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已经猜到了警察来的目的,所以老李婆子迟迟没敢回答警察的问话。
但脸上的慌乱已经出卖了她。
两名警察彼此对视,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默契。他们早已从老李婆子的神情中看出,她正是李玉宝的家属。
于是,他们走上前,语气坚定地说:“你是李玉宝的家属吧,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跟我们回去一趟。”
老李婆子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李福的棺材,心中的恐惧更甚。
她怎么都没想到,警察会在这个时候要求她前往派出所。
她颤抖着声音说:“警察同志,我家老头子刚去世,还未来得及下葬。我不能离开,我得为他讨个公道。”
说话间,老李婆子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像是想到什么,随即她抬手指向了人群中冷眼旁观的许槿初。
“警察同志,就是她!”老李婆子几乎是嘶吼着说,“是她害得我家玉宝走上歧途,甚至害死了我们家顶梁柱,我那可怜的孩子爹!”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仿佛要将所有的冤屈都倾泄到许槿初身上。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许槿初站在一旁,冷静漠然地面对老李婆子的指责,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警察同志,她在胡说八道。”刘云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李福是被她自己气死,与我们无关。而她不仅不给李福安葬,还把棺材抬到我家门口,公然侮辱我们。”
刘云虹目光直视着警察,没有一丝退缩。
警察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没有轻易相信任何一方。
他们决定找老村长了解情况,希望能从第三方获得更客观的信息。
老李婆子见警察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心中有些焦急。
她还想继续争辩,却被警察一个凌厉的眼神瞪得不敢再说话。
老村长站在一旁,以他多年的经验和公正的态度,简要地介绍了李家和许家之间的恩怨。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仿佛这场纠纷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了解了基本情况后,警察们开始了自己的判断。
他们知道在这个小村庄里,家族恩怨往往错综复杂,难以轻易理清。
但他们也明白,维护社会和谐稳定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其中一名年纪稍大一些的警察走到棺木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他转身看向李家人,语气严肃地说:“赶紧把逝者下葬吧,把棺材停在别人家门口算什么回事?有问题就解决问题,不要制造更多的问题。”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李家人不敢再有所动作。
毕竟这么做,他们不占理。
老李婆子却挡在棺材面前,说什么都不让人动李福的棺材。
“不行,不能动,今天谁来说都不好使,她许槿初不给我个说法。”
有村民义愤填膺地说道:“太过分了,当着警察的面还这么嚣张,真没人能管了她了?”
“可不,你说那棺材里躺的咋不是她。”更有甚者气得说出了这样的话。
有年纪大的,则认为老李婆子这样的行为有损阴德,“作孽啊,真是作孽。”
就在老李婆子跟警察对峙的时候,突然有人跑过来喊道:“老李婆子,不好了,你家李玉玲上吊了,你赶紧回去看看。”
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跑来的那个人。
老李婆子的脸色瞬间惨白如雪,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她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离。
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敢置信与惊恐。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那个报信人的手臂,声音因激动而破碎:
“你......你说什么?我的玲儿......玲儿她怎么了?”
那个报信的人嘴唇哆嗦着,再次重复了一遍那个可怕的消息。
老李婆子的双眼瞬间失去了焦距,一抹深深的绝望在她的眼中闪过。
她猛地松开抓住棺木的手,身体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的布偶,摇摇欲坠。
然后,她突然转身,踉跄地向家的方向跑去。她的口中不断地呼喊着李玉玲的名字,声音凄厉而绝望。
周围的村民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让出一条路,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老李婆子那凄厉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
李家的其他人看着眼前的棺材,再看看已经跑回家的老李婆子,他们如同被定住了一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后,还是老村长做主,他找来了李福的几个兄弟,商量着将棺材又抬回了李家。
随后众人也跟着去了李家。
警察听说有人上吊,自然要赶过去救人。
很快两名警察就追上了跌跌撞撞往家奔跑的老李婆子。
李家,上吊的李玉玲已经被发现的人救下。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因为吊的时间长,有些休克。
村里人哪里见过这种情况,一个个看着休克不醒的李玉玲手足无措。
还好村医距离李家近,得到消息后连忙过来对她进行急救。
张大夫眉头紧锁,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进行急救。
他迅速从药箱中取出急救药品和器械,开始为李玉玲进行紧急救治。
村民们也围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张大夫的一举一动,祈祷着李玉玲能够挺过这一关。
经过一番紧张的急救,李玉玲的呼吸逐渐恢复了正常,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张大夫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村民们说:“好在抢救及时,她没有生命危险了。
不过由于吊的时间过长,她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和治疗。”
老李婆子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紧紧握住张大夫的手,感激地说:“谢谢你,张大夫,是你救了我女儿的命啊!”
村民们闻言纷纷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紧张感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此时的李玉玲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老李婆子扑到女儿身上,泪水如泉涌般涌出。
她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女儿的脸颊,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玲啊,你咋这么想不开啊,你要是死了,我可咋活啊!”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
但大家看着却都无动于衷,毕竟这一切都是她做出来的。
到底把这个家作散了。
警察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一旁的村民身上,他的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严肃和紧迫:“快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