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此前说的出海是真的吗？”
“李大人，市舶司都管什么啊？”
“李大人，您那日乘坐的那艘船……”
自从在船头演讲开放海贸，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李凡总会收到临安，还有京师商会商人邀请。十日中能有九日是喝得大醉而归。
“含烟姑娘，搭把手，老爷喝醉了了。”
张亮掺着一身酒气的李凡回到府邸。
“老爷怎么又灌成这个样子？”
含烟嘴上抱怨着，细心地搀着李凡回到房间，开始帮李凡宽衣解带。
半醉半醒中，李凡忽然认出了跪在床前，正用纤纤玉手解衣裤带子的含烟姑娘。
跳动的烛光下，含烟专注的眼神和精致妆容看起来比平日中更加妩媚动人。以至于李凡很快便感到口干舌燥，浑身燥热起来。
“含烟……”
李凡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含烟茫然地抬起头：“老爷，可是要喝茶？”
“不用。”
李凡直勾勾地盯着含烟的脸，忽然抬手摸了上去。
含烟忽然一愣，瞪着漂亮的杏眼呆滞地看着凑过来的李凡，忘记了躲闪，忘记了说话，就连呼吸也忘记了。
感受着手上暖玉一般的温软细腻，李凡的手缓缓向下，顺着含烟漂亮的脸蛋滑到了玲珑有致的身上。
“你今晚真美。”
李凡低声说着，含烟没有回答，脸上却悄然泛起一阵羞涩红晕，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配合着李凡的手。
李凡心中一喜，在摸到含烟柔软的腰肢时猛然一个用力，将含烟一把带到了床上。
随着含烟一声短促的惊呼，房间中安静了片刻，很快便再次传来了床架摇晃和娇喘的声音。
……
第二日，李凡神清气爽地来到衙门，对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打了招呼。即便是典籍室耳背的老衙差，也受宠若惊的得到了一个笑容。
看着李凡脸上的春风得意，过来人言榛忍不住默默皱眉，回家便对言妙妙一顿数落。
“你看看你！也不知道主动去找李大人请教！现在好了，被人捷足先登了吧！”
“父亲！”
言妙妙秀眉一皱，不满道：“含烟姑娘可是望月楼出身的姑娘，女儿如何能如此轻浮？”
“望月楼出身又如何！”
言榛冷哼一声：“李布政使又是为她赋诗，又是允她随身陪侍，如今又让其成为了他第一个女人。你以为李大人还会在乎含烟姑娘的出身？分明是心上人枕边人！”
言妙妙顿时哑口无言。
“妙妙，李大人相貌清秀，文才能力出众，又深得陛下信任。为父看他也不是个冷情的人，你要是跟了他必然不会受委屈。”
言榛语重心长道：“更何况，以李大人的能力，是绝对不会被困在江东这一隅之地的。你一定要抓紧时间才是。”
“那也不必如此着急吧？”
言妙妙红着脸，不好意思道。
言榛叹了口气：“你还是尽快吧！”
“李大人近日都在研究海图，准备出兵攻打东瀛。有战舰火炮这种神兵利器，打下东瀛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这么大的功绩，李大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言妙妙沉默不语。
言榛急忙趁热打铁道：“妙妙，你要是错过了李大人，可就遇不到更好的人了。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多去找李大人请教诗词，知道吗？”
正说着，言府的管家忽然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大人，朝廷任命李大人为东海总督，负责远征东瀛，衙门里的同僚喊您去一起庆祝呢！”
“这么快就确定要打东瀛了？”
言榛闻言一愣，看着言妙妙直道可惜。
“可惜了，朝廷任命一到，李大人攻打东瀛便已经板上钉钉，必须开始准备了。如何还有心思与你探讨诗词？”
“父亲！”
言妙妙心中一慌。
言榛见状，知道女儿并不反感李大人，心中大喜。
“罢了，妙妙。你就先等一等，过阵子为父再替你想想办法。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抓住机会啊！”
……
送走了来传旨的黄中官，含烟一脸担忧地从房中走了出来：“老爷，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哪有让手下打仗自行筹备军饷军粮的？朝廷不拨款，老爷还怎么打东瀛？”
“这是陛下的信任。”
李凡淡淡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况且，自行筹集军饷军粮，自行造船还有军令状根本就不是陛下的本意。”
“那老爷怎么办啊？”
含烟一脸担忧。
见含烟紧张的小模样，李凡心头一片火热，一把揽住含烟询问道：“你这是在担心本官吗？”
“妾身是老爷的人，肯定会担心老爷啊！”
含烟红着脸说着。
李凡哈哈一笑，看着任命书和林清寒送到的信，语气轻松道：“不用担心，这点小事还难不到老爷我。”
李凡说着，眼中满是嘲讽：“朝廷那群官员还真是一群自作聪明的蠢货！没眼光也就罢了，还那么自以为是，居然以为不提供银钱和士兵是在难为本官！”
“难道这不是难为吗？”
含烟瞪着眼睛不解道。
“他们自以为是在刁难呗！”
李凡面露冷笑道：“就跟老子自己打不起这场仗似的！要不是陛下的请求，老子会让朝廷的那帮蠢货参与这场东征，来跟着分一杯羹？”
“朝廷不参与更好。他们不参与，那么所有战利品就都是本官自己的了！”
含烟看着眼前自信骄傲男人，爱意仿佛能溢出眼睛。
“老爷果然厉害！”
“那是自然。”
“那老爷准备怎么征兵啊？”
含烟再次开口道。
怎么征兵？
李凡顿时陷入沉思。
江东今年大旱，只要给口吃的，肯定会有大量饥民愿意跟他去东瀛。可他要的却不是饥民，而是勇猛镇定、熟悉水性的精兵。
召集这样的一只队伍显然不是一件容易事。
就在这时，张亮忽然兴奋地冲进房间：“老爷老爷！大好消息，大好消息！”
“张亮！你是不是皮痒了？进屋要敲门不知道吗？”
李凡不满呵斥着。
张亮看了含烟一眼，不好意思地告了声罪，这才激动道：“老爷，言参政来了，说是他和一些江东官员还有名门大族想要资助老爷东征东瀛，准备了价值二十万两的粮草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