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人皆有之,但分轻重。
沈凉属于那种好奇心比较重的。
却也不至于到了成为一只被好奇心害死的猫的那般地步。
由此当晚被留了一手的沈万军赶出门外后,沈凉也没急于立马就打着灯笼上山一探究竟,夜里也睡得香甜,重点就是又到了天冷的时节了,丫鬟小菊丰腴的身子派上大用场,不仅早早就褪去衣衫温暖被窝,还使得整个床榻上都浸满了她的香气。
而每年需要让小菊暖床的时节,沈凉都恨不能叫这丫头一晚上别走。
事实上小菊自然也是对沈凉欲予欲求,
无奈这事坏就坏在沈凉良知未泯。
像春雨和冬雪那等身份,沈凉把玩起来不会有丝毫愧疚之心。
毕竟起码从表面上看,人家就是吃这行饭的,沈凉回回金银不少给,双方可谓两不相欠。
但院里的丫鬟就不同了。
本来生活在类似大夏国古朝时期背景下,对男女之事就存在着诸多文礼限制,平日里偷摸的亲亲抓抓还好,若是真突破了最后一步,就算梅兰竹菊等丫鬟甘愿以此等卑贱身份伺候沈凉一辈子,沈凉也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
所以,沈凉的花丛法则便是——
玩归玩,闹归闹,不负责任的孽障咱不造。
要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就只是俩人在一个被窝里互相取暖,绝不僭越雷池半步,可思来想去,他还是觉着自己没那个定力。
香喷喷软乎乎光溜溜的暖玉在怀,搁哪个正常男人能把持得住?
他大哥沈鱼或许可以。
故而才会被金蝉寺现任当家人无根方丈赞一声“此子佛根深种”。
翌日清晨。
醒来。
被窝里的余温和余香犹在,心旷神怡。
只是可惜啊,碍于晋王府小殿下的身份,不能把春雨和冬雪两位背地里藏着“死士”身份的好姐姐请进府里,否则这朝气蓬“勃”的早上,抓一把软嫩滑腻岂不美哉?
趁着醒醒脑子并且联想起两位百花楼好姐姐的工夫,沈凉又不禁恶趣味的在想。
说起来春雨和冬雪,倒是也对“暗棋死士”这一身份尽职尽责到底了。
床上“死”也是死嘛,哈哈哈!
再往深处细究,这玩意就跟上一世存在于各国的spy一样,如今得知了两位好姐姐的武修身份,他一个九宫境都迈不进去的废柴,居然能叫一双合璧可敌擎伞客的高手含羞逢迎……简直妙哉爽哉。
不过在这方面,沈凉自诩仍有上升空间。
等哪天他接手了八十万沈家军,添以侥幸这次逆天改命而不死,有朝一日登临陆地神仙境,这破天门、列仙班之前,好说歹说也得找几位他国女帝好生欢愉一番。
老天爷赏给他一世荣华,还有诸多看似不是外挂实则也是外挂的金手指,倘若不将资源利用到极致,岂不是白瞎了上一世闷头苦学的种种管理学书籍?
胡思乱想一阵后,沈凉就从被窝里爬起来了。
梅兰竹菊四大君子院领头丫鬟,如往常那般早早就等候在门前偷听墙根。
屋里刚一传出沈凉起床的动静,她们就立刻着手安排院里的其他丫鬟联合行动起来,拿毛巾的拿毛巾,端热水的端热水,力保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自家殿下的梳洗工作。
片刻后,精神抖擞的沈凉衣容整洁。
自是不会忘了今早要登山一探究竟。
绕过万鲤湖,踏上登山阶。
熟门熟路,连跑带颠,很快便及至山顶。
对于这能够带给任何一名王府新客震撼的山景湖景,沈凉现在基本上就是没啥事都不会再随便跑上跑下了。
如此才以至于亭中二老临府多日,他都未曾发觉府内多了两个陌生人。
坐潮山上唯一供活人使用的建筑,就只有观鲤亭。
坐潮山上唯二的非自然“物件”,就只有观鲤亭和王妃墓。
因此上山后的沈凉,一眼就瞧见了此时山顶和往日山顶的不同,他轻疑一声,并不惧怕的朝观鲤亭走去。
及至近前。
沈凉先站在亭外走动两圈,反反复复打量了一番亭中二老。
其一披红黄袈裟,光头,慈眉善目,祥静平和。
其二着红色道袍,头戴金色偃月冠,须发皆白,仙风道骨。
最终沈凉对二人作出的评判便是——
要么,是两位高手高高手。
要么,是戏班里的戏子故弄玄虚。
“哈喽?”
见二老闭目对坐,一动不动,沈凉忍不住用这个世界的人决计听不懂的打招呼方式轻唤了一声。
没有反应。
于是沈凉正儿八经了些,稍稍凑上前拱手作揖道:
“晚辈沈凉,斗胆请教二位前辈是何来头,以前从未在府中见过。”
还是没有反应。
难不成……这俩老头噶在亭子里了?
念及至此,沈凉小心翼翼的凑向老和尚,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探其鼻息。
“卧槽!真没气了?!”
低声惊呼一句,沈凉又赶紧去探老道士的鼻息。
然后……
“卧槽!这个也没气了?!”
回想昨晚沈万军卖关子的那副死德行,沈凉克制不住逗比性子的胡思乱想道:
“该不会是让老子来当杀人犯替死鬼吧?!”
沈凉自是清楚,沈万军不可能对他做出这种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抓紧下山把山上的情况告知沈万军,看如何解决。
谁知他刚跑出观鲤亭,眼前顿时就闪过一道白光。
后过几息,雷声随至,轰隆作响!
“轰隆隆——”
沈凉仰头望去,只见天空阴的比前几日更沉更重,乌云以肉眼可见的状态翻涌滚动,仿佛随时都会窜出一条游龙狂搅风雨!
“轰隆隆——”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暗空。
蕴养多日的最后一场秋雨,终于舍得掀开面纱奔放临至!
晋城,乃至晋州地界上,无数孩童不顾大人劝阻窜出门外,嬉笑着张开怀抱迎接这天降玩伴。
家家户户负责打理日务的婆娘,也开始在炕头木柜里翻找厚一点的被褥着手铺盖。
观鲤亭内。
那两位沈凉本以为坐化的老和尚与老道士,在第一波雨水浸湿大地的瞬间同时睁开双眼。
老道士无声轻笑。
“雨来了。”
老和尚跟着笑。
“是啊,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