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子被推了过来。沈凉射击十次，七次十环，三次九环。
路语六次十环，三次九环还有一次八环。
宋澄：“挺好的，你俩练完固定靶后去和二年级的学生一起练练移动靶。课余时间也想练的话来找我，我给你们批一下权限。”
下课后四个人一起去了食堂。
路语一边走着一边在学校论坛上刷着帖子：“沈凉，刚刚有个人说，宋澄去教务处和教务处老师商量给一年级学生加射击课的事。”
沈凉凑了过去：“什么情况？”
路语：“说是为了校队选拔多储备一点力量。”她抬头问周骏西：“校队选拔在什么时候？”
周骏西捅了下季明皓，正在低头走路的季明皓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下周。因为今年咱们学校的总指挥也要毕业了，所以校队队员选拔完后还要选拔校队总指挥。”
路语和沈凉都对此兴致缺缺，沈凉随口问了句：“当指挥要考虑很多东西吧？”
周骏西压低声音：“何止是考虑，中央军校毕业率最低的专业就是指挥系。咱学校的指挥会被老师逼迫学很多内容。”他伸手比划了一下：“就咱们学校快要毕业的那个指挥，他学那些东西的时候差点抑郁。”
沈凉瑟缩了一下：“这么可怕他还去？”
季明皓：“因为指挥毕业以后会有更好的发展前途呗，不少人都抢着要去呢。”
一行人走进了食堂，沈凉拿完饭后拖了张凳子坐下：“你们没去？”
周骏西嘴角抽搐了一下：“去了，但没选上。”
路语：“你们这么卷的吗？总指挥有什么好当的，比赛的时候要操心那么多事，烦都烦死了。”
沈凉附和：“烦都烦死了。”
周骏西耸耸肩：“据说今年总指挥选拔会有奖金。”
沈凉拿着筷子插了一块鸡翅啃了两口：“什么奖金。”她咽下了鸡翅：“有奖金？你们觉得我可以吗？”
她满怀希冀地看了看周骏西和季明皓，又看了看路语：“奖金能有多少？”
周骏西：“从财务部那边听来的消息，具体金额还没定。”
沈凉吐出了鸡骨头，开始盘算总指挥的事。
周骏西：“你这两天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校队选拔的事。往届选拔射击都是固定靶走个过场，主要还是看机甲格斗。”
周末，沈凉留在了学校训练场上练习机甲格斗。她和路语两个人菜鸡互啄，勉强打了个平手。
“咱俩这么练下去没什么效果。”沈凉气喘吁吁地收起了机甲，“要不把他俩喊来？”
路语：“我觉得可以。”
沈凉给周骏西发了条消息，周骏西说他和季明皓在校外的一家餐厅里准备吃午饭。
“给你一个请教我们的机会。”他把定位发给了沈凉，“教不教你们看我心情。”
沈凉笑了一下。
路语好奇：“你笑什么？”
沈凉：“债主上门讨债咯。一起去吗？”
路语收起了机甲：“走吧。”
周骏西和季明皓两人点了一桌子菜，沈凉看得肉痛，路语端着盘子，淡定地夹起一块牛排，两口吞掉。
沈凉手里的筷子戳着盘子，她用叉子卷了点意面，小口小口吞着。
周骏西很热情地把牛排和意面端到了两人面前：“吃啊，你们不饿吗？”
沈凉吞了一根意面：“其实还好。”
她的肚子咕噜叫了起来，周骏西看着她，笑了：“还好？”
他扫了桌角的菜单，又加了几个菜。
等食物端上来时，路语给沈凉夹了一筷子青菜：“沈凉，你多吃点，咱俩请客，他俩做东。”
沈凉：“我觉得你说得对。”她嘿嘿笑了：“等下你俩买单去。”
周骏西：“……”
周骏西：“你们很缺钱吗？一顿饭都请不起？”
沈凉：“缺啊，你猜我去斗兽场干嘛的。”
周骏西：“我以为你是去练机甲格斗的。”
沈凉：“大哥，我没那么有上进心。”
路语：“斗兽场可以练单兵格斗么？可以的话我们……”
周骏西：“可以两手抓。我们下午指点你们一下，晚上你们去斗兽场和星兽练练。”
“可以的试试。”沈凉跃跃欲试，“路语，你在斗兽场里注册过么？”
周骏西：“你俩晚上去斗兽场的话，我和季明皓就去观众席上坐着，把今天的饭钱赚回来。”
沈凉比了一个“OK”的手势：“你信我，我不会输。”
周骏西：“你最好是。”
下午在阿尔法军校训练场上，沈凉驾驶着墨绿色机甲，被周骏西和季明皓两人轮番摔在地上。
沈凉一骨碌从机甲驾驶舱里滚了出来，呈“大”字形躺在训练场地上，脸上被擦出了几道细小的伤口。
路语叉腰俯身，低着头关切地看着她：“感觉如何？”
“太猛了。”沈凉被自己呛到，剧烈地咳嗽，嗓子里弥漫出一股血腥味，“摔得我浑身都在疼。”
“太惨了。”路语心疼地看着她，“你能站起来不？要不要我拉你一把？”
沈凉摇摇头，坐了起来：“你说不你比我还要惨。”
路语也进入了机甲，她操控着机甲朝着周骏西跑去。周骏西拔出了武器，把路语整个人都挑了出去。
沈凉强忍着浑身疼痛，笑得打滚。
路语恼怒：“你笑什么？你刚刚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季明皓朝着沈凉挥了挥手：“沈凉，继续呗？”
沈凉挣扎着从地面上站起。她进入了机甲。
周骏西提着刀朝着沈凉跑来。沈凉跃起，踩着刀背上了周骏西的肩膀，机甲的双腿夹住了周骏西的脖子，周骏西被她带倒在地。
她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蹲下，俯身看着周骏西的脸，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咋样？我动作是不是很快？”
周骏西打开机甲驾驶舱，他躺在地上，朝着沈凉咧嘴一笑。
然后伸手，一拳打在了墨绿色机甲驾驶舱上。
痛感被精神力传进大脑。沈凉被他一拳揍得晕头转向，墨绿色机甲晃了晃，沈凉慌忙从机甲中出来。
在她好不容易稳定住身形时，鼻子里传来一股湿热感，她摸了下鼻子，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沈凉抬手抹去鼻子下的血迹：“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