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过来的时候,陶真并不在,燕北王妃对裴湛还算是客气,问了问燕西楼的病情,最后让人端出来一盘银子说是诊金。
裴湛不收,他只说:“燕大公子已经给了我更重要的东西。”
听到燕东远,燕北王妃果然不太高兴了:“有什么是一个庶子能给,本王妃给不了的?”
裴湛犹豫了下道:“大公子承诺,只要世子醒了,就给我娘和弟弟办良籍。”
燕北王妃道:“这个我也可以给你,裴二公子只要尽心医治世子就是。”
裴湛点点头:“是。”
之后燕北王妃又问了问燕西楼的事情。
裴湛问:“王妃,陶真跟我一起过来了,说是被王妃叫走了。”
王妃对一边的老嬷嬷道:“去找陶姑娘回来。”
老嬷嬷很快就带着陶真过来了,陶真脸色还算是正常,两个人离开王府,裴湛问:“王妃找你干什么去了?”
说起这个陶真就很无语,王妃说有人找她,把她带去了一个屋子,结果就是上了一杯茶,也没人过来,陶真坐了一会儿就被带出来,然后就看见裴湛了。
“没什么,就是让我去前面的屋子坐了一会儿!”陶真说。
裴湛垂了垂眼睛没说话。
裴湛没想到燕北王妃看着冷冰冰的,但是非常靠谱,而且比燕东远办事利索多了,他们在府城的
那是裴夫人和裴恒的良籍证明。
陶真接过东西非常意外,裴夫人的是好办,但是裴恒是男子,就算是个孩子也是男的,他的不好办,可是就这么办下来了?
“王妃这效率廷高的。”
裴湛也高兴,可心里却总有点不踏实,燕北王妃这一举动,完全出胡他的预料。
不过到底是一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陶真迫不及待的想尽快告诉裴夫人这件事,而且他们可以搬出流放村直接住在的宁州,无论是干什么都要方便一点。
裴湛也是这么想的,两人决定快些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分享一下,可燕北王府的人却说,陶真可以回去,但是裴湛必须留下来救治,直到燕西楼醒来为止。
这个要求也算是合情合理,而且吃人嘴软,拿人的手短,才刚拿到身份证明,就过河拆桥不太好。
裴湛总觉得这事顺利过了头,他和王府的人商量能不能回去安顿好家里人再来,王府的两个下人笑眯眯道:“裴二公子就别为难小的,小的们也是听命行事。”
陶真道:“我先回去把娘他们安排好,府城这边你去找林舒,光住客栈也不是那么回事,你们商量着租一个宅子,回头我来找你。”
也只能这样了,而且陆哥那边的生意,裴湛入了大股,也需要他看着点。
两个人依依惜别的,陶真满心欢喜,想着过一两天就能见面了。
“你尽快回来。”裴湛拉着陶真的手,像个舍不得丈夫的小媳妇。
陶真有些好笑,心里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在裴湛脸上亲了一下:“我会尽快回来的。”
两个人分别后,陶真快马加鞭的回了宁州,天色已经不早了,回流放村肯定是来不及了,她就在宁州住了一晚上,
“娘!”陶真笑的像朵一样,裴夫人也跟着她笑:“是有什么好事吗?阿湛呢?”
陶真笑嘻嘻的说:“咱们回去再说。”
她请了几天假,其实也没有什么影响,去林先生那打了个招呼,她刚准备走,林先生看她步履匆匆的,也忍不住道:“你遇到什么好事了?”
陶真想了想,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把裴夫人和裴恒的事情说了,林先生愣了一下,也替他们高兴,当即表示这个月书院有考试,陶真可以等考试完了再过来。
陶真非常高兴,出门只顾着往外走,连对面走过来的人都没看到。
张珂不悦道:“眼睛都长到头顶去了,这么大两个人看不见。”
苏寻看着陶真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
张珂皱眉看着苏寻,他觉得苏寻最近真是不太对劲。
裴夫人在外面等的焦急,心里七上八下的,看到陶真从里面出来,她迎了上来:“到底怎么回事?”
陶真神秘兮兮道:“回去说。”
裴夫人有些无奈:“你这孩子,平白叫我担心。”
陶真意味深长的笑着,搞的裴夫人心里又是担忧又是忐忑的。
两个人回到流放村已经中午了,陶真将裴夫人拉进房间,关上门,让裴夫人坐好,她才从怀里将那两张证明递给裴夫人,裴夫人拿到东西的时候愣了半晌,满脸的惊讶。
接过纸上下左右看了好半晌才道:“阿真,我没眼吧?”
陶真道:“没有,您可得好好看清楚了。”
裴夫人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红了眼眶。
陶真也特别高兴,比当初自己拿到良籍的时候还要高兴。
果然,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后门。
燕北是燕北王的天下,一切规矩都是吓唬他们老百姓的。
裴夫人既然是良籍了,陶真决定要搬走,她要在宁州买一个或者租一个宅子住。
裴夫人在流放村住习惯了,一时半会儿还舍不得。
“咱们后园子的菜也种了,这么走了实在可惜。”
裴夫人说着,又看了看住了一年的土坯房道:“还有这房子,都是咱们一点一点盖起来的,还有你刘婶她们,这么走了还真是舍不得。”
陶真也有这个感觉,她说:“这房子还留着,我在宁州那边先安顿好了,等裴湛回来,我们再搬过去住。”
裴夫人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咱们有马车,每天跑也不远。”
霍行来了,陶真去了采石场,有一个证明上还要找他盖章签字。
自从出了胡战的事情后,稽查司加强了管理,就连整个流放村也严格了不少,陶真进门就被盘查了好几次,进了采石场,大家说的也都是胡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