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众叛亲离

风泗阳没有接她的话,抹着眼泪哭着离开了。

“顾西爵,他就这样,你别害怕。”苏曼扭过头,冲顾西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事,神医他……挺可爱的。”

毕竟是救自己母亲的人,顾西爵怎么都不可能说他不好。

虽然这种行为确实挺让人费解的……

“好了,今晚我们两个一起守在这里等顾母醒过来,最后一天,绝对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顾西爵点了点头,说:“好。”

但很幸运的是,今天晚上再也没有人来骚扰他们。

第二天早上,睡梦中的顾西爵感觉到手心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骚动。

一向睡眠比较浅的顾西爵立刻醒了过来,看着手中传来的温度,他往上看去,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顾母手指微微蜷缩,在顾西爵手中轻轻划动。

但是顾母还没有睁开眼睛。

苏曼也察觉到了顾西爵的动作,跟着醒了过来。

看到顾母的手指呈现出有规律的划动,苏曼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这是要醒了。”

顾母的眼睛猛的颤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

顾母觉得自己的嗓子疼得厉害,几天没有喝水的她此时此刻就像是缺水的植物,随时都可能窒息。

“水……”

苏曼在一旁倒了点水,喂着她喝了下去。

“伯母,你现在还好吗?”

看着苏曼,顾母觉得自己混乱的记忆似乎开始觉醒,她的记忆追溯到了那天,向来都是她心肝宝贝的秦舒忽然露出了那样诡异的神情,向她伸出了魔爪。

她居然被秦舒推下了楼梯!

“我没事,我没事……”

她忘不了那个在她几乎要坠楼时紧紧抓住自己的的手,没想到最后希望去救自己的居然是苏曼。

“好姑娘……是伯母错怪你了……”

此话一出,苏曼的嫌疑瞬间被洗干净。

“妈,是苏曼救了你。”顾西爵听了这话,想到自己以前那般维护秦舒,一门心思为她说话,忍不住心生愧疚。

“啊……西爵,都是妈不好,妈之前错怪了苏曼,还一直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是妈错了……”

顾母拉住苏曼的手,忍不住流下眼泪。

“没事的阿姨,现在你就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你身体好了,再说不迟。”

苏曼轻声安抚着顾母,还没说几句,门突然被打开。

“西爵,我来看伯母……”秦舒提着一堆水果走了进来,客套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一旁苏醒过来的顾母。

秦舒的脸色一下子大变:“伯母,你……你醒了?”

“对啊,舒舒,看到伯母你怎么这个表情,你难道不开心吗?”顾母恢复了平静,带着笑容问她。

“我怎么不开心呢,顾伯母你醒了是好事啊,我……”

秦舒此时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真后悔在这个节骨眼上撞枪口,这顾母怎么突然就醒了啊,她记得顾煊跟她保证过,绝对不可能醒的啊?

“好了,你别担心,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顾母淡定喝了一口茶,“舒舒,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毕竟是在豪门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女人,她没想到自己会被算计,如今没了对秦舒的好感,她现在也少了一丝亲近,多了一丝提防。

“伯母,我……”

苏曼看着一旁抖成筛子的秦舒,忍不住笑:“秦舒,你要不就自己承认了吧,不然我看你这样,也挺累的。”

秦舒委屈的低下头:“苏曼,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来看望顾伯母,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走好啦,你没必要这样对我。”

秦舒的这番话大家都听得懂弦外之音,不过是待不下去,想找个借口偷偷溜走罢了。

“别急着走啊,秦舒,你为什么要陷害顾伯母,你自己也说,顾伯母从小都陪着你长大,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恩之心吗?”

秦舒没想到撕破脸的居然是苏曼,看着她一脸的严肃,心里忽然慌了起来,“我没有陷害,是你把伯母推下去的,跟我没关系!”

直到此时此刻,秦舒还在想办法为自己的狡辩。

“既然你现在还不知道悔改,那就别怪到时候没有人愿意原谅你。”

苏曼扭过头,看着坐在病床上的顾母,笑了笑:“伯母,您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推我下去的人,就是秦舒!”

秦舒瞪大了眼睛:“说我推人,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人证不是在这里吗,你还要什么证据?”苏曼眯起了眼,现在找不到理由反驳,居然开始胡搅蛮缠了。

秦舒冷笑一声:“凭什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有证人证明我是清白的。”

“行,那你就去找,如果你真的能够找到所谓的证据,那我跟你道歉,并且这辈子都不会踏进海城一步。”

苏曼撂下狠话,把秦舒逼上了死路。

秦舒硬着头皮打了一通电话,没过一会儿,穿着白大褂的顾煊走了进来。

看着顾母醒了过来,顾煊眼里先是划过了一丝算计,然后便换上了温柔的笑意。

“妈,你醒了?”

顾母看到顾煊,眼睛里多了一丝暖意。

“我刚醒没多久,啊对了,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刚刚舒舒打电话让我过来,说是你醒了,所以我过来看看。”

“顾煊,你就是秦舒所谓的证人?”

苏曼看到顾煊,更加确定了两个人的勾结。

“证人,什么证人?”顾煊一头雾水,看着秦舒一脸求救,他装作看不动的样子,眼里浮现出一丝迷茫。

秦舒捉住顾煊的手,恳求道:“顾煊,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证明,我根本不可能是推伯母下楼的人,对不对?”

顾煊有些洁癖,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手,往回缩了缩,眼底划过一丝嫌恶,“我怎么帮你证明,舒舒,我又没有亲眼目睹,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怎么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