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
许知远意外地看了胖冬瓜一眼:“我怕赢了你会哭。”
“我保证不哭。”
冬瓜女药师以为许知远在找借口,当下果断地摆了摆手:“谁哭谁小狗。”
“就算不哭,我还怕你会耍赖,我也不能到你身上去抢,我看还是算了。”
许知远虽然觉得人家小姑娘有点讨厌,但还是不忍心赢人家的钱。
“我绝不耍赖,我先把钱押到别人那里,你也是一样,谁赢谁直接一起拿了,怎么样?”
冬瓜女药师说着话,把手伸进白大褂里掏,从前面掏到后面,在后裤兜里掏出一个钱包。
因为屁股太胖太圆,掏出的钱包还带着一些圆形的弧度。
冬瓜女药师把钱包掰直了,然后打开来,找遍了钱包,把里面全部的三张红票都拿了出来,里面只剩下一些零钱。
“就三百了,那就赌三百吧。”
许知远看了一眼,同样拿出了钱包,他的钱多,里面有厚厚的一沓,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不用,就五百,我再挪二百。”
冬瓜女药师看到许知远的钱包,倔强地坚持之前的赌约,她很快从别的同事那里拿到二百块钱,加上她自己的三百,看了看四周,然后道:“咱们就放在收银台阿姨这吧!”
“那好吧!”
许知远看到此女赌性这么大,也就不客气了,好心都当了驴肝肺,给她一点教训也好。
他点出五百块钱,同样放到了收银台。
这个时候,冬瓜女药师已经找来了纸笔,放到许知远面前:“可以写了!”
许知远回头看了一眼申雪兰,立刻被冬瓜女店员阻止了:“你不能看她,万一给你口型什么的,那不就是作弊了?”
“大姐,我这是相面耶,我不看面相,我怎么相?”
“我不管,你之前已经看了人家,难道还不够吗?”
尽管许知远说得无可辩驳,但是冬瓜女还是坚持她自己的规则。
“那好吧,谁给我拍张照片,发我微信里,我看着照片测总行了吧?”
许知远最终妥协,他可不想连面相都不看,就直接给人家测出来,那样的话,申雪兰肯定会疑心的。
至于与冬瓜女药师赌注的输赢其实都是次要的。
“我来拍吧,刚好我也有你的微信。”
向他表白的那个女药师当即说道,并且跟申雪兰沟通了一下,真的拍了一张申雪兰的正脸照片。
然后通过微信发给了许知远。
当时是因为中药的事情,缺一味中药没货,所以加了许知远,准备来货之后用微信通知他。
许知远隐约记得好像是,当时人家加自己微信的目的到底纯不纯,许知远就不得而已了。
反正是加完微信之后,彼此除了说药材到货的事情,就没再聊过其它的。
许知远打开微信,放大了申雪兰的照片,仔细看了看。
别说,像素不错,拍的也挺好看。
申雪兰是那种越看越好看的女人,长得很干净,苗条,典型的特征就是白。
“怎么样?你这看的时间也不短了。”
冬瓜女孩看到许知远始终在看,就催促起来。
“嗯,好看!”
许知远顺口说道,随即改口:“嗯,在看。”
“呵呵,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哈哈哈,只有挂在墙上才能老实!”
“男人都好色啊!”
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笑声,然后各种调侃铺天盖地涌来。
申雪兰笑了笑,脸色有些发红。
许知远脸皮厚,摆了摆手,大声说道:“看相看相,不看怎么相?你们别打扰我,不然就不准了。”
众人果然就不再嘲笑他,开始等着结果揭晓。
许知远这才像模像样地闭着眼睛,掐着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反正嘴唇动弹,就是不出声,谁也不知道念的什么。
某一刻,他突然睁开双眼,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申”字,随后把纸一叠:“我算完了。”
“美女姐姐,把你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冬瓜女药师抓过纸后,向申雪兰一伸手,她不用看许知远写的什么,因为许知远写的时候,她一直是盯着看的!
但是,申雪兰在人群外,她没有看到。
她拿出了身份证,捏住了后面两个字,只把姓展示给了冬瓜女药师。
“这位妹妹,我姓申,申请的申。他测对了吗?”
“啊,真的姓申啊,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特意来骗我的?”
冬瓜女药师立刻又看了看那张纸,没有任何侥幸,许知远的确写的就是“申”字,她的脸色立刻有些难看了。
“小妹妹,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和你素昧平生,和这位也是萍水相逢!”
她朝许知远一指:“都是你们找到我身上,怎么还成了我们合伙骗你呢,人家本来都不跟你赌的,是你非要押上赌注,小妹妹,你做人要厚道一些啊!”
能看出来,申雪兰有些生气了。
“那他怎么能写对了呢?”
冬瓜女药师嘟囔着说道。
“人家不是说会看相吗?真是有意思!”
申雪兰笑了,冬瓜女药师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对吧,这位姐姐是姓申对吧?那不好意思,我赢了。”
许知远说着话,到收银台把两人放在一起的一千块钱拿了回来。
“许医生,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
冬瓜女药师两腮抖动了一下,露出了难看的笑容。
许知远把钱装进了钱包,笑了一下道:“认赌服输,永不反悔。”
冬瓜女药师脸色越发难看,她没在执着地要这份钱,而是指着刚推门进来的一个青年说道:“你算这个顾客姓什么,还是赌五百!”
许知远还没说话,后面跟着进来一个美女,一进来就拉着那男的:“赵凯,你给我出去,这里是中药店,不卖那东西,你跟我走,就算你买到了,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那个青年四处货架看了看,见果然都是一个个中药匣子,当即扭头就走。
“我观这个男的姓赵,叫赵凯!”
许知远幽幽开口。
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笑声,那个申雪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相术是天机,不能随便测的,今天我说我都犯了天条,你信不信。到此为止吧,我还有事,谁来给我抓药。”
许知远随即说道,从包里拿出了他早已经写好的药方。
“我来吧!”
向她表白的女药师立刻举手,接过了药方。
“咦,你这也像是保胎药啊!”
药方一共三张,分别是肖老的、齐老的和周鼎新夫人杜希梦的,杜希梦的这张在上面,女药师看到的就是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