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件事,太子这边也压力倍增,朝堂上也有些不安稳的因素。
太子分身乏术,他被盯上了,不能做什么,一旦露出什么苗头,皇帝就会怀疑太子要做什么。
小魔女再次来的时候穿着很低调,脸颊染了一层粉,像是春日里明艳的桃。
她看起来有些焦躁,裴焕好奇的问:“怎么了?”
小魔女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裴焕,你们裴家有要命的东西是吗?”
裴焕犹豫了下,最终点点头。
小魔女低声骂了一句什么,裴焕笑道:“小姑娘骂人可不好。”
小魔女有些生气:“你真是很稳的住,你们就要大祸临头了你知道吗?”
裴焕笑道:“嗯。”
小魔女无奈叹了口气:“你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
裴焕点头:“你也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小姑娘。,”
小魔女惊讶于他现在还能说笑,她沉默了半晌说:“可我不想看你死。”
裴焕微微一愣,感觉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脸上却还是云淡风轻:“为什么这么说?人都是会死的,你可不像个会悲天悯人的人。”
小魔女道:“是啊,我也想知道。”
裴焕垂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裴家就是一艘漏水的船,早晚会沉。
可小魔女似乎还有想法,裴焕也知道她有想法,可到底是小看她了,他没想到她会那么极端。
那天裴焕和他的蠢弟弟一起到了陶家,这不是他
裴家和陶家一向交好,也算是世交吧,京城但凡面子上过得去的人家都喜欢用“世交”来标榜彼此的情谊,以显示自己人缘多好。
与裴家交好的人就特别多,更多的人以能请到裴家的太医为荣。
其实裴焕心里明白,这和去青楼喝酒请到魁作陪一样,就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不过裴家要高贵一点,他们的医术也很厉害,所以,京城的人大都对他们很客气。
陶家老夫人不舒服,裴庸当然不会来,老夫人不是什么了不得诰命,陶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裴焕来足以了。
让他意外的是他的弟弟也要跟着来,以往他都混青楼酒馆,裴焕知道他心里不舒服故意和家里对着干,他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一点就通,还会举一反三,裴焕要好几天背会的药方,他用不了半天就全会,只是性子…
哎…
裴焕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可对不对,事情他也做了。
不让裴湛学医,总归是为了他好,原因太多了,父亲说裴湛没有同情心,说他冷漠,他很小的时候就可以面不改色的解剖尸体,想法及其大胆,甚至给那些乞丐流浪者银子让他们试药…
这让裴庸非常生气,加上组织内部有位长老就是这样的人,那人残忍嗜杀,毫无道德感,用活人试药是常态,裴庸十分痛恨这种事,他怕裴湛被盯上,于是绝了他的学医路。
裴焕知道裴湛在偷偷学,这个弟弟远远比他们想的要叛逆的多。
可裴焕没有告诉父亲这件事,他不知道自己做对了没有,总归是做了,就算他不领情,裴焕还是忍不住做了。
正如小魔女说的,他就是喜欢自作主张的为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