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就是臣跟你说的大船，铜山号了！”
江畔船厂，李凡指着一座已经完工的巨舰骄傲地介绍道。
林清雅打量着完全没见过的船只样式，心中没来由感到一阵震撼和激动。
“它真的能下水吗？”
“当然，臣今天就是来主持下水仪式的。”
李凡兴奋说着，张亮一脸怒容地走上前来：“老爷，郭记船厂的郭子杰带着周师傅和其他船厂的人都来了。他们非要来看铜山号下水，说是想长长见识，但实际上就是来看笑话的！”
“不用管他们。”
李凡满不在乎道：“他们想看笑话，那就让他们看！等本官无敌的铜山号下了水，他们就会发现他们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简单几句话，张亮听得一阵热血沸腾。
林清雅与含烟更是笑盈盈地看着李凡，对李凡的话丝毫没有怀疑。
毕竟，她们在李凡身上看到的奇迹真的太多了。
在参观完整条战舰后，李凡带着林清雅与含烟走下大船，用系着红绸的锤子敲掉了固定铜山号的木楔。
巨大的帆船顺着斜坡缓缓向水面滑行，并在李凡、林清雅，以及临安各船厂的见证下驶入水中。
看着带着长杆的船头探入水面，周师傅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这船废了。”
话音刚落，只听郭记船厂的东家郭子杰忽然发出一声惊呼。“起来了！这船头又起来了！老天爷啊！它居然没有进水！”
周师傅猛然回头，惊愕地看着铜山号入水的船头高高跃起，最后平稳地漂在水面。
“这不可能！”
周师傅瞳孔震颤，猛然冲到人群最前面。看着曾经在图纸上见过的大船，心中一片骇然。
“这怎么可能？他应该沉了才是！”
周师傅红着眼睛，高声喊道。
郭子杰看着船厂顶梁柱如此疯癫的模样，一脸担心道：“周师傅，周师傅？”
“不就是一艘船嘛！咱们可以造出比这艘船更好的……”
“不，没可能了！”
周师傅转过头，一脸绝望道：“你刚才也看到了吧？那艘船在整个船头没入水中的情况下又浮上来了。”
“那又如何？周师傅你的手艺才是最好的！”
郭子杰骄傲道。
但周师傅却摇了摇头，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失魂落魄地看着铜山号：“不，我已经不是最好的了。”
“刚刚那一幕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李大人的船比我们的船更稳定，更能经得住风浪。”
周师傅缓缓看向东家：“东家，时代要变了。”
……
参观完了新船入水，林清雅心满意足地离开临安。
李凡则是重新回到了衙门。
“李大人！您这是去哪了？可教下官一顿好找。”
刚一踏进公房的大门，言榛便找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慌里慌张的？”
“大人，咱们江东省发生塌天大事了啊！”
言参政苦着脸道：“沿海有海盗上岸抢劫了商队，还杀了沿路的一个好几百人的村子，现在各位大人都在前堂等大人您主持大局呢！”
李凡心中一惊，匆匆赶去前厅，一进门便看到布政使衙门的官员齐聚一堂，正在讨论着这件事。
“李大人！您来了？牛角湾发生了海盗袭岸事件，这是地方报告，说是一整个村子都没了！”
左参议胡不为见李凡到来，紧忙将公文呈上。
李凡扫了一眼奏报，见通篇都是推脱责任和求援，干脆放在一边，看向堂下官员：“这件事各位大人怎么看？”
“李布政使，海盗所求无非钱财，下官觉得我们应该尽快筹集一笔资金，尽量招安海盗。就算不成，也要达成海陆互不侵犯协议，保护我江东百姓。”
右参议何军率先表态道。
李凡闻言皱眉，左参议胡不为却一脸赞同地点了点头：“何大人说的有理。”
“海盗常年在海上讨生活，最是诡诈狡猾，袭扰海岸往往一击便走，远远遁入深海，或者礁石暗流海岛。而我大夏水师不擅出海，船只又无法抵御风浪，往往对深入海洋的鞭长莫及。”
参政任百川同往持此观点。
“确实如此。以我大夏水师战船，想要消灭海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纵使能逼得海盗躲藏，待事态平息，海盗们便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更加凶猛地袭扰沿海地区。可见我们只有招安，破财免灾这一条路可以选。”
任百川捋着胡子，悠然自得道：“所以只要和海盗头目商量好，每年给他一笔钱，让对方对对我大夏子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就能顺利解决了。”
“你们管这叫招安？”
听着手下未战先怯的言论，李凡心中十分不满。
“你们骨头这么软，和海盗约定每年送上多少银钱布匹，怎么不干脆对海盗俯首称臣，进行朝贡呢？”
李凡怒斥着，看着毫无血性，沉默不语的官员们，突然做出了决定。
“本官决定了，明日便率兵出海，攻打海盗！”
“大人不可啊！”
任参政顿时慌了，胡不为，何军等官员纷纷开口阻止。
“我大夏军队毫无海战经验，如何会是那些海盗对手？望大人三四啊！”
“是啊，海盗凶狠，李大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没关系，我们后日一起出海。”
李凡咧开嘴，向众多官员们露出一个“核善”的笑容：“这样万一打不过，诸位大人也可以一展所长，好好与海盗们商议一番。”
……
海盗安乐窝里，刘侍郎二子刘建得到了布政使衙门的消息，果断找上了海盗首领张大刀。
“张首领，江东官府知道了我们在牛角湾的行动，那个李凡准备派兵围剿我们了。”
“李凡，那个李凡？”
张大刀将手伸入怀中姑娘的裙摆，满不在乎地大声道嚷道：“就是抓了你爹的那个京师小白脸？”
想着父亲被抓，忠仆冒死传出的消息，刘建面上一阵扭曲。
“就是他！那家伙素来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不能以常理度之，首领千万要小心！”
“军师你也太胆小了吧！”
张大刀哈哈大笑，不顾怀中姑娘的挣扎将衣裙掀开：“就那个娘娘腔，小白脸，也配让我张大刀小心？只怕他们的船，连海都出不了，风浪一打就全翻了吧！”
听到头领的话，安乐窝的海盗们爆发出一阵笑声。
就在这时，一个黝黑的小海盗跑了过来：“老大！探子回报临安港口驶出一条大船，正在像我们的方向靠近。看架势是来找我们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