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李子眨了眨眼睛,眼珠子一转,赶忙点点头。
“嗯,奴才明白了。”
“奴才会派人暗中好好调一番的!”
楚越轻声嗯了一声,提醒道。
“事关父皇,你在暗中调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引起父皇的注意。”
“毕竟,今时不同于往日。”
“眼下,孤虽然回到了宫里,但是父皇对孤依旧还留有忌惮之心。”
“我们行事还是要多多小心一些。”
小李子听到这话,脸色一肃,又郑重的应了下来。
“殿下放心,奴才晓得,会小心行事的!”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奴才还未向殿下禀告!”
这时,小李子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下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楚越闻言,有些疑惑的转身看向他。
“什么事?”
“不久前,谢家动用了特权,进宫请了御医出宫去了,说是谢老爷子……病重!”
“什么?”
楚越闻言心中顿时一惊,但随即面上又露出一丝了然之色。
谢老会倒下,本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不过比他预料倒下时间更快一些。
楚越默了一瞬,最终长叹一声。
“……行,孤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小李子说罢,便又朝着楚越微微行礼了一礼,然后快步退出了书房。
很快书房内就安静了下来。
楚越一人静静的站在窗户前,抬头望向漆黑一片的夜空,眼神深幽一片。
唐帝的发病症状联想,虽说目前只是一个他的猜测罢了。
但是,楚越越是细想,越是觉得自己的猜测或许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了。
“不急……孤的猜想究竟是对是错,也许很快就会知晓了。”
小李子,近来在宫中也默默安插了不少的钉子。
虽说父皇身边不好安插,但是其他宫内的各处,可都有他们的暗线。
只要有心,楚越相信自己一定会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
想到这里,楚越面上原本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心情也逐渐平复了下去。
“罢了,眼下那边闹也闹够了,孤也该好好休息一番了。”
近来唐帝一直卧床,今日醒来又折腾了大半天,再过上两日,他那好父皇估计就要上朝了。
他这安生的日子,也就这两日了,是该好好把握这最后的假期了。
说罢,楚越也缓缓迈开脚步,缓缓离开书房,向着自己的寝殿而去。
……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只见殿内的地上,满是被摔碎的瓷器和玉器的碎片。
而殿内的太监宫女又不少人的身上、脸上都留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有的人臂膀上的血都已经渗出将衣服染红了一大片,脸色也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
但即使如此,在场的众人也没有一人敢出声。
所有的太监宫女都手脚麻利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期间他们没有一人敢抬起头来,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敢停下。
见识过今日唐帝大发雷霆,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残暴的一面。
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再去惹唐帝的不快。
因此,殿内的侍从们收拾地上残渣的动作都格外的快速。
不一会儿,地上的残渣碎片就都被清理干净了。
见状,那些侍从就立刻退出了殿外,竟是一刻也不想再在养心殿内呆下去了。
很快,养心殿里就恢复了一片安静。
一直恭候在床边的苏培公公见到殿内一地的残渣终于被收拾完毕,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想想今日发生的一切,也不由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唉,这一天哟……
想他苏培伺候了陛下这么多年,也没有像今天这一天累啊。
正当他这么想着,忽而,从身后的床幔里传来一阵轻咳声。
苏培闻言,整个人顿时一个激灵,连忙转身,拨开床幔。
“陛下?陛下?”
苏培看见躺在床上的唐帝缓缓睁开了双眼,轻声说着。
只是,他在看向唐帝的眼中,除了担忧,还有几分紧张。
今日陛下发病来的突然。
眼下陛下醒了,苏培也无法确定此刻的陛下是否是正常的那一个。
不过,好在,此刻的唐帝在睁开双眼后,神色清明,并未有任何发病的模样。
苏培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眼底的那一丝警惕才逐渐消散。
“哎呦,陛下,您可算是醒了!”
“咳咳……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唐帝一边伸手按了按眉心,一边开口问道。
只是不知为何感到嗓子有种火烧了感觉,说话的声音也十分沙哑。
苏培发觉唐帝声音沙哑,又挣扎的要起身,连忙上前将唐帝缓缓从床上扶起来。
然后,又马不停蹄的从不远处的桌子上到了一杯温茶,端给了唐帝。
“回陛下,眼下已是子时了,夜已经很深了。”
“已经子时了?”
闻言,唐帝抬眼看向窗外,果然,外面的漆黑一片。
唐帝见状皱了皱眉,收回视线,一口饮下了茶杯里的茶水。
苏培见状,连忙顺手顺手接过了对方手中的空茶杯。
“对了,今日朕突然发病,最后那些御医们是怎么说的?!”
唐帝回想起今日从早晨开始,那周身难受、神情恍惚的感觉,眉头顿时一皱。
那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一场折磨。
现在他光是想想之前那头疼欲裂,周身仿佛有千万种蚂蚁爬过、撕咬的感觉,就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这……”
苏培一听这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陛下这次发病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实在令人措不及防。
那些御医临走时,也依旧没个定论呐。
“陛下这病来的突然,太医院的御医们……额,目前还未找出陛下发病的病因……”
听到这话,唐帝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去。
“哼!一帮没用的废物!”
“诊脉诊了一天,连朕的病症都没搞清楚,朕真是白养了太医院的人了!”
“关键的时刻,竟然没有一个顶用的!”
“看来,待以后太医院招太医,也要严格按照科举那样的招人才行!”
唐帝说罢重重的冷哼一声。
但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顿,随即又抬头看向一旁恭敬站立的苏培。
“对了,那朕又是怎么好了的?”
“朕当时神情恍惚,但依稀记得似乎是被喂了个什么药丸?”
“那是什么?”