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看着面前的女孩，盈盈笑容，长得就像国民初恋一般清纯可爱，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从未谋面却念念不忘的人。
顾西爵的初恋，沈嘉柔。
好像也是这种风格。
她又追忆到了上次面试时看到的那个叫沈佳悦的女孩儿，跟面前的女孩儿长得竟然有几分相似。
那女孩一张口，顾西爵整个人的气息都跟着不淡定起来。
“顾西爵，你怎么了？”
苏曼先看出来了顾西爵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没事。”
顾西爵浅浅摇头，手指翻动看着桌面上的文件，这是她的个人履历，荣誉不少，顾嘉柔三个字映入眼帘，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怎么会这么巧，长相相似，身材相仿，就连名字也仅仅一字之差。
苏曼也瞥见了那个名字，心里一紧，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这个人要吗？”
顾西爵看到文件的最后，写着设计专业毕业，点了点头：“既然是学设计的，还拿了这么多国际大奖，前面几个人又没有什么过于出彩的地方，要不设计总监的职位就交给她吧。”
虽然顾西爵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苏曼心里依旧是有些淡淡的疼。
“可是现在是不是太早了，要不还是等到她在顾氏待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顾西爵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设计总监要从新人里面挑选吗？”
“但是至少也得在公司实习一下吧，不然说出去可能会扰乱军心的。”
苏曼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顾西爵便不再坚持，先让秘书带他们离开。
按照顾氏惯例，高管会亲自带着这批实习生去学习新的知识，苏曼作为副总，刚好分到了顾嘉柔。
“梨副总你好，我是顾嘉柔，跟您是一个大学毕业的。我应该叫您一句师姐。”
顾嘉柔落落大方，笑得如沐春风，很难让人讨厌，但是就因为她这张脸，让苏曼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你想学习什么，我也才学浅薄，可能没有那么多的东西教给你。”
顾嘉柔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我在学校的时候，师姐的事迹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虽然你毕业的早了两年，但是现在学校里还流传着您的荣誉呢。”
这话客套得很，苏曼也懒得听，冲她微微笑了笑，直接带着她找了个工作位置坐下。
“师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苏曼点点头：“当然可以，现在是我带你，有什么不懂得地方，你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谢谢师姐，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师姐你可以帮我买一杯咖啡吗？我刚来这里，不知道店在哪里。”
这个要求……不是把她当跑腿的使唤吗？
苏曼不经意间皱了皱眉，指着一旁不远处的咖啡机说：“这个咖啡机可以免费使用，想喝的话自己去煮就好了。如果觉得麻烦，旁边有速溶……”
“师姐，我喝不惯这里的咖啡，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帮帮我，我想喝瑞幸的丝绒拿铁，师姐人这么好，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她笑得人畜无害，苏曼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是真的有需求还是故意折腾她。
“点外卖不就好了。”
顾嘉柔正经的摇了摇头：“外卖不卫生，还是亲自看着的比较放心。”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呢？”这句话在苏曼脑子里盘旋了一会儿，还是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像是看出来了她的表情，顾嘉柔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
反正也就这一次，大不了帮她一下就是了。
苏曼笑道：“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出去帮你买。”
顾嘉柔绽放笑脸：“谢谢师姐。”
苏曼提着包出去，刚一出门，碰到了风尘仆仆的顾西爵赶回公司，还没打招呼，他就像没看到她一样，直接走了进去。
苏曼看着他的背影，他直走到了顾嘉柔的座位旁边，弯着腰跟她不知道说了什么，顾嘉柔立刻捂着嘴温柔的笑了起来。
希望是她多想了。
苏曼晃了晃脑袋，开车去了外面的咖啡店。
时值交通拥堵的高峰期，买完咖啡，苏曼的车被死死的堵在主干道上，看着手机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曼的心情莫名有些焦虑。
还有一丝不安。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苏曼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了顾西爵低沉且严肃的声音：“苏曼你在哪儿？”
苏曼如实回答：“我在外面买咖啡。”
“工作时间，公司里有咖啡，而且还可以点外卖，就不要亲自跑到外面去买了。”
虽然他尽力克制了自己的语气，但是苏曼还是察觉到了一丝苛责。
苏曼的心情瞬间低落，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顾西爵的下一句话立刻将她堵了回去：“还有五分钟，公司就要开会了，这件事情一个小时之前我就已经通知下去了，难道你没有收到吗？”
苏曼愣住了，什么开会？
“我不知道啊？”
“那你下次记得看自己的手机信息。”
说完这句话，顾西爵叹了口气：“苏曼，你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严谨的人，怎么今天突然就成这样了。”
苏曼来不及辩解，顾西爵便以开会为由匆匆挂断了电话。
苏曼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短信通知，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一条短信，但是它却安安静静地躺在已读的那一栏里。
她看着副驾驶上的咖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口一疼，千丝万缕的愁绪不经意间弥漫开来。
堵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车子终于可以缓缓驰动，天降大雨，苏曼开着车，心情跟大雨一样。
到了公司楼下，她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带伞，顾西爵的电话无人接听，苏曼咬咬牙，抱着咖啡小跑着回了公司。
雨太大，纸袋都被淋湿了，苏曼身上也湿了不少，她拿着那杯咖啡递到顾嘉柔的面前，淡淡道：“你的咖啡。”
顾嘉柔皱眉，似乎不太理解她的行为：“什么咖啡？”
“这不是你要的咖啡吗？”
顾嘉柔连语气都带着一丝惊讶：“我什么时候让你点咖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