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捣鬼之人竟然是......

说完她就直奔女员工宿舍而去。

“我去和我家小梅挤一挤,你们自己找地方吧。

别忘了明天早上五点起来接布料。”

许槿初回头,隔着风雪望向走出门外的陆怀礼和于长波。

陆怀礼心领神会地应了一声,他伸了个懒腰,装作疲惫不堪的样子说:

“哎呀,开了一天的车真是累死我了。

我还是去我爸的办公室对付一宿吧,于叔叔,要不咱爷俩一起挤挤?”

于长波看着陆怀礼,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风雪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没。

很快大雪就把众人走过的脚印覆盖,仿佛一切都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你这样破坏力不够啊,简单修一修就修好了。”

漆黑的生产车间,一小簇微弱的手电光随着主人动作轻轻晃动。

电筒的主人,正准备一台机器上搞破坏。

这可是项技术活,既要破坏机器,还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就在他认真‘工作’的时候,在听到身后突然响起说话音的一刹那,仿佛被冻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那声音来自他的身后,如同一个幽灵的叹息。

他几乎可以感觉到那声音拂过他的耳朵,然后像一把冰冷的刀片,刺入他的脊背。

他的手电筒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出老远,最终在黑暗中停下,孤独地照亮一小片地面。

破坏者不敢回头,他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鼓。

他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工具上,但那声音却如同附身一般,在他耳边低语,让他无法平静下来。

“你......你......”

他吞吞吐吐地开口,“你什么时候来的?”

身后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有些疑惑,“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你进来的时候我就跟进来了。

不只我,还有他们。”

话落间,车间里的灯突然全部亮了起来。

原本身处黑暗中的人骤然被强光刺激,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

当他缓缓把手拿开之时,就看到于长波,陆怀礼和许槿初并排站在他面前。

于长波不可置信的看着刚刚试图破坏机器那人。

一脸痛心疾首的说:“老钱啊老钱,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你。

你这是为啥啊,厂子哪里对不起你,竟让你做出这等事。

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害了厂子,害了大家伙的?”

陆怀礼也觉得颇为意外,“钱伯伯,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几乎是在厂里长大的,像老钱这样厂里的老人,几乎都是看着他长大的。

小时候他最喜欢围着老钱转,因为他总有讲不完的故事。

他那时候还会拉着小伙伴一起听老钱讲故事。

可就是这样一个厂里的老员工,竟然能做出背叛厂子的事。

于长波还是不敢相信老钱能做出样的事。

还抱着一丝希望的问:“老钱,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还是说你被谁收买了?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老钱听到这话猛然抬起头,“不......我没有!我没有被收买!”

他也眼看着要到六十的人了。

因为是老人,所以厂子就留着他在厂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杂事。

挣点工资,贴补家用。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陆怀礼上前一步,目光锐利的盯着老钱问。

“老钱你说话啊,到底是为了什么?”

于长波气的脸色涨红。

“为了钱,为了利益!”

老钱突然歇斯底里的吼道。

他突然指着面前于长波三人,激动的继续说道:“你们一个个只知道站在那里说话,可你们知道厂子里的效益是越来越不好吗?

厂子要是垮了,我们都得失业!

既然你们管不好这个厂,就让能管的人管。

没能力还死罢着不松手,让我们几百号人跟着你们一起喝西北风吗?”

众人闻言都愣住了。

他们看着老钱那激动的样子,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于长波也愣住了。

他看着老钱的样子,心中涌现出一阵痛心。

他痛心的不在于老钱做了这件事,而在于老钱是为了厂子里的效益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厂子确实出了很大的问题。

而且问题大到已经需要让一个老员工采取这样的下策了。

“我们已经在努力改进了,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们说,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呢,而且你这样做,只会让厂子陷入跟家艰难的境地。”

于厂波无奈说道。

“不是,等等,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有能力的人?谁?”

陆怀礼听到老钱的话,突然反应过来,急忙打断于长波的话,急急看向老钱问道。

“有要买咱们厂,你爸和老于不卖,说什么厂子是他们一辈子的心血,就是不挣钱也不能卖了。

不挣钱用啥给我们发工资?马上年底了,还欠着吗?

我这么做虽然对不起大家,但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老钱冷哼一声说道。

“啪!啪!啪!”

突然,一直没说话的许槿初鼓起了掌。

“说的真好听,那还真是难为您老人家了。

辛辛苦苦为大家做了这么多,既然你做的是好事,干嘛偷偷摸摸的?你吱一声,或许还能找到几个帮手呢?”

面对许槿初的阴阳怪气,老钱眼神飘忽不定,好半天才冷嗤道:“你个女娃娃知道什么?”

“报一丝,我还真知道,而且知道的还不少,否则咱们怎么能大半夜的在这里见面呢?

你说是吧,老钱头?”

听到许槿初这么说,老钱头心虚的看向一旁。

许槿初的话真真假假,让他一时间辩不清真假。

如她所说,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事,怎么会把自己堵在车间。

可他一直做的很隐蔽,她又是怎么发现的?

看来是他低估了眼前这个小丫头了。

“老钱头,你怎么不说话?被我揭穿了吗?”许槿初戏谑地说道。

老钱头有些尴尬,但还是嘴硬道:“你瞎说什么,我有什么好怕被你看穿的。”

“是不怕被我看穿,还是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事?”许槿初步步紧逼。

老钱头开始心虚了,他可不想在许槿初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

这个丫头年纪轻轻,却聪明过人,他开始后悔自己的举动了。

“我......我能知道什么?”

老钱头故作镇定,“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我做了什么,你又能知道些什么?”

“是么?”许槿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要看我愿不愿意揭穿你了。”

老钱头这下彻底心虚了,他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你爱揭不揭,我才不怕。”

“行。”许槿初点了点头,“那我们就来谈谈你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