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和季明皓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向了花园的凉亭。
季明皓笔直地站着,沈冽双手按住他的肩,强迫他坐下。他闲闲站着,低头看着季明皓,也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季明皓脸色变了变,抬手给了沈冽一拳。
站在耳房前的沈凉接过路语手里的软剑,拿在手里把玩着。
“啪嗒——”
柔软的剑身直直奔向李庭诀,李庭诀躲闪了一下,原本冲着他腰部去的软剑缠上了他的手腕。
炙热阳光落在软剑剑身上,反射出暖色光芒。光芒刺眼,
沈凉用力一拽,把李庭诀拖拽到了自己面前。
李庭诀很平静:“你使诈。”
沈凉困住了他,示意路语按下他的出局按钮:“兵不厌诈,你作为指挥没用过这招?”
沈凉有一瞬间的小心眼,说实话,李庭诀现在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让她有点不爽。因为这让她想起了夏露对她使诈的时候,她躺在地下撒泼耍赖的样子。
他现在的举动衬得她有点幼稚有点傻。
李庭诀被迫出局,枫雪岭校队群龙无首,沈凉和沈冽对视了一眼,沈冽指挥着在遗址其他地方的中央军校学生截断了从古城遗址走出的所有去路。
“第二场内斗要开始了。”解说室内,季凡激动得手微微颤抖,“已知白喜和李庭诀出局,下一个出局的指挥会是谁呢?”
艾琳微笑:“一定要让我选一个吗?我不想招仇恨。”
解说室的直播间弹幕里开始刷沈凉和沈冽的名字,起初,押沈凉先出局的人多一些,但很快,两方人数持平。
有人怀疑:“沈凉是不是请水军了?”
“怎么可能?沈凉本人还在赛场里比赛呢。”
“那就是阿尔法军校请来的水军咯?毕竟综合实力摆在那儿,怎么看都是沈凉会输。”
没有水军,但沈治确实动了些手段。他在看到直播间弹幕上一刷水沈凉的名字,有点不爽,他喊来了张序之:“小张,你是宣传部部长,对不对?”
张序之点头:“是的陛下。”
沈治:“宣传部首先效忠于陛下,是吧?”
张序之云里雾里:“是的陛下,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
沈治指了指直播间屏幕:“这个直播间,我觉得沈凉的名誉已经遭受了严重的侵害,麻烦你处理一下。”
张序之暗暗吐槽沈治小题大做玻璃心,却还是让宣传部的ai拦截了一部分人重复发出的弹幕。
直播屏幕前,沈治看着清爽了许多的弹幕心情大好。
然后他开始考虑要不要给阿尔法军校多拨一点经费。
毕竟在他看来,阿尔法军校确实挺穷的。
直播间内,季凡见艾琳回答得模棱两可,便问了张颜之同样的问题:“张颜之,他们俩你更看好谁?”
张颜之抿唇微笑:“一定要让我选的话,我更看好沈凉哦”
艾琳笑了:“张颜之,你很偏心沈凉嘛。”
张颜之掏出光脑,她对着直播镜头晃了晃光脑屏幕——
屏幕上是她和沈凉在花园玫瑰丛前的合照。
赛场内,在李庭诀出局后,琼江院和枫雪岭的队伍里传来了一阵骚乱。他们想要原路退回,却发现所有退路都已经被中央军校学生封死。
“下一个出局的就是你。”一个枫雪岭学生看着沈凉,“你猜沈冽会什么时候对你们下手?”
沈凉拎着软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倒数第二个出局对阿尔法军校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那人“哼”了一声:“有点出息吧你。”
“好的哥,谢谢你。”沈凉言辞恳切,神色诚恳,“我会注意的。”
古城遗址占地面积不大,道路狭窄,建筑物乱中有序地紧密连在一起,所以四所军校生混战时选择了无机甲格斗,沈凉眼见不少人提着刀奔向自己,把软剑随手扔给了路语,她脱掉校服外套系在腰上,只穿一件打底的紧身背心,踩着窗楣爬上了屋顶。
不少人见状,也爬上屋顶,跟在沈凉身后。
屋顶上本就零落的瓦片被军校生们踩得稀碎,碎瓦片掉落在花园里,砸中了在花园里乱斗的军校生,不少人的脸都被破碎的瓦片划出了血痕。
路语的脑袋也被沈凉踢下的瓦片砸了一下。她脖子缩了一下,揉了揉脑袋上被瓦片砸肿的地方,眯着眼抬起头:“沈凉,你能不能小心点?我刚刚差点被瓦片砸傻了。”
沈凉:“对不起了姐妹,我会注意的!啊——”
不知道是谁拔出了枪瞄准了沈凉,子弹射出,沈凉尖叫一声,脚底一滑,从屋顶上滚落,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面上。
她脸着地,鼻子碰在地面坚硬的石板上,流血了。
她抹了一把鼻子
琼江院和枫雪岭的人已经包围住了她,中央军校的部分学生见状,也加入了包围沈凉的包围圈。
沈凉贴墙站着,瑟瑟发抖——
“救命!!!护驾!!!”
周骏西的声音从通讯频道里传来:“护什么驾,护不了一点,小爷我忙着呢,你自求多福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拎起一个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人的衣领晃了晃,找到他腰间的出局按钮后,麻溜让那人出局了。
路语兴致勃勃的声音传来:“沈凉,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为什么大家只盯着穿阿尔法军校校服的人打?”
沈凉:“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还有,为什么你听起来这么开心?”
路语讪讪笑了:“有吗?哈哈……”
不少人都放出了精神体,有些精神体撕扯成一团,也有不少精神体虎视眈眈地盯着沈凉。
“沈凉。”有人喊她,“你的精神体呢?”
沈凉一只手紧紧握住机甲项链,另一只手在校裤口袋里摸索着一把蝴蝶刀。在一名穿着洋红色校服,佩戴着金色肩章的学生走近沈凉时,沈凉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穿洋红色校服的是枫雪岭的人。
沈凉目光落在了他们的肩章上,警惕的眼神逐渐变得贪婪:“你们的肩章,是纯金的还是镀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