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就是机会

“主炮?你打算在城里用主炮?”皇帝听这提议,完全不可思议。这主炮可是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吹嘘破坏力的东西,在城里开炮,岂不是被夷为平地了?

“是。”封族长既然会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原因。这连城整体就是个大阵,主炮开火只要位置合适,就算现在阵法多个节点出现问题,被妖怪控制制造了这雷云,这一炮也不会因此毁坏。相反,还可能强行夺回控制权。

“算了吧,还是我来吧。”皇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得到肯定答复感觉非常匪夷所思。

“我好歹也拿着这传国玉玺,拿着全国力量的顶点,如果我在的地方不是虚惊一场,那就太丢人了。”

“皇上?”封族长听他这话一时没绕过来。按照刚刚的样子,他是绝对没有可以与对手匹敌的速度的。这样的战斗,就好像门牙塔都掉了一半的水晶带头冲锋一样,相当离谱。

但皇帝这话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么多年来,人类一直都是单独面对着其他那么多种族成的妖怪,一直把妖怪分到野兽的分类里。可以说,人类的实力一直以来都是傲视群雄的。

现在要说他这个人类文明未升仙大队里的顶点拿这么个诱饵没有办法,谁信?

他可是自幼从军的啊!

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爸就已经开始着手集人类之智,开始着手整理全国上下的流派,将其筛选应用至军中了。

那时候的他还小,但心智一点不幼稚。在皇宫之中少数皇子之中,他是其中最不合群的。

他不合群的原因很简单,他的国家已经连续打了好多年的仗了。在他每天晚上出来练轻功站在房顶上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见过当朝皇帝房间的灯熄过。

他为此专门去问了这才知道,如今的帝国内忧外患,面对着几千年未有的大危机。

过去的内乱,基本上就是汉族内战,强的都是汉族人。但现今的不同。边缘城市被强行冲的支离破碎,这个皇宫里风平浪静的地方,实际上一直在海洋立体生态的生产线的野蛮压制下生存。各式各样的灾民自他刚好出生的那年开始,开始大规模地出现。他父王这么多年一直浸泡在各种各样的奏折之前,各种各样叛乱相关,混水摸鱼相关,各种颠覆,混乱,持续不断地涌进皇宫,这些年一刻未停。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他自出生就几乎没有看见过父皇,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他的兄弟姐妹会这么少。

每一项都足以令人起杀意的罪名,自那时起就涌进了还很小的他的脑海。也是那时候,他开始彻底不再合群。

这并不因为他是太子,即使他不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足以让他失去玩的动力。

但是,他觉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绝对不会有时间的那个父皇,竟然召见了他。

“千年不见的变故是上天的礼物。正因为这千年未有的大危机,我们才能毫无障碍地走向现在历史上我们从未有过的强大。曾经挡在面前,最不可战胜的敌人,现在因为这场危机,转移到了别处。等那些危机再想回头的时候,崭新的天下将不再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如此天赐良机,我又那里有心情睡觉呢?”

他父皇的那句话一直烙印在他的脑内。

“战胜自己的顶峰,就是放下顾忌,竭尽一切可能。但如果只看着自己,只会败给自己的极限。再强大的史前大妖,最终也败给了世界,失去所有的族人,只剩下自己在那里孤立,最终消亡。自己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克服自己还远远不足以克服危机。你说,我们到底缺什么?”

皇帝拔出自己的佩剑,整个身体都发着光。

封族长不知道皇帝想表达什么,在他的意识里,人的力量确实是有限的。这么大的阵法就是他们主义的诠释。但难道皇帝会问这种东西吗?

这代皇帝自幼被发到军中,学习着全国各地筛选出来的武林顶峰的绝学。除了刺客联盟这类不见光的地方,只要是民间选出来的顶峰,他基本上都会。各种各样的瓶颈这皇帝自然应该都见识过了,没理由问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只会让你身边的人头晕眼花。”

玉琴感知到这皇帝在干什么,感觉不可理解。这皇帝此刻正在运着各种气息,搞出一片片比这天气还拥塞的区域。这种几乎不可见的东西,要是神不知鬼不觉套人头上,那人可能会因为各种方面的原因开始头晕倒地。

但这与她这个其实不需要呼吸的硅基生物有什么关系呢?

“优化的时候,重要的是过程。但真正会收束的,只有结果。如果目标是一样的,过程只决定你要走多久。也就是说,不管用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走什么乱七八糟的流派,只要最终目的一样,总会收束到一起的。”

皇帝此刻完全不说人话,站在那里胡扯。那硅基生物玉琴也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终点是众人皆知的,那只要我看好了目的地,不是四面透风的地方哪来那么多弱点给你攻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玉琴感觉这皇帝不说人话非常怪异,好像在这拖时间就能打赢她一样。

相反她才是拖时间的那个,其实她才是满盘皆崩都不会影响结果的那个。

但皇帝其实只是说说而已,他说这话其实只是在预备的时候随口说的。

随后皇帝一下拉起手中的剑,光明正大地开始运劲。

速度本来就跟不上,运劲加力量增加加速度,也难以打中知道你要往那里打的对手。皇帝这边有玉玺,其实完全可以不蓄力。这只是在浪费时间。

但这次是她失算了。

突然她身上不知道哪里被不知哪里的力量猛地击中,刹那间一种全身麻痹瞬间直冲她的核心,一种全身被压制的感觉突然出现在她的身上。

等她回过神来,那皇帝已经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