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

缺乏其他外力,技术发展得更加深入,相对而言拥有高度发展的科技水平的一代子世界固然是以科技作为最主要的特征,但也并不仅仅以此为特征。

曾经某个试炼者清除过自己的记忆之后进去过。于是,他们也借此把一些极其隐秘的现象部分地推向了实践。

这刚才还在建筑外制造淘汰冰海者,下一刻就被穿孔扔到大街上引发恐慌,便是这一代子世界推向实践的用法所致。

合成人赶觉异样,却无从自检排除,便回到此地,正好发现始作俑者,于是转动存档,轻易修复了已经支离破碎的建筑。

数据库成功记录了这次的异常,只有内部人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晴空万里,执行任务的人员身着全身动力甲出来望风。在他的记忆中,他是第一次站在行星上看太阳。

他出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不隔着玻璃晒晒太阳。然而这动力甲却不给面子,迟迟不肯听命褪去。

这人员烦躁起来,抬起胳膊点起应急面板,想手动取消装甲,面板却也不向着他,标志一跳,变成了无信号。

他才刚刚走出建筑内部,哪来的无信号一说。他离信号塔直线距离怕是不足三米。他眉头一皱看向身后的信号塔,拿手臂上的面板向信号塔挥动,此时还想的是他们的系统不够亲民。

太阳在他的眼前肉眼可见地快速躲到信号塔后面,很快从山体背后消失。

合成人都能看到他们建立起的主机建筑了,却还是完全无法连接到核心系统。根据数据库给出的危险评估等级,他需要带着不再返航的决心执行一系列测试,最后将数据和任务人员打包带回,参与第二轮测试。

测试持续了数天。这数天时间里,这里来了不少来此调查的人员,不过大都有来无回。正在相关的传说愈演愈烈的时候,这个地方却凭空消失,再也没被人们找到过。连同之前的一片空城都就此人间蒸发。

这种建筑的人间蒸发用的都是老牌的法术,此时已经销声匿迹的帝国曾经就非常广泛地使用此类技术。

这次也不例外。

各种子世界的瓶瓶罐罐被拉走研究,短短几天,这宏伟的要塞就被搬空了。

“现在去还有什么意义。最好的素材这会早被搬空了。早不来晚不来,你来捡垃圾的吗?”

双人行的炼器学徒中其中一人不住地发牢骚,多半是被强行拉来的。

“你懂个锤子。真正宝贵的东西是搬不空的。全是人的时候反倒不利于找到最宝贵的东西。怎么,跟着那群过来搞拆迁的人们,你淘到什么好东西了吗?”

这话问得那人说不出话,只能嘴硬表示自己只是没有找到最好的利用方法。

炼器这种事之前连个影都没见到,法器一直没有存在感,一直是法术。这也没办法,毕竟他们实际上并没有完善的理论来实际上解释炼器的原理,就像外用没事的水银不论怎么提炼都没法用来起到类似的积极作用,反而害人不浅。

正因理论的问题,法器的成品率低得可怜。不过放给我们来看,这件事其实不难理解。

灵根病毒被几乎都带有一样灵根的人带回了他们的社会,直接毁灭了他们缺乏多样性的灵根及其本体,他们制造的人工智能一直不断读取存档,不断重复灭绝惨剧来试图寻找补救办法,终究无济于事。时间长了,硬件设施长期缺乏维护出现了一些问题,于是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不断轮回一段时间,不再停止的机械帝国研究机构。

这一现象被封在子世界容器中,经过一些联动有其作用,成为了炼成的法器。而其他的变压器,电线,芯片之类的东西就很难派上用场。

炼器之难,就在这种原本就几乎已经完成的东西几乎没法复制。

不过随着近乎野蛮的文明碰撞,基础理论也算有了一定的进步。利用一代子世界的技术分支来炼器很早之前就完成了发源。

当然,言外之意就是这两个人谁的观点都是在扯。都和炼器没有半毛钱关系。连基础理论的毛都摸不到。

负责教他们的老师清楚这点,非常成功地抓了他们个现行。

“正经作业交不上,你们倒是爱在这种地方乱跑,有这功夫,不能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做个正经成品出来?”

他们俩确实没能交上炼器的作业。这没得说,然而他们却并不服气。因为同学们交上去的基本上都是根本哪方面都没法用的毫无生机的破烂子世界,顶多用来在这个足够寒冷的地方整出一个效率极低的不插电调温器。

论起原因来,这老师抓他们不抓别人的原因很简单。他们两个在炼器的班上成绩名列前茅,属于那种课后从来不学习,但课上学过后几乎过目不忘的那种人才。然而这两个人才很有个性,全班就他们两个把他们现在做出来的理所当然的废物子世界扔家里,结果成为班上唯二不交作业的二位。

不知道该说他们有个性,还是低情商。这就像考试时候选择不会空着交卷一样离谱。

这老师很中意这两个过目不忘,思维还不僵化的好学生,但好学生不交作业确实是背刺了他一刀。

老师和学生之间没有产生什么多余的对话。两个好学生被拉到了实验室,好歹是成功做出了一些至少里面有稳固生态系统的子世界,超量补上了作业。

在一堆里面有的连星球重力都不合格,连大气层都没有的子世界作品中,这两个有稳固生态系统的作品完全超出了他们此时该有的水平。

“整个炼器的这个分支都不好稳定生产生态球,你又何必拉着这两个才刚入门的小朋友这么教呢。太早了吧。小心把孩子教的思维僵化啊。”

一边这个老师一贯的摸鱼伙伴在一边拿着茶壶,给面前的杯子倒上之后,直接端壶开始往自己嘴里倒,丝毫没有品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