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平和的陶真忽然有些暴躁,她不知道是谁,是什么人,要这么对付林舒和吉祥,他们两个……
陶真忽然一愣,这两个人都和自己有关,难道是因为自己?
她攥紧了拳头,盯着空白的一处发呆,半晌她进了门,
林舒已经完全崩溃了,一直抱着头说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陶真揪着他:“林舒,你告诉我,我们没来楚国之前,你天天出去见什么人?”
林舒摇头,眼睛都红了,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不是我,不是我……”
顿了顿他又大声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去找的吉祥,都是我……都是我……啊……”
裴湛揪着陶真,他又上前不知道用针扎到了哪里,林舒晕了过去。
陶真看着晕倒的林舒,跌坐在了椅子上。
吉祥那天从林舒家里离开之后,有人看到他在都云涧的宅子旁边出现,之后他就死在了郊外。
因为都云涧的身份特殊,而吉祥只是个大顺来的小商人,为了他得罪贵妃哥哥显然很不合适,官差本来不打算去问都云涧,可陶真坚持。
为什么不能问他?
他和吉祥十几年师徒关系,如今吉祥死了,他就该知道。
陶真拿着太子的令牌,官差们也不敢得罪,于是这天他们一起去了都云涧的宅子。
都云涧看到他们很意外,他皱眉道:“你们来干什么?”
陶真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吉祥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觉得鼻子酸酸的,想哭,可是她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么大个人了,在都云涧面前哭,太丢人了。
都云涧一愣:“你说什么?”
陶真吸了吸鼻子,重复道:“我说吉祥死了,他死之前来过你家附近,所以大理寺的官员们才过来找你问问话。”
都云涧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怎么死的?”
陶真说:“活活的被捂死了,还给他画了浓妆,脱去衣服,嘴里塞满了将他吊在树上……”
都云涧听后脸上没什么反应,像是在听一个陌生人的事。
“我没见过他,他来楚国后就很少过来找我。”
都云涧说完又让人通知家里的下人问了问有没有人见过吉祥,结果却都是没有。
没什么要问的了,陶真只好和官差离开了。
他们走后,都云涧这才坐了下来,他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走到床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里面有一支发簪,挺好看的,可做工有些粗糙。
都云涧插在头上,照了照镜子。
之后,沉着脸他大步出了门。
吉祥的案子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大理寺那边要不是陶真天天去,也就不会有人再查
至于林舒,他被接到了于树他们那里,裴湛给他吃了药,可是效果不太好,他精神越发的不好,整夜整夜的不睡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还会大喊大叫的。
陶真每天都会来看他,和他说一会儿话。
林舒是她从燕北带出来的,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毁掉,至于害了他和吉祥的人,无论多久,她会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