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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啊?”
听到贺晏舟的话,许槿初有些懵,不禁抬眸看向他。
五官精致俊朗,身姿挺拔欣长,坚定的目光端的是一派正气凛然。
只是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话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负责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结婚,况且结婚是大事,不能这么草率。”
“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会娶你,婚礼该有的体面我一定会给足你,只是我需要先向部队打结婚报告,等结婚报告一下来,就去登记,你的年龄够了吧?”
“我克夫的,你看李玉宝结婚当天就死了。”
见劝他不动,许槿初不惜抹黑自己,这个年代的人不都信这个吗,就不信他不怕。
“不要迷信,那只是意外。”
贺晏舟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有种信服的力量。
听得许瑾初心头一震。
就在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讽刺、嘲笑、指责是她克死李玉宝的时候,只有他说那只是一场意外。
虽然她不是原来的许瑾初,但还是有被感动到。
“你们几个赶紧去,把那对奸.夫淫.妇给我按住,千万别让人跑了。”
还沉浸在情绪波动中的许槿初被院子里突然传来地吵闹声瞬间惊得回神。
她疑惑地转身来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只见原主前婆婆和前小姑子李玉玲带着四五个年轻力壮,手持木棒的大小伙子气势汹汹地一边大声叫骂一边往她家院里闯。
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所以引起了一些早起准备上地干活的村民的好奇,纷纷跟着聚拢过来。
不过片刻功夫,就将她家院子围的水泄不通。
而在另一个屋的刘云虹早已拎着铁锹冲出去,和老李婆子对峙了起来。
“我去看看,你在屋里,无论一会儿发生什么你都别出去。”
许槿初回头看向贺晏舟,语气里满是恳求。
很明显对方来着不善,要是被人看见贺晏舟从她屋里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倒不是她怕那些人,只是不想连累无辜的贺晏舟。
贺晏舟眸色深沉地盯着许槿初那双闪着晶亮的桃花眼看了片刻,原本打算迈出去的脚缓缓收了回来。
“好你个老李婆子,没完了是吧?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就举起手中铁锹朝老李婆子一行人比划。
老李婆子见刘云虹不过是虚张声势,也不怕她,低着脑袋往她跟前凑,抬起粗糙得像老松树皮似的手拍着脑袋,挑衅道:
“来,刘云虹,你劈,朝这儿劈,今天不劈死我,我都是你生的。”
刘云虹举着铁锹的手微微有些抖,虽然她嘴里说着狠话,可真要下死手,心里还是难免打怵。
就在她愣神的空挡,一旁的李玉玲瞅准时机,绕过刘云虹就往院里跑。
刘云虹脸色一变,举着铁锹掉头就要去追。
老李婆子手疾眼快地一把将刘云虹拽住,急迫地朝她带来的那几个小伙子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帮玉玲逮人。”
闻言那几人也不敢多做耽搁,抬腿就往院里闯。
有新加入看热闹方队的村民一脸不解地问旁边的人:
“老李婆子和刘寡妇这又是闹哪出啊?”
“听说老李婆子是来捉奸的。”
“捉奸?谁啊。”
“不知道,等把人捉出来不就知道了。”
李玉玲个子不高,跑的挺快,眼看着手就搭在了门把上。
就在她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而激动万分的时候,
原本紧闭的木门忽然被一股大力踹开。
一切发生的太快,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李玉玲根本来不及反应。
木板门径直朝她面门而去,只听“砰”地一声,李玉玲登时被门板拍地鼻血飞溅,疼得她“嗷”一声蹦起老高,“哎呀妈呀,我的鼻子!”
紧跟着而来的几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地愣在了原地。
老李婆子怪叫一声冲过去,“许槿初,你个小贱人,我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许槿初一个灵巧地转身,躲过老李婆子攻击,还顺势将门紧紧关上。
扑了个空的老李婆子咬牙切齿地瞪着许槿初,见她挡在门前,眼珠一转,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扯开嗓子就干嚎了起来:
“老天爷你不开眼啊,可怜我儿玉宝,尸骨未寒,许槿初那小贱蹄子就耐不住寂寞偷人......”
“老李婆子,自古捉奸捉双,你别在这空口白牙就说人家偷人,你倒是把奸夫抓出来让大伙看看啊。”
也不知道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起哄打断老李婆子的干嚎。
老李婆子抬头朝人群看了一眼,没找到拱火的人是谁。
但她却像被刺激到似的,蹭一下从地上蹦起来,指着许槿初的鼻子骂道:“你个狐狸精,丧门星,不要脸的小浪蹄子,害死我儿子......”
许槿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的如此难听。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精致漂亮的面容勾起一抹冷到极致地浅笑:
没等老李婆子把话说完,她就忍无可忍地抬手把那根几乎戳到她鼻子上的干枯手指握住,朝着相反方向掰去。
老李婆子没想到许槿初敢和她动手,顿时疼的她连声怪叫。
“你说你儿子是我害死的?如果我没记错,酒是他自己要喝的吧?车是他自己要骑的吧?掉河里也不是我推的吧?所以......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槿初清淡的嗓音仿若淬了冰般,在盛夏伏天听得人都背脊生寒。
老李婆子疼地冷汗岑岑,可那张嘴还是不肯服输:
“怎么不是你,我家玉宝就是被你克死的,你和你妈一样都克夫,你爸许知情当年放弃回城留下来,结果不也被你妈克的英年早逝......”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老李婆子彻底闭了嘴。
这一耳光许槿初使出了是十成十的力气,肉眼可见,老李婆子的脸红肿起来。
围观的村民都不禁替她脸疼。
李玉玲见母亲被打,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瓮声瓮气地怒声责问,“许槿初,你凭什么打人。”
许槿初一挥手,将人甩开,还嫌弃地拍了拍手,就像刚刚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就连开口的语气都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我从来不打人,我打的一般都不是人。”
老李婆子被甩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只觉气血上涌,目眦欲裂地朝她带来的那几个大小伙子叫嚷道:“还愣着干什么,都是死人吗?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