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我很喜欢。”顾寒安柔声搭话。
见着季幼笙放松,他才一本正经地说:“不仅同禄和郭阑,我也很愿意听夫人口中的经商之道。”
“以后在商业上的各种事情,夫人若是有任何高见,都可以与我说。”
“你且放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有我罩着你,无人敢不长眼!”
顾寒安病体羸弱,即便有同禄和郭阑在侧帮忙打理生意,估计也是小打小闹。
在这京城中,随便哪一个官掉下来,都有可能让他们脱掉三层皮。
季幼笙有自知之明,受了顾寒安的好意,浅浅笑着。
“好,那我就先谢谢夫君啦。”
但她也想清楚了,能不出面,她就不出面,只负责从旁指引就好。
该让男人做的事,就放心交给男人做。
顾寒安知道季幼笙暂且不信他有那么个能力,也没有暴露底牌。
拉着季幼笙的小手往外走去。
“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对哦,省得两个孩子又等我们用膳,太晚了。”
季幼笙眉眼弯弯,步履在不自觉中加快几分。
出了包厢,再见酒楼中的装潢,季幼笙眼中还是忍不住再犯震撼。
崇拜地看向顾寒安:“夫君小有资产,以后我呀,可就有劳你多多关照啦!”
得偿所愿的季幼笙,面颊红润,说出口的话也带着几分孩童的娇气。
顾寒安自然乐呵应下,看她的眼神也颇为宠溺。
两人就像蜜里调油似的,眼神拉丝。
却是压根不知,在另一个角落里,有一道死气沉沉的目光,正紧锁着他们。
云卷云舒,旭日当空,微风带着初秋的三分清冷,席卷人间。
因心有所想,季幼笙承包了去接两小只放学的任务。
在这个空隙,她偷偷来到了盛安酒楼,想要查看自己点子的更改结果。
郭阑笑出了一脸褶子。
“夫人,我连夜根据您的想法做了一些设计图,您看看,这个就是我改良版本的装修。”
季幼笙翻了翻,眼底惊喜,夸赞道:“不错呀,郭阑。”
“装修这部分交到你身上,我还是很放心的。”
她弯着眉眼,说起一些注意事项和小细节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这时候,门口有人进来了。
季幼笙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顾寒安忙完了,过来和她一起去接孩子们。
她惊喜回头,却对上了李争那张阴沉的脸。
好心情骤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郭阑是知道李争这个人的,眉目在不自觉中染上一层冷意。
他逐客道:“李世子,我们酒楼还未开始营业,您若是想用膳,可以去别的地方。”
“我找笙笙。”李争冷着一张脸,看向季幼笙。
“出来,我们谈谈。”
季幼笙心哆嗦一下,有些犹豫、害怕。
郭阑明白顾寒安、李争和季幼笙之间的纠葛,又见季幼笙面色苍白。
他主动开口解围:“世子特意交代了,让我和夫人待在一块儿。”
“李世子有什么话说,不妨直言,毕竟您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当避着点嫌。”
李争狠狠地瞪了郭阑一眼,却未开口,只是给季幼笙施压。
“季幼笙,我们俩的事,你确定要我在这说?”
季幼笙瞪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又担心是什么隐秘的事。
低头思索片刻后,道:“到楼上包间说吧。”
李争隐忍似的点头,跟在她的身后上楼。
季幼笙今日穿着一件茄花紫色的长裙,极好地勾勒着身材。
李争无意一瞥,拳头攥紧,进入包厢第一时间,就将季幼笙按在墙上。
禁锢在一小方块范围内。
扑面而来的陌生男性荷尔蒙阳刚气息,让季幼笙忍不住侧头干呕两声。
李争眼底的那点好脾气瞬间聊胜于无。
他问季幼笙:“刚才你回头时,把我当成顾寒安了?”
“你对顾寒安生情了?季幼笙,你忘了?你说了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的!”
季幼笙被他吼得有些耳鸣,瓮瓮道:“你不是说,我们结束了吗?”
“我那是气话!”李争红着眼睛强调。
又问:“你连我的气话都分不清?你是不是对我一点都不上心?”
季幼笙不想和他纠缠,咬着水唇,慢吞吞说:“李世子,请自重。”
李争双眸闭紧又睁开,顷刻间就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漠。
他似退后一步般,大方道:“行,谁让我还挺心怡你的呢,昨日和刚才之事,我便不计较了。”
季幼笙戒备抬头。
可李争转而又说:“你是打算经营这个酒楼吗?”
“你一个女人,理应在家学习相夫教子,管理后宅,抛头露面,有失风化,极其丢脸!”
“你要是缺钱,就伸手和顾寒安要,拿到库房钥匙,比你在外面瞎折腾要强多了。”
“这个地方、要是顾寒安送给你了,不若我帮你先经营着吧。”
季幼笙双眸闭紧,长长的眼睫一闪一闪。
夫君说了,无论我喜欢什么,都可以去做。
夫君说了,出门在外不要怕惹事,保护好自己。
夫君说了,想说就说,想骂人就骂,他会做好我的后盾。
夫君说了……
我可以不必忍。
季幼笙忽而睁开眼睛,看向李争。
“李世子,你家又不是开大海的,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我爱如何做就如何做,一没碍你眼,二没损伤你的利益,你为何要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
“怎么?你是盼不得我好?还是只想要把我摁在一个方框里,让我严格按照你的想法去活?”
“凭什么呢?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我夫君都未曾说我一句不是,你这外人、当真脸大!”
“还有,下次不要试图让我去拿库房钥匙了,即便我有,也和你无关。”
“另外,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我不会送给你的,你死心吧!”
话落,人也掀开门帘,声音冷漠。
“李世子要是没别的事,就走吧!我们盛安酒楼不欢迎你。”
李争有些意外,神色怔怔的。
从前的季幼笙不是这样的。
昨日见到的她虽然因为落水失忆,性情有些变化,但总体而言,还是有些从前的影子的。
可是今日再见,反而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似的,这其中……
该不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