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天无比激动,顾不上问候。
他小跑到招聘启事前。
尹莲儿若有所思,“魏老,楚轩招的是药师。”
“我可以啊!放眼全国,药师资历比我老的,屈指可数。
“我从8岁起,就给师父打下手,抓药,也精通针灸、方剂等技艺。”
魏景天急切说着。
“楚神医,您看我行吗?
“我不会给病人看病,但我可以抓药,帮忙熬药这些。”
“你确定?”
楚轩有些狐疑,“其实赌约一事不必较真,只是开玩笑,你的医术和针灸,在国内属于上等,不给人看病,倒是可惜。
“在我这打下手,当一名小药师,更是屈才了。”
魏景天的医术其实不错,在行业属于上流水准。
只是治疗尹老爷子那种疑难杂症、重病,还差点火候。
魏景天苦涩摇头,“我已经没了行医的信心,现在拿针都会手抖,我只望您能收留我,在您这儿当名药师,是我的荣幸!”
“楚轩,你这药师也没特意强调,不准魏老来应聘吧?
“人家都这么恳求了,不给人家一个面试机会?”
尹莲儿突然出声。
魏景天投去感激目光。
“行吧。”楚轩点点头,“等会儿面试一下你,合格就留在医馆工作,但薪水不高,一个月六千元,有提成。”
“倒贴都行!”魏景天开心地跟小孩子似得。
能在医馆工作,哪怕在旁听一听,看一看,也绝对受益匪浅。
而他这些年也攒了上亿的财富了,根本不在意工资,花钱上班都没问题!
十多分钟后,楚轩面试完了,“你合格了,这两天开业,就过来上班吧。”
他并没有为难魏景天。
本身只是招一名普通的药师。
询问的就是一些比较基础,草药、药理、针灸方面的知识。
以魏景天的能力、经验,自然绰绰有余,对答如流。
就他的水准和资历,任何中医药大学或者中医院都万分愿意以高薪聘请他!
“谢谢,谢谢!”
魏景天老眼含泪。
回闪过几十年前,不辞艰苦,最终拜在一位老中医门下的情形。
此时心情激动程度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尹莲儿全程旁观,也有些开心,“虽说魏老救爷爷时,出了纰漏。
“但他对医学方面的渴望、追求,无愧药王之称。”
“尹小姐,以后别叫我药王了。”
魏景天平静了一些,严肃道:“以后我只是妙手医馆的药师,不是什么岭北药王,在楚神医面前,这称呼自会让我羞愧欲死。”
“哦。楚轩,看在韦老这么热诚的份上,你往后得多和他探讨探讨医学。”
尹莲儿再一次说好话。
“当然。医术在探讨和印证才有进步。”
得到肯定的回答,魏景天殷殷期待,对尹莲儿越发感激。
“莲儿,你们找我什么事情?”
到了咖啡馆,跟两人坐下。
楚轩提及了正事。
他们俩事先不知道招聘药师的事情,必然不是为这个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
“菁菁真的中了毒蟾蛊?”尹莲儿昨晚宴会后,就和魏景天聊过此事。
“哦,原来是叫毒蟾蛊啊,她的确是中了蛊。”
楚轩一本正经点头。
“你不知道毒蟾蛊?”尹莲儿有些狐疑。
“嗯,没听说过。”
“那你治不了?”
尹莲儿有些慌了。
“不可能吧?”魏景天不相信楚轩没能力治疗,“九转回春针十分神奇,对这蛊术肯定也有一定疗效!”
两人的反应,让楚轩哑然失笑:“我没听说过,不是因为治不了。是因为这种小玩意儿,垃圾到勉强只能和蛊术沾边,连入门都算不上。不值得我去记它名字。
“一剂药浴下去,就能药到病除。”
楚轩根本没把这种毒蟾蛊放在眼里,如何治疗这一类病症,早已经融入本能当中。
药浴最简单方便。
他还有专门克制毒蛊方面的针灸、丹药。
“原来如此。”尹莲儿松了口气,点点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病呢。”
话音未落,魏景天面色严肃,打断了她的话。
他提高音量,“尹小姐,您误会了。
“也是因为有楚神医在,所以这毒蟾蛊不值一提。
“实际上,它比你想得要可怕危险得多。
“我翻看医书,找到了毒蟾蛊方面的记载。
“中蛊者一个月内会逐渐疼痒,扩散至全身。
“第二个月,肌肤会慢慢变薄弱,可能随便一按,就能按出血洞。
“在无尽疼痒下,中蛊者会忍不住抓皮肤,抓下一条条烂肉烂皮肤,头发一撮撮脱落。
“侥幸存活下来。
“伤口会开始变黑起疙瘩,像个人形的癞蛤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反正我无从下手,想必医院和附近名医,多半也会束手无策。”
魏景天强调了一下毒蟾蛊相关记载,具体描述发病情况以及最终效果。
尹莲儿呆呆听着,有些发懵,忍不住想想自己成为那种人形癞蛤蟆的惨状。
“赶紧去林家!”
她猛地站起来,生怕林菁有闪失。
伸手要拽走楚轩,楚轩一动不动,她惯性下,差点摔倒。
楚轩平静抿着咖啡,“我说了,不会出手。”
“楚轩,她是我好闺蜜啊,你救她,我让她以身相许,不够的话,我和她一起以身相许也行。”
尹莲儿想起来昨晚的事情。
楚轩差点喷出嘴里的咖啡。
她凑近赔着笑脸,“好不好嘛,要不然先给你点定金。”
说着就噘起红唇,要主动献吻。
楚轩食指拦住了她的丰润红唇,反而被她舔了一下手指指腹,这女人……不嫌脏吗?
一旁的魏景天下意识捂起眼睛,非礼勿视!
楚轩缩回手,“少来,我的原则,你应该清楚。”
“哎呀,你就别那么小心眼……”
“尹小姐,你也别太着急,算算时间,她中蛊半个月不到,还没到真正发作期。”
魏景天在旁说道。
“可是,魏老,你都说了,西洲附近,除了楚轩,别人都无能为力吗?”尹莲儿重新坐下,眼神闪烁。
她可不想看到自己好闺蜜受半点苦,“我昨晚跟她聊,她这两天好像每到深夜,时不时就感觉身上痒、酸疼。”
“的确,咱们省远离苗疆,蛊术方面的人才少之又少。
“我花了一夜翻遍古籍也只找到粗略记载,没有记载任何治疗方法。”
魏景天看向楚轩。
“对了!昨晚林伯伯质疑你,菁菁不知情,她对你客客气气,还很欣赏你。
“你不能迁怒于菁菁啊。
“现在她中了蛊,她本人要向你求医,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尹莲儿眼睛一亮,开始狡辩。
楚轩愣了下,点点头,“嗯,你说得对。”
“那咱们走吧,事不宜迟。”
尹莲儿眉开眼笑,还是自己机智!
“我不会去林家,让她来医馆,另外我不希望见到她的一众亲属,尤其她父亲。
“这些病人家属,向来难缠,烦得很,应付他们,更浪费精力。”
楚轩面色严肃。
“好。”
尹莲儿果断答应,她不用想也知道林家人会是什么态度,徒增麻烦。
“唉,劝菁菁过来也挺麻烦……她还不知道自己中了蛊。可别像她爸一样的反应。”
离开咖啡馆,尹莲儿又犯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