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室内,赵贵和王艳平一脸的狼狈。
苏安温和的询问道,“王主任,赵警官,你说要是遇上这样的婆婆,你们能忍得下去吗?”
王艳平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苏安同志啊,老人家嘛,年纪大了,我们做小辈的就要多理解一下。”
“就算她做的再过分,我们也不能动手不是?”
赵贵连忙点头,“王主任说的对,你这殴打人家,是违法的行为,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开,说不开,就退一步。”
“你跟她讲道理讲不通,你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打死她?这是犯法的!”
苏安笑了笑,“我可没有动手。”
“他家前头死了个媳妇,你们知道吗?有没有调查过怎么死的?我听很多人都说,前头的姐姐身上经常带着伤呢?”
“王主任,您是管这一块的,您了解吗?”
王艳平摇摇头,“这件事倒还真没有听说过,对方没有找过我们,而且也没有居民跟我们反馈。”
苏安装作为难道,“不是我不愿意过安稳日子,我都已经进门了,这结婚证也扯了,还在主席头像面前,宣读过誓言。”
“实在是,他们不让我好好过日子啊!”
王艳平一听这话,这里面有自己不清楚的内情啊,连忙拉了条凳子坐在了苏安旁边。
“苏安同志,你要有什么困难也可以跟我说,要能帮得上忙的,我尽量调解。”
苏安这才徐徐道来,“你们不知道,这赵家很奇怪。”
“赵大兴呢,要娶媳妇,这肖继良呢,不愿意娶儿媳妇。”
“我进门的第一天,她就怂恿小孩给我下死手,这事,楼里面的人都知道,我当时就抽了三个孩子一顿回娘家了。”
“前几天呢,赵大兴把我接回来了,一回家,我婆婆啥都没说,就让赵大兴打我,说我不听话不安分。”
“赵大兴追着我打的过程摔倒了,折了手,这到我婆婆嘴里,就变成我打的了,你们说我这瘦胳膊瘦腿的,我能打赢赵大兴,我还能把他给打进医院,这话你们信吗?”
“都怪我之前没有打听好,要知道婆婆是这种人,就算我后妈再压着我,我也不嫁。”
赵贵审讯的看着苏安,询问道,“今天这事又是怎么回事啊?”
苏安一脸的受伤,“不让我进门呗,把我关外面了,怎么拍都不开门,我就踹门了,那门估计这么多年了,也旧了,都没有怎么用力,门框都掉下来了。”
“我吓的要死,躲房间都没有出来了,这不你们就上门了,至于我婆婆脸上的血,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
“这事你们问我,我就是这样说的,但你们要是去问别人,估计又是另外的版本,毕竟我这婆婆啊,成天都在外面哭诉说我欺负她。”
“现在啊,街坊邻居都知道我是一个坏女人了,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艳平有点不解,“你这刚进门,怎么你婆婆就对你这么大意见呢?”
苏安想到上辈子的情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她可能觉得有人来跟她抢赵大兴吧。”
询问了一番后,不说赵贵,连调解过各种奇葩事情的妇女主任都有点怜悯苏安了。
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只能不停的劝导着苏安大方,让一让老人,忍一下,家和万事兴。
这些话,苏安上辈子就已经听的够够的了。
就算此时听起来,还是觉得刺耳。
就目前她在王艳平和赵贵面前树立的形象来说,她完全是无辜的受害者啊,怎么这两个都还拉着自己劝?
填了一张调解表后,苏安就走了。
肖继良在隔壁调解室,刚刚拉着胖大姐的手畅快的哭诉完,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还在这里干熬着,就是为了等着公安同志处罚苏安。
结果,苏安那小蹄子,从调解室出来后,转身就走了,还有说有笑的对着公安同志和妇女主任拜拜。
气的肖继良当场就闹开了,直接就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又是滚又是哭的。
要求公安局就算不把苏安枪毙了,最少也要铐起来关上半个月。
要是啥都没有,那她这一趟不是白跑了,以后那姓苏的蹄子,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她,不是更嚣张,要在自己面前蹬鼻子上脸了。
最终,赵贵和王艳平被闹得没办法了,只能亲自送了肖继良回去,并且大庭广众之下,教育苏安,不能打人,不能使用暴力!
苏安老老实实的点头答应。
肖继良那一肚子气还是没有散去,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第二天,赵大兴出院回家了。
看着被苏安扫到杂物间的个人物品,又是一顿闹。
苏安啥也没说,他们要骂就骂,反正他们不敢动手。
晚上,赵大兴还碘着脸,想要进苏安的房,被苏安一脚踹了出去,那打上石膏的手,差点再次折断。
看着被霸占的主卧,母子俩一脸的阴沉。
“这就是你说的老实本分?我当初就不看好她,你偏要,现在好了,全家都压不住她!”
“我就说把丽丽她妹妹接过来,那还是我大孙子的小姨,有这层关系,照顾我们也能尽心多了!”
赵大兴想到小姨子那黝黑的面孔以及壮硕的身材,不由的黑了脸。
“妈,我现在大小也是个领导,就红红那样子,我带得出去吗?就她那身形,粮食每顿都得祸害多少?这苏安之前在娘家的时候,我都打听过了,在后妈娘家没人撑腰,就是打死了都没人管,谁知道进了我们家是这个情况!”
肖继良没好气道,“你嫌弃红红长的丑,这贱蹄子倒是一副狐狸精的样子,人给你娶回来了,你看是能干啥?打孩子,气你妈,房都不让你进,挨边都挨不上,还娶回来孝顺我照顾孩子?你当菩萨供起来,一天给她上三炷香得了!”
赵大兴眸子里面闪过幽光,“女人嘛,都是那样,只要跟了谁,再烈的性子也跳不起来了。”
“妈,你去一趟憨憨叔那里,找他拿点给母猪配种的药。”
肖继良若有所思的看了儿子一眼,“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