个活物都会被赛场随机反射形成镜像。并且镜像里的东西会吸收赛场里的精神力，形成独立的个体。
在赛场中精神力枯竭后，镜像才会消失。
“离谱。”路语在听完沈凉讲的内容后感慨，“如果我和我的镜像站在你面前，你能认出来哪个是我么？”
沈凉：“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互相之间想一个暗号啥的。”
坐在角落里的周骏西发话：“我听说有些经验丰富的人可以辨别人和镜像人。”
沈凉：“所以，我们该怎么分辨镜像人？”
周骏西：“靠直觉。”
沈凉嫌弃：“你搁这儿搁这儿呢？速来想暗号。”
路语低头看了眼光脑：“我有一个想法。”
沈凉：“说。”
“用咱们学校论坛的昵称做暗号。”她打开阿尔法军校论坛，“比如我和你碰面时，我可以说出你的id‘敏感脆弱小女孩’，你说出我的id‘24k纯废物’。你们觉得怎么样？”
“可以。”周骏西点头，“除了有点羞耻以外没毛病。”
“那就这么定了。”沈凉拍板，“大家回去记一下咱们一百个人的论坛ID。”她停了下，翻着手里的笔记：“还有件事，有关咱们上一场比赛视频的事。钱我已经a给你们了，你们有空去帝都星中央新闻的头条里面给咱们学校的视频点个赞。”
路语诧异：“中央新闻头条？你是不是偷偷给他们塞钱了？我们比赛的视频是配上中央新闻头条的？”
沈凉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拿着保温杯，她老干部似的，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路语的肩：“年轻人，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我们展现了军校生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上一下中央新闻的头条怎么了？”
“而且中央新闻开的价格最高。”沈凉得意洋洋地伸出两根手指，“到底是波弛联邦第一大媒体，真有钱呐……”
周骏西疑惑：“是不是因为没有中央军校的视频，所以就买了咱们军校的？”
沈凉像传销似的给阿尔法军校学生们洗脑：“有点信心好吧？你觉得我们比中央军校差吗？”
所有人都觉得沈凉飘了。
季明皓点点头，沈凉瞪了他一眼，他连忙摇头：“不差。”
沈凉满意点头：“你小子不错。我们的目标是——”
众人的声音有气无力，他们毫无热情：“脚踩枫雪岭，拳打琼江院，打败中央军校拿桂冠！”
沈凉很满意：“散会。”
在比赛前，她早晨监督着阿尔法军校的学生练体能，晚上随机敲开一扇房门挑选幸运儿背阿尔法军校生的校园论坛ID给她听。
所有人都被她折磨得叫苦不迭，只有沈凉振振有词地为自己的行为狡辩：“你现在付出的每一点努力都是在为赛场里赢比赛做准备。”
不久，《禁止嘲笑》那篇帖子
“沈凉变了，她变成了那个我不认识的沈凉了，她变成了大魔王……她一个每天翘课的人现在每天晚上都来监督我们背书！！！背书！！还是每天晚上！！是不是很过分？我现在每天背校队学生论坛ID背得欲仙欲死。”
“有没有一种可能，沈凉就算翘课考试也能拿高分。而你不背书考试只能拿零分。”
“就凭沈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冲刺指挥选拔最后成功成为指挥的事，我觉得楼上说的有道理。”
“论坛ID背起来不是很容易么？”
“觉得容易加一。要我说，连这点脑子都没有就别进校队了，别给咱学校丢人哈。”
“你们有没有看见有媒体报道说沈凉的精神力等级已经是sss级了？”
“哇去，这个女人恐怖如斯。s级就已经很恐怖了，sss级岂不是得更恐怖？”
“现在我觉得她确实挺魔王的。”
被称作“大魔王”的沈凉正在宁彩的带领下再次去了一家医院做了精神力等级检测。她坐在椅子上，一条胳膊伸出，任由医生把精神力检测的仪器连在她的胳膊和脑袋上；她的另一只手里捧着光脑，正在细细浏览着赛场资料。
光脑突然给她推送了一条消息——
敏感脆弱小女孩24k纯废物在阿尔法军校校园论坛的评论区里提到了您，快来看看吧
沈凉关掉资料点进了推送，看见了那条吐槽她“大魔王”的评论。
她嘿嘿一笑，在那条评论下评论了一条：“看来你还是太闲了，我这里还有不少赛场资料，你也一起背下来吧”
过了半个小时，那人看到了沈凉给他发的消息。招待所的某房间里传来了光脑和人同时落地声，并伴随着一声惨叫——
“造孽啊——”
那时，沈凉正美美坐在医院里喝着医生开给她的营养液：“结果如何？”
“离sss级还差不少呢。”医生隔着镜片看着沈凉的精神力检测报告，“请问沈凉同学，为什么你这么笃定自己的精神力等级已经有sss级了？”
“我能驾驶sss级机甲还能杀死sss级星兽。”沈凉放下营养液瓶子，“难道说我的精神力等级有弹性？”
“难说。”医生砸了咂嘴，“建议您回波弛联邦后去帝都星的医院检查一下。因为你们波弛联邦的公民精神力和精神体牵扯。我们瓦斯洛联邦的医生对精神体和精神力之间相互影响的关系没有什么研究。”
“行，多谢。”沈凉起身，她折好自己的纸质精神力报告放在了裤兜里，“等我在瓦斯洛联邦的比赛结束就回去检测精神力。”
“等你好消息。”医生起身把沈凉送出了门，“沈凉，我是你的粉丝，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沈凉和宁彩都怔了一下，最后还是宁彩推了下沈凉的胳膊，沈凉才反应过来。她接过了医生递来的纸笔，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需要给您一个to签么？”
医生眼里冒出了星星：“可以吗？”
“可以的。您要写什么？”
“沈凉到此一游。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和我合个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