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为自己的失言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半夜时,她被饿醒了。
发现陆渊躺在身侧,担心打扰他休息没敢乱动,忍着饥饿闭上了眼。
睡不着,就开始胡思乱想。
想这三年的生活,想陆渊说过的话,想她今后的打算。
她深切爱过一个人,明白爱一个人时的感受。
所以她无法否定对陆渊的感情。
而陆渊虽然没有亲口承认,但她能感受他深埋在心中的爱。
那既然相爱,就凑合着过吧!
宋时微在夜里悄悄弯起了唇,有力的臂膀突然搭在腰上,将她整个往后捞了捞,贴进男人怀里。
宋时微小小抽了口气。
男人困倦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响在耳侧。
“醒了?”他问。
宋时微翻了个身,盯着男人的脸,瞧他是醒了,还是在发梦。
没有得到回应,陆渊重新问:“怎么了?”
确认陆渊是醒了,宋时微小声开口:“我吵到你了?”
“没有。”陆渊睁眼,大掌扶在宋时微后脑勺随便揉了两下问:“饿了吗?”
过程那么激烈,又没吃晚饭,饿了很正常。
宋时微没逞强,嗯了一声。
“那起床吧,我给你
她穿着真丝睡衣,有点透。
但家里唯一的佣人也睡了,而且吃完面条又要去睡,便没折腾着换衣服。
两人一起来到厨房。
陆渊开灯,却迟迟不见下一步动作。
宋时微疑惑,侧目看他,发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曲线看。
宋时微脸上微烫,锤了陆渊一下。
陆渊握住她细白的手腕,然后将人按在怀里。
厨房的灯光又白又亮,她的曲线和他留下的痕迹展露无疑。
久旱逢甘霖的男人,很难忍住不多看。
眼见男人的欲望再次被唤醒,宋时微不干了,撑着陆渊恼怒道:“生产队的牛都没这样使的,陆渊,你给我消停点。”
陆渊乐了,笑得暧昧:“心疼我呢?”
“谁心疼你了,我是在心疼我自己!”自己什么实力不清楚吗,这会儿她
“可牛一般不是指出力的那个?”
“......?”
“你出什么力了?”
“......!”
不要脸。
宋时微推了陆渊一把,扭身往外走,陆渊一把将人捞到梳理台上坐着。
担心梳理台上铺的石材太凉,又给她屁股
宋时微吓死了,以为陆渊要在厨房办事,挣扎着要下来,被陆渊按在怀里,轻哄。
“不弄你,就亲亲。”
说完,他捧着宋时微的脸吻了上去。
倒是没办事,但也绝对不是只亲亲。
结束时,宋时微半分力气都使不出来,连拖鞋都不知道踢到了哪儿。
陆渊先将她抱到餐桌旁坐着,又返回厨房
大约十五分钟,一碗香喷喷的鸡蛋面被端了出来。
宋时微饿坏了,也没心思跟陆渊怄气,抱着碗吃了起来。
陆渊晚饭也没吃,返回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但明显,他这碗的鸡蛋比宋时微碗里少了一大半。
吃完面,陆渊找来拖鞋给宋时微穿上,让她先去洗漱,他则是将餐具送到厨房清洗。
宋时微吃饱喝足,开始稀奇。
她没想到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会做饭,做起家务也是得心应手。
陆渊洗好碗,沾了干净的水,往她脸上弹了弹。
水汽弹了满脸,宋时微抱住陆渊胳膊,将水汽全都蹭他胳膊上,蹭完还先发制人的讨伐:“你干嘛啊,弄得到处都是水。”
陆渊轻笑,擦干净手,揉着宋时微脑袋,带她往外走。
“不是让你先去洗漱?”
“我就是好奇,你怎么会
“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是在父母的期望中出生的,所以没人尽心尽力地养育我,我只能自己养育我自己。”
做饭,做家务,这属于是基操。
宋时微默然。
陆渊是说过,但他那个时候的身份是陆恒啊,她以为他说的是陆恒。
稍稍有些心疼,宋时微踮脚摸了摸陆渊的头,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以后我疼你啊。”
没穿胸衣的轮廓晃了两下,陆渊眸色渐深。
等回到卧室,陆渊将人困在床上,轻轻揉捏。
宋时微真是服了这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男人。
她推了推,小声抱怨:“不是说不弄了吗?快睡吧。”
“不是说要疼我?”陆渊反问。
“?”
“原来是在骗我。”
“......”
“好吧,我明白了。”陆渊说完,平躺在床上叹息,仿佛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可怜。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哪儿学的招数!
宋时微咬了咬牙,翻身骑在陆渊身上痛斥道:“死绿茶,你没完了是吧。”
“怎么说你老公呢。”陆渊笑得风流,挺身一把搂住宋时微脖子,压向自己与自己接吻。
长夜漫漫。
久别重逢的夫妻,分享着自己的一切。
包括思念,和身体。
...
次日。
宋时微睡了个懒觉。
她爬起来的时候,陆渊已经不在卧室。
她找到手机看了看时间,又回复了一些信息,开始考虑公司的事。
这两天她被男色迷了眼,有点不务正业,得尽快处理公司的麻烦。
简单吃了点饭。
宋时微找到顾岑秘书,要到了顾岑的联系方式。
电话打过去,顾岑嗤笑道:“宋大小姐给我打电话前,没有先去公司问问情况?”
宋时微没理解。
顾岑又说:“陆家两位大佬给我施压,我再强行收购你那破公司,命都要没了。”
这回宋时微懂了。
陆家的两位应该是陆渊和陆恒,他们出手给顾岑施压,顾岑已经放弃收购songs。
想到陆恒,宋时微挂完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人家出手帮忙,她肯定要致谢的。
陆恒像是刚醒,声音有些嘶哑:“小微,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听说你给顾岑施压了,谢谢你呀。”宋时微说:“还有那天在会所,你没被朋友再欺负吧。”
陆恒轻笑,心情变得很不错。
“小微,你在关心我。”
一家人,还是晚辈,关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正想说点什么,身后有车在鸣笛。
宋时微朝后看了一眼,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窗外朝她勾了勾。
阳光落在那只手上,折出耀目的光,宋时微别了别眼,再看过去时,发现折光的东西,是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宋时微咽了咽口水,突然挂掉电话,并将手机往口袋里塞。
塞了几次没塞进去,陆渊突然撑住脑袋,靠在车窗上懒懒出声:“你出轨了?怎么能慌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