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马上派兵围了北都,庆安,通州,寿安,亳州五个府知府府邸!千万不能让老子的钱跑了!”
一送走传旨中官,李凡马上开始喊人。
“是!”
张亮兴奋地冲了出去点兵。
还没离开的周子勤愕然地看着李凡,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大,大人?那可是五个知府!都抓?”
“废话!抓人搜家查账,这是陛下的命令,圣旨还在这呢!难不成你想让本官抗旨?”
李凡没好气地说着。
周子勤闻言哭笑不得。
行吧!
李大人您深受陛下恩宠,手段粗暴嚣张点没什么。
只是同时动六府主官,看来这边关六府的天要变了啊!
……
与此同时,五府辞官的知府也通过各种手段得到了朝堂的风声。
“史大人,不好了!金陵族叔传来消息,说陛下已经准了大人辞官,准备让李总督清查庆安并田了!”
“你说什么!”
庆安府知府史忠实猛然站起身,只觉得一阵痛晕目眩。
不应该啊!
他可是听说除了知府被杀的淮南府,边关六府的知府都递了辞官的折子,都这样了,陛下都不松口吗?
那位力争读来边关后所做的一桩桩事,他们可都看着呢,若是真让李总督查到什么他的小命不保啊!
“快!快告诉夫人,收拾细软带孩子先去舅舅家!”
史忠实急忙吩咐道。
侍从闻言转身要走,史忠实却猛然叫住了人。
“等等,有火折子没有?文书库房里的记录不能留……
话音未落,书房大门被张亮一脚踹开。
“史大人,是什么不能留啊!”
张亮笑容满面地询问道。
这么快!
史忠实面色惊恐,灵机一动道:“是本官的东西!”
“本官已经上表朝廷辞官了。公房里的私人物品自然不能留。”
史忠实一边给侍从使眼色,一边试图蒙混过关。
“原来如此。”
张亮了然点点头,史忠实顿时松了一口气。却见张亮忽然再次开口道:“传总督大人命令,庆安府史忠实一家还有府中账册银两全部带走!一文钱都不留!”
这是总督还是强盗啊?
史忠实与侍从顿时。
眼看着自己多年积蓄被贴着封条一箱箱抬走,知府夫人痛哭流涕从后院跑了出来。
“回来!都回来!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的钱!”
“我相公是庆安府知府!你们敢抄我家,信不信我夫君让你们人头落地!”
与此同时,其他几府也在在发生类似的事情,只有北都府气氛略微诡异。
“只有这些?”
抄家抓人的官员看着只有三百两银子和一些铜钱的的小匣子,满脸疑惑。
“只有这些。”
北都知府知府季舟瑟瑟发抖地回答道。
“说!家里真正的账册财物都藏哪去了!”
官员毫不客气地质问着,季舟心中十分委屈,无奈哭诉道:“大人,季某才刚刚上任不到一个月啊!”
“这知府的位置都没坐稳,家小还没搬北到都,就算季某想并田田贪污也没这个时间啊!”
查抄官员闻言一愣,季舟骤然打开话匣子,顿时痛哭流涕道:“大人,你说下官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先是莫名其妙调来北都担任知府,迎接总督赴任,结果兵营当场哗变。好不容易总督离了北都,结果查出了徐家并田!”
“本官胆子小惜命,不敢掺和大人物的事,想着回家算了,结果怎么就查抄到我季某头上了啊!”
“本官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还有没有天理公道了!”
季舟哭得那叫一个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来查抄的官员也听得嘴角抽搐,对这个倒霉蛋充满同情。
但军令如山,不可违背,随着一声:“封府,把人带走!”
季府大门到底被贴上了封条。
五日后,李凡回到了总督府,在听到季知府的悲惨遭遇后,顿时乐了。
“季舟,季知府?我有印象,说起来他确实挺倒霉的。”
李凡说着,简单扫了眼五份报告中唯一一份只有一张纸的清查报告,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季大人放了吧!
“剩下的人呢?”
张亮急忙询问道。
“剩下的人?”
李凡看着被送过来一箱箱田契,地契,以及奴仆们的卖身契,面露冷笑。
“当然拉去北都军营外全砍了!不然还留着他们过年吗?”
李凡说着,喊上姜子仁前往了北都外的大营前。
得知李凡要把他们全砍了的消息,史忠实几位知府吓得腿都软了。
可尽管如此,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的嘴却依旧硬着。
“总督大人呢?总督大人,下官不服,我要看陛下命令!”
“李凡,你个屠夫!暴徒!你无权随意杀人!”
“坑害同僚,李凡,你这是在自掘坟墓!天下百官知你今日所为,必将背弃于你!”
“李凡,你已经惹得天怒人怨!若不尽早迷途知返,放了我等,终将死无葬身之地!”
李凡听着四名支付的威胁,心中一阵冷笑。
“四位,本官死不死就不劳烦几位操心了。”
李凡淡淡说道:“与其操心本官的事,你们不如考虑考虑你们自己吧!”
“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瞧瞧,在你们面前这些人,都是因为你们疯狂并田,哄抬物价而饿肚子操练的大夏将士!”
“去岁宋州大败的血债,你们每一个人都都逃不掉!”
李凡指着营前众多士卒,对叫嚷不主休的四位知府道。
史忠实几人顺着李凡所指看向阵前,看着那一双双满是恨意和杀气的眼睛,心中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畏惧。
“不,不是本官,不是我!”
亳州知府更是当场吓破了胆子,蠕动着身体想要躲避那些憎恶的视线。
“不,是你,是你们!是你们每一个人造成的!”
李凡大声说着,既是说给官员,也是说给营中带将士。
“因为你们大肆兼并土地,导致粮价飞涨,军中袍泽吃不饱,打仗没力气,在过往战争中牺牲无数。”
“本官可以告诉你们,你们面前这帮人都亲历了去年的征战,他们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
说到这里,李凡忽然转向兵营方向,大声询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是!”
“杀了他们!”
“血债血偿!”
营地响起一片杂乱的回答。但很快,喊声逐渐趋于统一,变成整齐有序的四个字:血债血偿。
在众多将士巨大的呼和声中,史忠实几人面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听到了吧?血债血偿。”
李凡轻声对四位知府道:“因为宋州的血债虽然与本总督无关,但我李凡既然坐了总督这个位置,就必须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把你们拖到这里处决,就是我李凡给大夏将士的交代。”
通州知府见没有活下来的可能,顿时发起狠来,想要起身:“李凡,你敢……”
姜子仁一脚将人踹得重新跪下去。
“跪着!你们只配跪着!”
姜子仁声音沙哑道。
李凡拍了拍姜子仁肩膀,没有说什么。而是离开四位知府面前,下令道:“行刑!”
姜子仁夺过一把刀来,与刽子手站在一起。手起刀落间,四颗脑袋顿时掉落。
“好!”
兵营中顿时爆发一片欢呼。
“李大人,多谢了。”
姜子仁满身血迹,却神色轻松地向李凡道起了谢。
“不客气。”
李凡微笑道:“本官还有事情要劳烦将军呢。”
“什么事?只要我姜子仁能做到,你尽管说!”
姜子仁拍着胸脯保证起来。
李凡指着四颗首级道:“把这几颗脑袋收拾一下,传首边关各营。告诉将士们,无论如何,本总督不会让宋州的悲剧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