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前,姐姐她都是和我们一起起来的,今日她还多睡了好一会儿了呢。”
“若是实在劳累,我们出去玩也可以中场休息呀。”
季明玄努力说服两人。
两小只神色心动,对视后又一致点头:“好,我们听你的。”
三人偷偷爬城墙,趁着彩杏专注晒药草,大声喊。
“爹
姐夫,娘
姐姐,起床啦。”
彩杏手中的篮子“咚”的一下落地,诧异回头看向墙边。
一边大惊失色过去一边喃喃。
“哎哟,你们这三个小祖宗呀,这墙可不能随便爬呀!”
三人在她的絮絮叨叨中,慢慢的爬了下来。
屋内,季幼笙恨不得将头埋进被子里。
对着顾寒安求饶道:“夫君、我们要不就先这样吧?”
要是再让那三人等着,指不定他们会做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呢。
顾寒安看着季幼笙面上的担忧,轻轻一笑。
“那你、先让我舒服了,我才能让你撒手。”
季幼笙圆眼瞪大,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听出了顾寒安的话外之音。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似乎在手足无措着。
不过恍惚功夫,就低下头去。
一刻钟后,顾寒安发出了一声喟叹。
忽悠道:“笙笙,吞下去。”
季幼笙本来想拒绝,可是一开口,就……
她面如土色,看向顾寒安的眼神瞬间转为了不待见。
顾寒安眼底寒笑,凑到她的耳边。
“如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季幼笙其实心中并不介意,闻声后只哼哼两声,捶了捶他的胸膛。
温和的语调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下次你若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顾寒安应下:“好好好,以后这种事情都听我们笙笙的。”
两人又打情骂俏了一阵子,方才分开。
起身洗漱,换好衣物,去到玉春堂用膳。
三个孩子都是皮实的,而且又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出去外面舞刀弄枪了一会儿,再回来时,就又饿了,
他们十分默契的坐在夫妻俩的身侧,一起继续用膳。
季幼笙夹肉丸的手哆嗦了几下,最后拿不稳,筷子直接掉落在了桌子上。
顾成茹小跑到她的身边,询问。
“娘,你没事吧?你的手……”
“没事。”
季幼笙不悦的怒瞪了顾寒安一眼。
轻声道:“就是昨晚睡觉不小心压麻了,如今用筷子有些吃力而已。”
她这一出口,就被自己的粗哑嗓音给吓到。
不用多想也知,就是刚才玩过头了,不小心给伤到了喉咙。
季幼笙在桌子底下偷偷踩了顾寒安一脚。
心中莫名有些气鼓鼓的。
顾寒安像安抚小兔子似的,摸了摸她的手背。
好半响过去才道:“阿茹,你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你娘这儿不舒服,还有我可以照顾着,你把自己照顾好就好了。”
顾成茹努努嘴,冷哼一声,心有不甘的回去重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季幼笙面颊在不经意间浮上红热。
看着顾寒安十分默契的给她喂饭,心里妥帖几分。
这一日休沐,五人去了一趟京郊,一起做了纸鸢来放。
等晚上回到住处,做好了一切工作,临睡之前,季幼笙整个人还沉浸在欢喜之中。
“夫君,没想到你不仅生意做得好,其他方面也好厉害。”
绘画一流,做出来的纸鸢飞得又高又远……
顾寒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所以夫人那个时候、很舒服,对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插科打诨,季幼笙已经成了秒懂女孩。
她小粉锤捶向了顾寒安的胸口。
“你正经些!”
顾寒安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我何时不正经了?”
“我与自己的夫人开两句闺房蜜话,不可以吗?”
季幼笙生怕他再继续说下去,会引发些什么不必要的运动。
立刻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不过夫君,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纸鸢的?”
她都不会……
顾寒安神色在不自觉中变得怀念。
喃喃:“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故事了。”
季幼笙微微一笑,扯着他往前。
“那就不说啦,今日劳累了一天,我们早点睡吧。”
顾寒安似笑非笑道:“笙笙是想睡觉、还是想睡我?”
“睡觉!睡觉!”
季幼笙立刻回应,生怕晚了一步,就被顾寒安按头似的。
顾寒安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来笙笙还是怕我的。”
季幼笙翻了个白眼,一下子将自己全都裹进被子里。
“你可别再闹腾我了,明日还有一个春日宴呢,到时候我要做一件大事,不容有失。”
顾寒安一把将她连人带被的拥入怀中。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不乱来了。”
“不过明日,你还得万般注意安全。”
“要是不行,可以放心的将一切交给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结果。”
季幼笙只露出来一个脑袋,双眸灼灼。
“好呀,那我先倾尽全力,之后剩下的都看夫君的了。”
顾寒安给了季幼笙一个晚安吻,点了点头。
“好,你永远可以放心的将后背交给我。”
话才刚落,他的耳畔就传来了季幼笙均匀的呼吸声。
忍不住失笑之时,他刮了刮季幼笙的鼻子。
“你呀,就尽管放心睡吧。”
“你想要得到的一切,我一定会辅助你拿到。”
“不计成本,不顾一切,只要你想,虽难也有。”
翌日,顾寒安夫妇一同乘坐马车,前往云府,参加春日宴。
不过入门,便瞧见了花团锦簇,流水潺潺,假山环绕,美不胜收的一切。
季幼笙感叹:“云家人可当真会享受生活啊。”
这些建筑虽然瞧着较为常见,但是堆叠起来,价值不菲。
京中不少权贵的家中,怕是都没有这样的手笔。
顾寒安失笑,捏了捏季幼笙的小手指,压低声音。
“我们可以眼见他万丈高楼平地起,又见他楼塌了。”
季幼笙掐了一把顾寒安腰肢的软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事以密成。”
顾寒安忍不住弯弯眉眼,笑了。
有他在,今日之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不过他担忧的,却是李争那个不确定因素。
若是李争再开口,笙笙会不会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