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奇怪的泪水

“西爵……”秦舒泪水溢满眼眶,整个人瞬间变得失魂落魄:“西爵,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可是你不能一直用苏曼来伤害我,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兄妹。”

顾西爵丢下致命一击。

秦舒再也撑不下去,抹着眼泪负气离开。

顾母看见事情变成这幅模样脸色难看,怒气冲冲道:“苏曼,都是你把我们家变成了这样,你这个女人这么心狠手辣,想做顾家的媳妇,做梦!”

“您可能想的太多了。”苏曼语调冷然,“我对顾家的媳妇并不感兴趣。”

“你不感兴趣也得做。”

苏曼:“……”

顾西爵的存在感太强,那双清寒的冷眸扫过来,苏曼有一种被X光扫过被人看透的错觉。

“你们真的是要气死我了!”顾母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她抬起手指着苏曼怒骂,“真是跟你妈一个德行,你妈去破坏别人的感情,生出来的女儿也跟着这么不要脸,把你妈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苏曼愣住:“你认识我妈?”

“怎么不认识,你妈可是被无数男人追捧,把你顾伯父都迷的团团转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认识!”顾母冲劲上头,完全忘了留有余地。

话语里充满了讽刺,挑明了说苏曼她妈妈一点都不检点,连有妇之夫都要勾引。

“顾伯母,我希望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你侮辱我也就算了,别带上我妈。”

苏曼戾气顿生,她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她的妈妈像仙女一样,温柔大方,性格温和善良,所以父亲才会一直在那个地方等着母亲回来。

那样美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信你去问你伯父,看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到底算不算的上清白!”顾母冷笑道,“说不定,连你都是你顾伯父的种!”

顾母丢下这句话也愤愤离开。

看着顾母的背影消失,苏曼忍不住问道:“刚刚顾伯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我觉得不会。”顾西爵眯起眼,单手插入西裤的裤兜,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

苏曼计从心来:“那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

顾西爵看着她那炙热的眼神,一针见血道:“你想做亲子鉴定?”

“现在顾伯父不在家,在外地出差,估计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我记得用你的应该也可以做。”苏曼面对男人凝视她的眼神,紧张的喉咙动了动。

“你是不是想,只要证明了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就说明,我妈的那些想法都是错误的。”顾西爵眉头挑起冷睨向她。

“对,我根本不相信,我们两个之间会有血缘关系。”

苏曼说完伸出了手:“给根头发。”

“剪刀呢?”顾西爵应道。

苏曼见他磨磨唧唧心里不爽,直接伸手从头顶拽了一根:“还要什么剪刀,这直接拔下来一根不就好了。”

顾西爵猛的一疼,语调隐怒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咬牙切齿:“苏曼!”

看着顾西爵爆发的怒意,苏曼不敢再在他的面前逗留,冲他尴尬的笑了笑,直接开溜。

下午,苏曼带着她跟顾西爵的头发样本去了医院,做DNA鉴定。

可这一切都被路过的顾煊看到了,看着苏曼的背影离开后,他转身进了鉴定室。

“刚刚来的女生是做什么的。”顾煊走进门,装作若无其事的随口询问。

值班的医生看到是顾煊过来,立刻绷紧了身体:“顾院长,刚刚那个女生来做DNA鉴定。”

“什么鉴定?”顾煊疑惑。

医生把样本送到顾煊面前,笑道:“就是这个。”

顾煊拿起来看了看,里面有两根头发,一根长一根短,短的那根是……

他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丝大胆的想法,倏尔对一旁的医生说:“把这个月的报告拿给我看一下。”

“嗯。”医生点点头,扭过头去寻找报告。

趁着这个机会,顾煊偷偷把袋子里的长头发取了出来,又取了一根自己的头发,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找不到的话就慢慢找,我现在还有点事情,晚点送到我的办公室。”

“知道了。”医生应道。

顾煊走出门,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

苏曼送完材料准备回公司上班,却在路边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跌坐在地上,看上去似乎受了伤。

她走过去一看,这个女人还是上次给自己送花的人。

“阿姨,你没事吧?”

苏曼蹲下身替她仔细检查,发现是脚腕扭伤了:“这个附近就是医院,要不我给您送过去吧?”

“谢谢。”女人疼得厉害,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就点了点头。

苏曼扶起她,两个人挨得很近,一个银白色的吊坠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个吊坠长得很眼熟,她记得……

思绪渐渐回到了初中时代,她每次放学回家,都看到父亲把玩着一个银白色的吊坠,不过父亲的吊坠是一个镂空的心,而这个阿姨的吊坠是个实体的心。

父亲死后带着那个吊坠一起去了地下,年代有些久远,所以一时半会儿她也没认出来。

“阿姨,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苏曼小心翼翼地问。

女人点了点头:“好,小姑娘,你问吧。”

“我想知道您这个吊坠是什么来历,我觉得它长得有些眼熟,我爹也有一个,不过跟您这个有点不一样……”苏曼淡定下来,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女人愣住,忽然开始颤抖起来:“啊?”

苏曼再次细心说道:“我说,您这个吊坠,跟我父亲的有点像。”

“那你父亲现在在哪儿?”

苏曼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下来:“我父亲……他已经去世了。”

女人颤抖的手忽然顿住,紧接着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可是她戴着眼镜,看不到眼里的悲伤,只有泪水缓缓滑下。

“阿姨,您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苏曼看着这个阿姨低落的情绪,心里也跟着莫名的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