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5[早饭时。
宋时微扭捏得有点不正常,还往他碗里丢了个剥好的水煮蛋。
陆渊立刻联想到了习题册。
可那么多题,只换一个鸡蛋,这种买卖陆渊可不做。
他做作的扭着手腕说:“十多年没动笔写过作业,没想到还挺累人,真是不中用了。”
宋时微立刻盯住陆渊的手腕看,随后往他碗里又丢了个汤勺。
人可以不要,但手腕很珍贵,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又用上了。
瞧着宋时微紧张的眼神,陆渊无奈又心酸。
无奈在他使出浑身解数没撬动宋时微的心,却因为两张作业,拿到了入场券。
心酸在宋时微如此好哄,他却一直没有找对方向。
陆渊懂得过犹不及,见宋时微没搭话,没再强行卖惨,只优雅地吃掉鸡蛋,并赞扬一句。
“老婆技术真好,剥的鸡蛋一点点外皮都没留。”
宋时微别开了脸,臊得慌。
谁家鸡蛋煮好,都能完整将壳剥下来好不好,这跟技术有什么关系。
红着脸吃完饭。
宋时微提着包去上班,包里装着她的作业,以及教材。
她现在上午上班,下午培训班,晚上还要提防陆渊时不时闯她房间,每天过得十分充实。
陆渊跟在她身后,手里捏着把车钥匙。
想到什么,陆渊突然道:“抽个空教你开车吧。”
宋时微顿住,她学什么车?
出门有司机,没司机还有陆渊,自己也没开车的机会啊。
陆渊看到宋时微小脸一皱,就知道她内心想法,于是说:“你在培训班很快会有新朋友,朋友间的聚会不能总带司机,学开车方便些。”
宋时微觉着有道理,点头:“嗯,那我抽空到驾校报个名。”
陆渊笑笑,没有说话。
直到宋时微在教练通知的时间内来驾校练车,才明白陆渊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是齐天大圣永远逃不出五指山的意思!
此刻坐在副驾驶的‘教练’就是陆渊本人。
宋时微一脸菜色,难得说了句重话:“陆渊,你每天无所事事围着我转,公司里的人都没意见吗?”
陆渊脸皮厚,不觉着有什么,道:“有意见的,都被我处理了。”
宋时微抿住嘴,为防止自己也被处理掉,语气温和不少:“但我有教练了,真的不用麻烦陆总。”
陆渊挑眉,语焉不详道:“这是嫌弃我车技差?”
“不敢不敢。”
“那就是很满意我的车技?”
“不敢不敢。”
说完察觉不对,正想补救,听到陆渊哼笑一声:“你以为我说的什么车技,还不敢满意...”
宋时微秒懂,怕自己忙中出错,再说出什么带有歧义的话,冷静片刻才说。
“陆总您日理万机,就别在这闹了,您早点回去工作,我早点拿到驾照,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干嘛非得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跟她耍嘴皮子!
“所以你在在意什么?”
“我在意什么了?”
“不在意,为什么没办法只当我是教练?”
宋时微真是服了,拒绝的话,都能被陆渊理解的如此清新脱俗。
“我只想练个车,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
陆渊却不赞同:“激将法对我没用。”
“我什么时候用激将法了!”
“夫妻间用点小心机是情趣,用多就遭人烦了。”
“我求求你,你快点烦死我吧!”
早点烦死,早点解脱。
宋时微知道陆渊是赶不走了,启动了车子。
只是驾校的车子都是手动挡,宋时微没操作过,启动完车子就不知道要怎么弄了。
陆渊原本脸上有点不好看。
任谁说他胡搅蛮缠,他都不会高兴。
见宋时微退了一步,启动车子,他也大气地没再追究,先教宋时微开车。
一下午的时间,宋时微已经能够上手。
她很满意,打算回家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明显陆渊也是这么想的。
返程的车子直接开到了4s店。
宋时微以为陆渊又要购车,没有吭声,毕竟陪她练了一下午,等他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灯火通明的4s店。
直到此刻宋时微才惊觉,4s店这个点应该是下班时间,因为陆渊要来,所以才开到现在。
有钱人真是可以为所欲为,宋时微在陆渊看不到的地方瘪了瘪嘴。
经理见到陆渊,赶紧迎上来,卑躬屈膝道:“陆总,您上次看的车,今天刚到店里,我带您过去看。”
陆渊点头,等着宋时微,一起跟经理往里面走。
豪车遍布,迷了宋时微的眼,最后他们在一辆全粉的宾利跟前停下。
宋时微咋舌。
陆渊这什么品味,虽然车库里的车子什么造型的都有,但粉色还是头一次见。
果然男人越老,越喜欢装嫩,粉色的车都能开出门了。
经理喋喋不休地介绍着,宋时微懒得听,拿出手机刷新闻。
看到微博a上登陆的账号还是小号,宋时微想起那天陆渊还没有告诉她,她是怎么被网友发现的。
被死去的好奇心重新攻击,宋时微是真的挺好奇,打算晚上问问。
但陆渊已经推着她坐进了主驾驶座。
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脑海,这么骚包的颜色或许是陆渊买给她开的?
她不确定,眼神询问。
陆渊给她解惑:“买给你的,但驾照到手才能上路。”
还挺有原则。
宋时微咽了咽口水,宋家虽然不如陆家有钱,但她也不是什么落魄户,连车标都认不出来。
这种配置的宾利,没有四百个w根本拿不下来。
宋时微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话没说出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阿渊,原来这台车子是你定的啊!”
宋时微扭头看过去,一个十分明媚张扬的女人。
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张扬的红色晚礼服,性感的棕色大波浪,脸上的妆不算浓烈,但勾了个烈焰红唇,攻击力十足。
她看向陆渊的眼神,有难以隐藏的占有欲,可说出的话却柔情似水。
像是高岭之花,只为他一个人低头。
这种女人,谁不迷糊?
宋时微的心里突然像是撒了什么东西,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