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离婚,也不打算分居。
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然后坐拥齐人之福吗?
宋时微被陆渊无耻到。
她在被子里叉着小腰,杏眼圆睁,气势如虹道:“陆渊,我没有跟人分享丈夫的气魄,你不想离婚,是不是得先清理掉身边的女人!”
什么女人?
陆渊想了半晌,好奇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公司的女性职员给清理掉?”
这是什么史诗级别的偷换概念。
她要他清理小三,他说辞退女性员工。
女性在职场已经举步维艰,居然还要因为这种事情被辞退,她们冤不冤!
陆渊看着宋时微气红的眼也绕过弯来。
宋时微的共情能力很强,不会无缘无故要求他清理女员工。
那么不是女员工,就是怀疑他身边有其他女人了。
陆渊突然笑了一下。
然后意味深长地问:“怎么,以为我外面有女人了?”
“什么叫我以为,有没有你自己不清楚吗?”
“那我肯定不清楚啊,谁知道你给我安排了多少女人,安排的又是什么类型的女人。”
宋时微差点被气哭。
陆渊则是补充:“还是说,什么类型的女人都给我安排上了。”
宋时微忍无可忍,坐起身子指着男人质问:“什么叫我安排的,我有病吗,我给自己的丈夫安排女人!”
发现拿手指人可能不太礼貌,宋时微屈指成拳,气愤地挥舞了两下。
张牙舞爪的,很生动。
但说出来的话,也很气人。
“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敢做不敢当,你不是男人!”
陆渊收起调侃的笑,慢慢板起了脸。
果然,任何男人在任何场合都听不得不是男人的话。
他欺身握住宋时微挥舞着的拳头,然后一寸寸逼近,最终将人困在病床上不得动弹。
四目相对时,陆渊又伸手,托起宋时微的脑袋向自己靠近。
距离瞬间拉近。
呼吸交织。
情欲纵横。
可陆渊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只是盯着宋时微泛红的眼,一字一句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说完还勾唇笑笑,漫不经心道:“还是时间太久忘记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要脸!
宋时微剧烈挣扎,试图从陆渊的禁锢中逃脱,但男人在力气上有天然的优势。
更何况他还有方向上的优势。
长腿一跨,陆渊直接覆在宋时微上方,与她隔着被子贴在一起。
宋时微完全不能动弹了。
她气到脖子发红,眼中的水汽也越发浓稠。
陆渊欺人太甚。
她已经做出了让步,只要陆渊肯清理身边的女人,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他重修旧好。
毕竟三年前的不告而别,大概率是她判断失误。
她可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她当那个女人就是她买下的单。
可陆渊根本不承认养女人的事,那自然也不会清理了。
越想越委屈,宋时微直接掉了两颗珍珠下来。
陆渊心中一痛,不敢再逗人。
他一手按住宋时微眼尾,一手将她双手举过头顶,低声解释。
“宋时微,我没有过其他女人。”
不待宋时微反应,他又威胁:“所以你懂,禁欲三年的男人,会怎么惩罚不信任自己的妻子?”
宋时微不懂,又气又耻,脑袋乱成了一锅粥。
陆渊俯身擒住红唇,尽心尽力地教她。
窗外春色催开娇花无数,却不及情人的唇瓣娇软。
陆渊在一声声的呜咽中汲取蜜糖,几欲失控。
他想。
只要宋时微肯爱他,只要可以再度拥有宋时微,他再软弱一次又何妨...
一吻结束。
宋时微慢吞吞地用被子将自己埋得死死的。
姑娘家脸皮薄,陆渊这次没管她,等她自己羞够了,总会出来。
下午办理出院时,宋时微清醒了些。
她才不信男人情欲上头时的鬼话,衣柜里的衣服就是最好的证明。
回到壹号院。
宋时微将陆渊拉到衣柜旁,指着里面的衣服问:“陆渊,我不是不够信任你,而是你没有处理干净。”
宋时微信誓旦旦:“你没女人你准备这么多衣服干嘛,你以为我还是瞎的吗?”
“你不瞎,但心怎么盲了?”陆渊将人推到衣柜前,让她看得更仔细一些。
“你再看看这是谁的衣服?”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的。”
“怎么不是你的,不是你的我放壹号院让你方便抓奸吗?”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不是我的,你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现在的尺寸,我比三年前胖了很多?”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见过你?”陆渊在据理力争的时候还不忘给宋时微顺毛:“而且你没胖,你只是发育起来了!”
“我就是...知道。”
嗯?
宋时微顿了一下猛然回头。
她盯着略有些不自在的陆渊问:“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陆渊别了别眼,随后单手掐住宋时微的腰,给人放到床上。
宋时微惊呼,但声音全被陆渊吞进了喉间。
大白天的做那事,宋时微总归是放不开。
所以重逢后的第一次,进行得并不顺畅。
一个放不开,一个太急切,过程磕磕绊绊,谁都没有舒服到。
宋时微甚至产生了,从前身体契合,是不是把陆渊当成陆恒的怀疑。
可她不能问。
她还想活命。
被陆渊放在浴缸里,宋时微舒展着身子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见过我啊,特意去见我的吗?”
陆渊假装没有听到,在淋浴那边冲水。
宋时微实在好奇,趴在浴缸旁继续问:“你为什么去看我?”
陆渊:......
宋时微:“还有禁欲三年,你是在为我守身吗,为什么要为我守身?”
陆渊:......
宋时微:“是喜欢我吗?”
瞧着宋时微越来越得意的脸,陆渊咬了咬后槽牙反驳:“你想多了,我只是出差经过墨尔本,碰巧看到了你。至于禁欲问题,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在骗你?”
宋时微下意识说:“你技术都退步成那样了,就别逞强了。”
空气安静几秒。
浴室里传出了水花四溅的声音,以及持久而脆亮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