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走后,陶真就有的忙了,看着一堆需要处理的事,陶真将姜卫的祖宗十八代又问候了十八遍,裴湛回来的时候,发现她还在看账本。
“湛湛!”陶真抬头,眼睛通红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裴湛被一声“湛湛”叫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看到陶真眼睛红了,有些心疼:“怎么了?”
陶真很认真的说:“我想林舒和燕明修了,你让他们回来好不好?”
裴湛“…”
我想打爆你的头你信不信?
“用不用我帮你收拾姜卫?”裴湛白莲一般的问。
“需要!”
陶真走过来,脸贴在他胸口蹭了蹭,又蹭了蹭,将他本来穿着就不太端庄的衣服蹭开了,她的脸贴在他胸口,肌肤相贴,裴湛喉结动了动…
林舒当然没回来,陶真还得继忙。
从店里出来,就看了在门口徘徊的吉祥,她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吉祥装作若无其事道:”我听说林舒家着火了,他人没事吧?”
陶真挤眉弄眼:“你还挺关心他的嘛!”
吉祥“…”
吉祥道:“他家里出事了,我过来看看,以一个朋友的名义,至于关心,还说不上。”
陶真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他没事,他得罪了一个人,我把他送走了。”
吉祥一怔:“得罪谁了?”
林舒那个人八面玲珑的,能得罪谁?就能得罪他好不好!
陶真将姜卫的事说了一遍,听到姜卫的名字,吉祥也无奈道:“他呀…”
陶真点头:“是他,你也认识?”
吉祥点点头:“姜小霸王谁不认识啊,不是个好鸟,惹不起啊!”
顿了顿他说:“最近他还又出了个事。”
“什么?”陶真随口问。
说起这个,吉祥有点愤怒:“我听说他抓了个姑娘,还打死了人家奶奶。”
陶真脑子轰的一声:“你说什么?”
吉祥没想到她这么激动,便把事情说了。
“我住的地方那边妓院比较多,还是里面的姑娘说的,前几天接了一个客人酒后失言说姜卫抓了个姑娘,那姑娘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抵死不从,他就连姑娘相依为命的奶奶一起抓了,之后威胁姑娘就范,其实姑娘奶奶早在
吉祥说到这也很气愤:“燕北这地方都快成姜家的后院了,简直无法无天。”
陶真脸色煞白,吉祥担忧道:“你没事吧?”
陶真点头:“有事!”
她转身上了马车,吉祥担心她出事也跟了上去,他们很快到了孙秀秀之前的住处,发现已经人去屋空,里面的东西什么都在,根本不像搬家,反而像是匆忙离开。
陶真又去问了邻居,邻居只说好几天不见她们人了,还以为搬走了。
陶真知道大事不妙,她万分后悔,当初就该坚持让孙秀秀跟林舒他们去北边。
吉祥也明白了什么,他皱眉:“你可别冲动,虽然你现在有点钱,可和姜家这样的大家族相比还不够看,姜卫我们得罪不起。”
陶真没吭声,她得找云意,打探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把孙秀秀救出来。
陶真他们刚走,两个一个年轻人便到了巷子,其中一个英俊青年的笑着敲了敲门:“秀秀,我回来啦。”
旁边矮一点的青年道:“你妹妹真的很好看吗?”
高个子青年,一脸自豪道:“我妹妹可好看了,你小子可别动什么坏心思。”
矮个子故意道:“看你也长的不怎么样,不是在吹牛吧?”
高个子青年道:“我跟你这大老粗说不上。”
矮个子道:“你不是一样的大老粗。”
两个人说说笑笑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来开。
“我们翻墙进去。”
两个人正要翻墙,邻居探出头,警惕的看着他们:“你们找谁?”
高个子道:“大娘你好,我找孙秀秀,我是她哥。”
“你就是秀秀的哥哥啊!”大娘古怪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高个子青年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秀秀和我奶呢?您知道她们去哪里了吗?我敲半天门没人开。”
邻居道:“刚刚也有个姑娘来问了!”
她叹了口气:“还以为她们被你接走了,如果不是…那…”
高个子青年道:“大娘,到底出什么事了,麻烦您告诉我。”
…
“又有什么事?有完没完了?”云意看来心情不太好,脸很臭。
陶真道:“姜卫抓走了孙秀秀。”
云意皱眉:“什么孙秀秀?”
陶真将孙秀秀的情况说了一下,云意不解的看着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陶真:“和我没关系,可是我遇上了,我想试着做点什么。”
云意嗤笑:“你让她走了,是她自己死脑筋不走,怪谁?”
陶真说:“她才十几岁,一个十几岁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孩子,你指望她有多懂事?”
“你也十几岁。”云意看着她说。
陶真:”我和她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云意就是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为什么不一样?我们比她下贱吗?就该在十几岁的时候承受更多?”
“云意!”陶真皱眉:“你帮不帮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云意:“我为什么要帮一个不相干的蠢货?而你…”
他抬头看着陶真:“你又为什么要帮一个不相干的蠢货?”
陶真舒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意看着她的眼睛:“她是不是让你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够了!”陶真有些失态,云意一副看穿了她的模样,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
“我走了。”她起身。
云意喝着茶,慢悠悠的说:“裴湛知道吗?”
陶真:“什么?”
云意:“你为什么不找裴湛帮忙?”
陶真眯着眼睛看他。
云意却不死心一样,继续道:“是燕白祁对你做了什么吗?”
陶真没说话。
云意嗤笑:“我说过我们是一样的人,你有的经历说不定我也有,我们真的很像。”
他继续道:“就像低贱的毛毛虫,有了翅膀,披了一张美丽的皮变成了蝴蝶,可本质上,也还是那个低贱的只会爬行的虫子。”
陶真转头看着他,他嘴角含着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道:“我就很好奇了,你可以和裴湛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和姐姐一起?”
陶真走到他面前,忽然用力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茶杯被震,发出叮当的响声。
陶真眼神有几分凶狠,显然是气到了。
“你和谁在一起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云三娘看不上你,也是你的事,也与我无关,以后少拿这事来挤兑我,另外你才是虫子,你们全家都是虫子。”
陶真说完便走。
“咔嚓!”杯子破碎,划破了细白的手掌,云意慢条斯理的拿着帕子擦干净手上的鲜血,起身下了楼。
“公子,我们去哪?”
“回府,看看姜卫那个恶心的蠢货在干什么?”
他这么形容姜卫,随从一点都不意外。
云意坐在车上,总感觉空气都不流通了,让他觉得憋闷的很。
他很不喜欢见姜卫,到不是怕他,只是他那种粘腻的,恶心的视线让云意觉得恶心。
非常的恶心。
他从小到大接受过太多这样的视线,尤其是没被云家收养前,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那些人的视线像刀子一样一点点一寸寸剐蹭着他的皮肤,让他恶心又害怕。
他极度厌恶讨厌男人!
尤其是姜卫那样的男人。
他是这样的,可陶真呢?她是真的假好心,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尤其是不可告裴湛的秘密?
迟早有一天,他要扒开她伪装的神秘的外皮,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不过云意忽然想到一件事。
好像,已经许久许久没看见裴湛了!
这个人去了哪里?
这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